(二十二)
(晉江穿越文)1
元旦過後,各項考試都進入了尾聲,GP的項目卻正巧開始,前幾日學院公布了入選名單,溫冉和林笙名列其中。
林笙拐了拐溫冉的胳膊,“溫老師,老實交代,是不是葉教授給你從中放水了?”
“胡說,麵試我的是張蘊教授和師太。”溫冉下意識地反駁,頓悟過來之後才明白是被下了套了,忙問,“林小笙,說,你都知道什麽?”
林笙眯眯眼,裹了裹衣服,正正色“反正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別忘了,那晚我也在場。”
溫冉黑線,“那後來你去哪兒了?”
林笙悲憤,用手輕輕錘了錘桌子,“被葉教授用一輛高級轎車給清場了。”當她不願意看好戲啊。
溫冉:“……”
師太站在講台上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靜。溫冉和林笙連忙閉嘴,這是名單公布之後學院第一次召開的項目集體會議,由師太主持,極具威懾力。
“行程安排大致是這樣的,占用大家的寒假時間也是迫不得已,大家有異議的話咱們在私下商量。”此言一出,台下議論紛紛。
林笙笑了笑,“據說這次去W縣的飛機是學院出資包的,我等就當去旅遊一趟。”
此次項目的主題是W縣旅遊資源的開發。W縣位於南方,風景秀麗,國內一家知名公司想要再W縣投資建設一套旅遊項目和設施,並與合作旅遊公司開設旅遊線路。由於手筆很大,便專門請了GP相關的人來做投資分析,GP又和B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便有了這次合作。
溫冉一邊收拾書包一邊環繞四周,“怎麽不見童舟?”
林笙撥了撥頭發,不甚在意道,“哦,童舟沒被選上。”
溫冉頓了一下,“舟舟落選了?”語氣有些不可置信,那段日子童舟忙裏忙外,準備那麽多,就這樣落選了?
“嗯。”林笙應了一聲,“她這陣子簡直把自己透支了,前段時間一邊準備GRE考試一邊又準備GP的麵試,麵試那天她發了一次燒,又是師太的場,自然好不到哪去。”
溫冉訥訥說,“我怎麽都不知道。”
林笙笑覷她,“要不說你傻呢。”之後又別過頭,不再提。
回到辦公室,溫冉忙著整理項目材料,手機響了,她隨手一按,那邊便傳來的低低一聲笑,“忙什麽呢,小溫老師。”
材料很多,她整理地有些煩躁,“整理東西,唔,亂死了。”
“好了,先下,帶你去吃飯。”
“你回來了?”葉以禎這幾天在B市和T市之間頻繁的往返,一來是因為學校合作的事情,二來是他本人工作的緣故。
還是那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不起眼的地方。溫冉微微一愣,開車上了門,葉以禎正在看資料,聽見聲響偏了偏頭,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得近點兒。溫冉臉一紅,坐到了他的旁邊。
前排的助理瞅準時機遞過來一杯熱水和一份配好的藥,葉以禎皺皺眉,接了過來。溫冉不止一次見他喝藥了,好奇地問,“葉老師,您身體不舒服?”
“沒。”言簡意賅,雲清風淡的答案,這邊的她立刻沒聲了。
過了一會兒,倒是葉以禎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溫冉歎一口氣,“我隻是忽然想到您說過的一句話。”
“哦?”他感興趣地挑挑眉。
“您說過,不會說謊就要藏拙。”
此言一出,倒是前排的助理忍不住笑了。
葉教授眯了眯眼,幾秒後,投降道,“其實也沒什麽大問題。”
“嗯?”她睜大眼睛看著他,隻見他揉了揉眉間,側過頭來,望著她,笑問,“記不記得我給你講過的西西伯利亞曆險記?”
“當然。”她點頭。
“那次雖然逃出生天,但是在冰天雪地裏待那麽久,我跟我的同伴都烙下了病根。”
“什麽病根?”
“偏頭疼。”葉以禎輕聲說道,並不是很在乎,“最初的幾年疼的次數比較多,現在好多了。”隻有特別忙的時候才會。
說完葉以禎看著溫冉,她果然是個心軟的孩子,一聽說他有病臉上就是一副焦灼的表情,雖然笑起來更好看,但是這種著急的模樣偶爾欣賞一下也無妨。
溫冉眼睛一亮,說道,“我媽媽也有偏頭疼,一疼的時候就喊我來給她按摩,我現在很有一手哦。”說著獻寶似地看著葉以禎。
葉以禎靜了一瞬,而後忽然笑了。
年末的時候工作總是特別多,各種總結與會議排滿了日程,一天下來溫冉就跟連軸轉似地,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放佛脫了一層皮了。
宿舍裏依然隻有林笙一個人,溫冉一邊換衣服一邊跟她打招呼。
“回來的挺早,怎麽不開燈啊?”
