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羅嫂橫死
我們仨於是按照既定計劃,老曹走正門,我和死小妞從左右窗戶進去。我們仨動作都很輕,而門窗都沒插,輕易就被推開了。我以防遭到暗中伏擊,推開窗子後馬上矮身躲在窗台下,等了幾秒鍾,才抬頭往裏觀望。
這會兒老曹和死小妞推開門窗,跟我一樣先躲在一側。我們發現裏麵靜悄悄的,死一般沉寂,黑暗中充滿了濃重的死亡氣息。我心頭一凜,羅嫂不會是死了吧?老曹看清了情形後首先衝進去,死小妞和我同時翻窗跳入。
老曹進去打開手電,如果對方突然驚醒,在手電光晃照下,肯定會睜不開眼,那就為我們的行動爭取了機會。
床靠西北角,我們仨都奔床去了,可是上麵躺著的羅嫂一動不動,沒到跟前其實已經早看清楚,她滿臉是血,兩隻眼珠暴突著,充滿了無限怨念的盯著房梁。真的掛了!
我勒個去的,你這麽牛逼,怎麽會死呢?你死了不要緊,好歹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小呂啊。
羅嫂身上沒任何傷痕,麵朝上四肢展開,形成一個“大”字。隻有嘴角溢出血液,看血色很新鮮,估計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我們仨不由很鬱悶,她的死意味著線索又斷了。但老曹還不死心,拿大老鼠在身上聞來聞去,最終也沒找到啥線索。死小妞拿起她的雙手看了看,在指甲上沒發現有紅繩纖維,說明不是掉魂死的,她也不會是小呂!
如果是小呂,誰能殺死她?這三八總不會突然發神經,自殺了吧?那還不如買彩票幾率大。
我們現在對羅嫂怎麽死的沒興趣,在想著除了她之外,隻有去查探那個潑婦和女孩了。開始一心撲在這老娘們身上,沒對那倆目標情況摸清楚,就算現在想去找她們,也不知道住在什麽位置。再回去找許勇,怕這小子不肯開門了。說好的,我們這一去不會再回來。
老曹皺眉說:“先找地道口吧。”
我們在屋子裏搜尋一遍,發現床底下有機關,跟許勇一樣都是在下麵挖了地窖,包括用的石料大小都是相同的。唯獨入口不在西牆,找了半天,在南牆左下角找到了。但我們不甘心就這麽躲進去,這不僅是不甘心,躲進之後怎麽辦?啥時候再出來?
我咬牙說:“不如我們還是去許勇老宅躲避一下吧,那兒不會有人去,這樣進出方便。”
死小妞點頭道:“嗯,我們到村子各處碰碰運氣,最好能碰到個酒鬼,打聽到潑婦和那女孩住址。”
我們仨於是爬上梯子要出去,結果發現不知啥時候石板蓋上,怎麽都推不開。我心頭咯噔一下,這是咋回事?我們仨麵麵相覷,感覺有人在後麵跟著,能悄無聲息蓋上石板,然後再封死出口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小呂這三八。她這是要把我們困在地道內,瞅機會對我們下手。
我們二話不說,下了梯子鑽入地道,按照地麵上的地形,找到最近一個十字路口,便回到了許勇地窖外。可是用力推這塊石頭,紋絲不動,他大爺的,好像也封死了。我們仨有點沉不住氣了,羅嫂的死肯定是小呂幹的,那許勇會不會因為我們也丟了小命?
老曹急的頭上都冒出了汗珠,死小妞也比平時顯得暴躁,拿出手機沒信號,就是想去投案自首,那也是沒機會。
“地道不可能就這麽一個入口,我們再到其他地方找找。”我跟他們倆甩甩頭,往前跑過去了。
我們不放過每個分支隧道,沿著洞頂仔細查看。我們覺得出入口決不可能留在洞室內,按照他們有組織的情形來想,肯定會為了便於控製人眾和嚴防泄密,不會允許有人私自進出。一個個洞室相當於一戶戶人家,有人隨便出入那豈不是亂套了?那麽出入口就會留在隧道頂部和末端牆壁上。
每一條分支末端,都有出口,從平齊的石塊縫隙能夠辨別。可是都推不動,顯然早就封堵了。那我們也沒放棄,一直跑到南頭,終於在一個分支隧道頂部發現了有個洞口。不是之前建造的,像是後來有人挖出來的。
這個口子石頭被挖掉,卻封堵了厚實的泥土,老曹拿小鏟子往上捅了幾下,頓時泥土脫落,撒了我們一頭一臉。
我撲打著頭臉上的泥土罵道:“老混蛋,你怎麽不先打聲招呼?”
老曹哈哈大笑著,也不怕泥土鑽入口鼻,繼續用鏟子在上麵亂捅。下麵塞實的部分完全掉落後,上麵的泥土比較鬆軟,嘩啦一下全部脫落。老小子一下沒跳開,被洶湧而下的泥土衝到在地,半截身子都被埋住了。
“咳咳……他媽的它們落下來時也不打聲招呼,差點活埋了老子!”老曹一邊咳嗽一邊咒罵。
“活該!”我和死小妞同時幸災樂禍的罵了句。
我把老曹從土下拉出來,等塵土散開後,他拿手電往上照射,竟然是間房屋。從洞口往上隻能看到屋頂房梁,還能聽到瀟瀟雨聲。大半夜的誰家突然出現個天坑,還從裏麵照射出一縷燈光,還不嚇個半死啊?
不過傾聽了一會兒後,除了雨聲外沒聽到其他聲響,老曹於是把大老鼠丟上去,半分鍾後,老鼠又從洞口跳下被老曹接住。看老鼠表現沒察覺有問題,老曹搭人梯先讓我上去,然後是死小妞。我們上來後發現,這他大爺的是許勇老宅!
外麵又下起了大雨,我們仨正好走出去淋浴。
我回頭看著這座富有陰森氣息的老屋子說:“我明白雨燈魔是怎麽形成的了,這肯定是許家自己惹的禍。他們在很久之前就挖洞進過地道,以至於給家裏帶來災禍,讓新娘子新婚當天橫死,然後再變成雨燈魔!”
“看來許勇還隱藏了很多真相沒告訴我們。”死小妞生氣的說。
老曹歎口氣:“以後恐怕沒機會再從他嘴裏得到真相了。”
我苦笑說:“現在我關心的不是這個,今晚夠亂了,雨燈魔千萬別再出來添亂。”
哥們這烏鴉嘴大夥都知道,是很靈的,剛說完這話,籬笆牆外就掛起了紅燈,在雨夜之種顯得十分詭秘。
他們倆都苦笑起來,說今晚又有一場惡戰,恐怕沒得睡了。我卻差點沒哭出來,這場大戰的主力還不是由哥們來擔當?你們不過就當個觀眾,有啥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