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斷陰劍

哥們聽了這話禁不住一陣激動,如果真是斷陰劍,那大嘴榮和陳寒煙便有救了。但這也是想好事,誰知道他們倆是不是在鬼村中,何況大嘴榮的去向,連崔金花都搞不清楚。

老曹看清了是獸皮符籙後,不用我開口提醒,急忙又將這玩意塞下去。然後用手在四周開擴,慢慢將整個用獸皮符籙包裹的東西挖出來。其實黃紙上的圖案沒畫錯,因為外表包裹了厚厚一層獸皮,看著就像一根棒槌,尾部兩側凸起的劍柄,真跟兩顆蛋蛋差不多。

“這肯定是把長劍!”老曹喜形於色的說。

我邊清理上麵的泥土,邊高興的說道:“我們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不是幫秀秀母親看病,也不會有這種奇遇。”

聶敏和小滾刀趴在坑沿上,不住往下喊:“快拿上來,拿上來。”

我推著老曹的屁股,讓他沿著坑壁往上攀登幾步,舉起東西被聶敏接在手上。老曹唯恐他們倆會迫不及待打開,忙交代他們:“切不可擅自打開。”

我們倆迅速爬出坑子,聶敏、小滾刀和崔金花正圍著這東西抓耳撓腮,一副心癢難搔的神態。老曹讓小滾刀把坑填上,他拿起東西走到一邊,又讓崔金花招呼貓靈進來數十隻,團團圍住我們,隻留下中心兩米方圓的地方。

老曹這才慢慢的揭開幾張獸皮符,但下麵又是一層,一連揭開四五層,終於露出一團懾人的寒光!

不錯,果然是把劍!

盡管隻是露出打火機一樣大的麵積,卻能清晰看到青銅劍刃上的血槽,泛起濃烈的寒光,逼迫的我們幾人手背隱隱生疼。

這並不是在市麵上常見的青鋼劍,而是年代久遠的青銅劍,劍身其實並不長,按照獸皮的包裹程度,最多長不過兩尺。可能在獸皮保護下,劍刃保持的很光鮮,沒有絲毫銅鏽。劍麵打磨的光滑照人,血槽中隱約泛起紅光,似乎是無數鮮血凝聚而出的,令人不寒而栗。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斷陰……”

老曹在唇邊豎起食指,阻止了聶敏的話頭。沒挖出東西之前可以亂說,現在言語要謹慎了,誰知道夜遊神在不在附近,被它們聽到,這把劍會立刻被地府收走的。我們幾個雖然心裏十分的興奮,但卻極力抑製著。

現在距離天亮之前,還有兩個小時,我們一商量,趁著小呂受了點傷,這就帶著斷陰劍進鬼村得了。做好決定,讓蕭影和聶敏留下來,鬼村陰氣太重,不適合女人進入。崔金花帶著這些貓靈等在村口外,布下天羅地網,即便是小呂出來被陷入貓靈重圍之中,那也不易脫身,何況崔金花的骨粉是她的克星。

但崔金花隻有隱退鬼村的能力,卻沒讓它出現的本事,這倒是個難題。而小呂受傷後,肯定龜縮在村內不出,我們無計可施啊。

我轉轉眼珠想到個主意,小呂的目的,肯定是衝我來的,前晚把我引入鬼村便是有力證明。她這次受傷之後,不會咽下這口氣,這三八心高氣傲,一定在琢磨著怎麽複仇。我先孤身到客棧外轉悠,或許有引出鬼村的希望。老曹他們帶著斷陰劍躲在油胡村外,隻要鬼村出現,崔金花必會第一時間知道,火速趕過來支援哥們。

老曹說這辦法不錯,於是大家夥帶上貓靈和斷陰劍浩浩****出村。我先行一步,跑到客棧外晃悠,假裝在找我們丟失的汽車。你別說哥們這主意還真是不錯,在四周轉了幾分鍾後,鬼村出現了!

死小妞說:“先別急著進去,等老曹他們接近後再進,否則遇到粽子追殺,怕是他們還沒趕到,我們先over了。”

我皺眉想了想說:“還是先進去吧,貓靈所帶來的煞氣太大,我怕小呂有所警覺,會把鬼村隱沒。”

“那進去之後遇到粽子怎麽辦?”

“進冥海!”我咬牙說。

“這幾天濫用冥海,身子裏集聚的陰氣非常濃重,加上元氣沒有完全恢複,再將那些粽子招進來,便是自殺的節奏!”死小妞發出了警告。

“隻要救了大嘴榮和煙煙,死也值得!”哥們說完這句,不管她怎麽勸說,大踏步進了鬼村。這幾天沒有大嘴榮和陳寒煙的半點消息,內心幾乎快要崩潰了,如果能用哥們這條命換他們出來,我是絕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死小妞歎口氣,再不說什麽了。

鬼村陰冷依舊,讓哥們不由自主打個寒顫,將襯衣衣領往上豎了豎。望出去滿眼的蒙古包似的的茅草屋,立刻如同一座座大山般,壓在心頭上,令人喘不過氣來。不過村內寂靜幽冷,沒發現粽子絲毫蹤影,可能前天跑出棺材的兩個又回去了吧?

踩著鬆軟的灰土,哥們心驚肉跳的往前步步前進,心說老曹你們跑快點,不過幾裏路,最好插個翅膀飛過來吧。

“叮叮叮”漆黑中忽然傳來一陣金鐵交鳴的脆響,聽起來像是打釺那種聲音。我不由感到奇怪,不會有人在釘鬼樁吧?他大爺的,在鬼村裏釘鬼樁,那不是找死麽?

“這是什麽聲音?”我一邊問著死小妞,一邊循著聲音走過去。

“打鐵……”

這倆字倒是讓我恍然大悟,蕭老爺子托夢說他在鬼村裏做苦役,應該是做的各種苦力活兒。而這打鐵可能就是其中一種。地府也需要大量鐵器工具,像鬼差抓人用的鐵索鐵鏈,還有油鍋等等。隻不過據說鍛造“陰鐵”流程跟陽間正好相反,不是在熔爐裏煉鐵,而是用冥河水來浸泡的,然後變軟打造出各種形狀。

這一路走過去雖然心驚膽戰,但沒遇到任何異常情況,可能是不進草舍,就不會引出麻煩。循著聲音很快就看到了前方兩條黑影,我打開手電,看到兩個人在那兒。死小妞猜錯了,不是打鐵,還是我想的正確,是在打釺。

一個人蹲在地上扶著鐵鍬,另一個掄起大錘往下猛力敲擊。下麵似乎是堅硬的石頭,連續敲打鐵釺,也隻不過往下深入了少許。

這兩個人對我的到來視而不見,還在一下下的敲打著鐵釺。我滿心好奇的走到跟前,這時死小妞看出問題了,跟我說:“這是兩隻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