林笙涼涼地說,“這個月的電用超支了,下充電卡的大媽又不在,這幾天晚上咱們先黑著。”
B大每學期限量供應一百度電,超過的要學生自費購買,溫冉癟癟嘴,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學校也真夠黑的……”
“可不是,你是上鋪,上床的時候可得悠著點兒啊,咱們這百年老床可經不起你的折騰,別黑燈瞎火地再來一跤”
溫冉怒視她一眼,林笙聳了聳肩,牽起被子準備入睡,可還沒躺好,就聽見黑寂中傳來啊的一聲,而後是重物落地的一聲響。
還真摔著了?!林笙忙掀開被子去看,黑暗中隻能看見溫冉瑟縮在床邊,捧著膝蓋狠狠抽氣。
“怎麽了?”說著她要去查看她的膝蓋。
“別,別碰。”溫冉顫抖地說道。
“怎麽回事兒?”
她折身去拿手電筒,在手電筒微弱的燈光下,林笙驚呼,“怎麽這麽多玻璃碎片?!”
市醫院。
林笙一邊在走廊上徘徊,一邊聽著從裏麵傳來的微弱痛呼聲。心頭頓時一陣煩亂,掀了門簾就進去了,逮著醫生就開炮,“我說你不會輕點兒麽,你沒看她都疼成什麽樣子了?
年輕的男實習醫生臉色漲紅地推了推眼鏡,手足無措地拿著手中的夾子,看著麵前這位怒火衝冠的漂亮女生說道,“不,不好意思。但是這些碎片紮的太深了,我得把它們挑出來才行啊。”
溫冉喘了口氣,拉住林笙的胳膊,微弱地說道,“算了,先讓他給我挑出來,我疼得難受。”
年輕醫生這才避免了繼續挨訓。
挑出來的碎玻璃片沾滿了血漬,原本光潔的膝頭現在是血色模糊的一片。林笙站在那裏,隻覺得心頭一顫,這還是穿了睡衣的,如果不穿會怎樣,她簡直無法想象。林笙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仿似想起了什麽,摸出了手機。
年輕的醫生為溫冉的膝蓋消了毒,上了藥,並且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溫冉試圖自己站起來走,卻被那股疼痛的感覺襲擊地呲牙咧嘴。
林笙打完電話回頭就看見溫冉挨著牆一步一挪的樣子,頓時皺起眉頭,“你怎麽自己一人出來了?”
“沒事的。”溫冉低聲說道。
醫生將配好的藥遞了過來,“前幾次還是來醫院,等到確定不會感染了就可以不用來了,在家裏用這些藥就可以。”
溫冉忙道謝,接過了藥。
現在正是流感高發期,醫院裏連過道都是人。溫冉思慮一番,還是決定不住院了。大半個身子支撐在林笙身上,慢慢向外走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笙不解,“你的床鋪上怎麽會有玻璃渣呢?”
溫冉沉默地搖搖頭,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林笙,“阿笙,今晚的事不要對別人提起好麽?”
林笙點點頭,卻又皺眉,“那你這一腿的傷怎麽瞞過去?”
溫冉笑,“那就是我的事了。”
她轉過頭,看見一輛灰色的車子遠遠駛來,太過熟悉了,熟悉到讓她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看向林笙。林笙則努力做若無其事狀。
那人下了車,剛邁出幾步就看見了她,腳步頓時微微一頓。
在昏黃的路燈下,溫冉能很清楚地看見他一張擔憂的臉,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站那裏別動。”
他走過來,緩緩俯□,要去抱她。察覺到他的意圖的溫冉立馬退後了一步,牽扯到傷口,又疼得麵部扭曲。
葉以禎雙目一凜,立刻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抗議,看向林笙,“會開車麽?”
林笙愣了一愣,在葉教授的注視下回了神,忙點頭,“會,我會。”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教師公寓的下,溫冉抬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葉以禎的臉色,把想說的話還是憋了回去。
葉以禎教師公寓的房子在十層,有電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她抱上去。
溫冉坐在凳子上,坐立難安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審視自己的傷口。她的睡褲因為傷口下麵全被剪掉了,小腿一路晾在外麵正微微發涼,此刻被他握在手裏,汩汩的熱流穿梭其中,讓她舒服地慨歎了一聲。
葉以禎抬頭,看向她的眼睛。那雙棕色的眼睛眨了幾下,而後又心虛地低了下去。良久,他歎一口氣,“疼不疼?”
“不疼。”她討好地笑。
又撒謊了,他也不戳穿,一邊替她把包好的傷口再整理一下,一邊輕聲問,“溫冉同學,我的號碼你應該有?”
“有。”
溫冉忙點頭。
“那就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指望你將它笨到滾瓜爛熟,隻是希望你出了事的時候不要忘記它,能辦到麽,溫同學?”
“能……”溫冉訥訥地答,良久,她怯怯地喊了他一聲,“葉老師。”
“嗯?”他偏過頭來。
“其實,有點兒疼……”
葉以禎查看她傷口的動作頓了一頓,而後,無聲地笑了笑,麵上卻依舊正經道,“溫同學,下次再謊報軍情,小心你學位不保。”
抱歉更得晚了,大家見諒,5555
希望多多撒花呀,留言送積分哦親,多留多得哦親。嘻嘻嘻
另外,猜猜這往溫冉**撒了玻璃渣的人是誰?晉江穿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