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時辰,寒傾微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情,正準備離開讓她們互相殘殺,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強而有力的步伐聲,回頭便看見一群官兵威風凜凜的走來。
這個時候來的官兵,是好是壞?難道,是寒傾枝她們的助力?第一時間,寒傾微就警惕的看向來人,細細打量。
為首的男子黑冠束發,縱是那一身官兵服,依然壓不住他滿身的貴氣。潔白如玉的麵頰上劍眉高鼻,濃黑的眼不動而發的散發著一股正義凜然的精神感,身子更是每走一步都意氣風發,英姿颯爽,讓人仿佛能看見他揮灑疆場的豪情模樣。
寒傾微也是閱人無數,這個英俊的少年第一時間便給了她好感,就憑著那股渾身的正直氣,她就覺得這個人,可以是朋友,卻不能成為敵人!
李拓延進門便看見一絕美女子站在那裏,美得不可方物,腦海裏想著自己是受人之托來處理這裏的事情,便很快的轉到了正題,大步走到女子身邊,直直的道,“你可是寒傾微?”
寒傾微輕輕點頭,被他的剛正所折服,連預知她也不想用上。
李拓延會意的點頭,剛硬的臉龐一扭,命令著身後的幾個官兵,“給我馬上製止那幾個女人!”
幾個官兵一聽,立馬拔刀怒吼,“官府辦事,再不停下,刀劍可就不長眼了!”
寒傾微看著動向,心裏放下心來,這個男子,看來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地上的幾人早已慘絕人寰,不成人樣,聽見官兵來了,馬上停止了動作,支撐起全身酸痛的身子,勉強的站了起來,寒傾枝卻還昏迷睡在地上。
宋氏站起身,猛然意識到寒傾枝的慘樣,心裏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看了眼陳氏母女,走過去扶女兒,“女兒,我的女兒,你醒醒啊……”
陳氏站在一旁,一臉得意的笑著,活該,自找的!可她臉上還流淌著的鮮血和皮肉翻飛的疤痕,讓她顯得猙獰且恐怖。
“來人!提鹽水!”李拓延看著幾個女人,眼裏露出一抹不明的神色。
這幾個女人怎麽打成這樣了?成了這樣背後還有人要收拾她們,到底是得罪了哪尊大佛啊。
兩個官兵聽後立馬跑開,不一會兒就提了四大桶水進來,看來是早有準備。
陳氏母女連忙站開,知道是要潑醒寒傾枝,心裏的歡笑更濃重了,傷口上撒鹽,應該會痛死吧!
“砰!”四桶大水猛地向四人倒去,聲音更是轟烈。
陳氏前一秒還想著看宋氏母女的好戲,後一秒卻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要把肉活活的用鹽醃熟般,痛的她幾乎快要暈倒!
寒傾雨本就是柔弱女子,這樣的痛讓她窒息,痛的不能出聲,痛的連暈倒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那疼,如噬骨的蟲子衝入腦海,讓人意識越來越清晰。
宋氏在疼,卻發現懷裏的寒傾枝有了反應,當下便咬牙,“女兒,你怎麽樣?”
寒傾枝被劇烈的痛感激醒,睜眼便看見不遠的地方,寒傾微完好無損的正用著居高臨下的態度嘲笑著自己,腦海間回憶起昏迷前的一幕幕,她瞬間瘋狂,“寒傾微,你個魔鬼,你是魔鬼,該這樣的是你,是你!”
寒傾微不答,隻是靜靜的站著,她們越不想看到自己高興的一麵,她就要越笑的燦爛!
宋氏經寒傾枝這麽一說,才想起她們中了寒傾微的計,猛地看向在場的官兵,指著她罵道,“我是寒府大夫人,這個女子挑撥離間,用髒水潑我們再故意讓我們扭打在一起,居心叵測,你們給我帶回衙門好好審問!”
寒傾微搖頭冷笑,大夫人,還搞不清狀況嗎?這男子是來幫自己的!
“對,事情就是這樣,押她回衙門!”陳氏母女很快和宋氏站在了統一戰線,紛紛指責著寒傾微,拿出夫人的麵子。
李拓延掃了眼所有人,今天他可不管事實怎樣,他就是來辦差的而已,堅定的張開嘴,指著宋氏四人說道,“聚眾打駁,亂倒髒水,態度不恭,帶回去拘留一夜!”
宋氏第一個反應過來,“我是大夫人,這裏可是丞相府,你們不準碰我!”
幾人皆是這麽嚷嚷著,最後卻被官兵像拖豬一樣的拖著,叫聲慘烈!
“寒傾微,是你,是你買通了官兵,我要告你,藐視王法!”寒傾枝被拖到了門口,看著得意的寒傾微憤怒的罵著!
寒傾微笑,笑的更美,“是又怎樣?我早就說過了,自嚐惡果!”
寒傾枝幾人早被拖出了大門,可寒傾微的話卻如鬼魅樣的追著她們跑,即使在這炎炎夏日也讓她們感覺仿佛是地獄的陰冷,“自嚐惡果!自嚐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