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攤上大事了(二)

用通靈術勾引鬼差,從法理上來說,這絕對有錯。動用僵屍畫魂讓末兮和謝琛還魂複生,這也不對,確實破壞了生死輪回的法則。要說破壞東南卦象,那純屬無心之舉,但偷窺混沌冥界的事,能怨我嗎?我是無辜的好不好?老狐狸和萬長風兩個老王八都住在那兒,你們為毛不追究?看來這也是誰出了事,那就有的沒的一股腦算你頭上。

不過說起天羅地網陣,哥們現在想起來當時場麵的確挺殘酷,就算他們都是惡人惡鬼,終究不是該我去出手懲罰的,畢竟麵積太大了,還在那個墳地留下陰盛極煞一塊地皮,遺患後世,這個我承認有不對的地方。

但擅闖鬼都和兩重村大開殺戒,這兩條罪我不服氣。你們地府把鬼都修建在地王穀內,怎麽能讓人隨便進去呢,說起來這是你們地府的責任,與哥們無關。並且泥犁灣水牢的事,更跟我沒半毛錢關係,這也算在我頭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跟地府有勾結的,那是另有其人,應該是葉消銷魂做的,我認識誰啊?

還有這個兩重村,這些死鬼不除,兩重村就永無寧日,過著非人的日子。我覺得這件事做的沒半點錯,現在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要殺光它們!

老驢見一臉不服氣的神色,也知道我冤枉,歎口氣說:“老雞跟我說,七爺八爺感覺到,你們得罪了什麽人,才讓對方勾結地府鬼差,在上頭吹風造謠,把事情擴大。要不然沒人追著不放,你們這點事也不算什麽。可是追究起來,你的這幾條,那也是確確實實觸犯了地府法則,於理不容。”

我一聲苦笑,那還用說,我得罪的人多了去。跟地府有勾結的,起碼有安澤榮和葉消魂他們兩個,其中一個足夠讓我栽跟頭了。但整我一個人就成了,幹嘛還要害其他人?我於是問老驢:“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關蕭影、張雲川和李龍華什麽事?”

老驢說:“蕭影、張雲川和李龍華罪名不大,但隻因跟你進過鬼都,所以受到牽連。鬼都是地府傾其心血打造的一座跟人間接軌的大城市,居然就在你們誤入後毀於一旦,你說地府高層能放過此事嗎?至少要抓幾個人來頂缸吧?”

哦,這麽說哥們就明白了,其實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座鬼都被燒毀,總得抓住幾個人頂罪。再加上地府有人煽風點火,我們便跳黃河都難洗清這個罪狀。可是當時陳寒煙跟著進去的,為什麽沒她的事?

我問了這問題,老驢解釋說,陳寒煙從小受騙,淒慘的經曆,讓地府深為同情,念其誤交匪人,在鬼都又沒什麽大錯,便免了她的責罰。我勒個去,聽了這話,哥們差點吐血,誤交匪人,那麽說,我們是土匪啊?你們哪隻眼睛看大爺象土匪了?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夥土匪,讓人三更死,絕不可能活過天亮,憑什麽?

不過能免一個人的罪,那也是好的。我問老驢,地府打算怎麽處置蕭影、大嘴榮和小滾刀?我就不用問了,肯定直接進地獄,要不然便塞到聻冥幽境去。

老驢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除非去問七爺八爺才能知道。”

七爺八爺倒是見過,可是跟他們沒交情啊。唉,還是去趟邯鄲,找老雞想想辦法吧。我死不要緊,不能連累了他們仨。

老驢滿腹擔憂的看了我片刻,又連聲歎了幾口氣說:“我是背著城隍爺來見你的,因為跟老雞這交情,死也要把信捎到。我現在得回去了,過完年你好自為之。”說完最後一句,老驢苦巴巴的身影在冥海中消失不見。

我睜開眼睛,一時呆站在廁所內,忘了回去吃飯。這會兒心裏翻江倒海,五味雜陳。本以為回家可以過個開心年,然後再帶著一份好心情踏上明年的征途。可是誰曾想到,黴運就這麽悄然降臨了。

“王林……”蕭影在外麵叫了。

我深吸了口氣,靠,一鼻子臭味。收拾一下雜亂的心情,匆忙走出去。蕭影白我一眼:“掉廁所了?他們二老都等急了。”

這會兒很想跟她開個玩笑,可是就是笑不出來,張開嘴話又咽會肚子。“會屋吃飯吧。”我甩下頭,跟逃似的跑回屋子裏。

在飯桌上,我還是提不起精神,蕭影剛才在外麵就看出我不對,現在歪著頭,更是一臉的狐疑。我心說再不開口解釋兩句,恐怕讓這丫頭多心了。於是跟他們說,剛剛接到一個大學同學的電話,這人是邯鄲的,家裏著了一場大火,全都燒死了,就留下他一個人在醫院,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心情特別不好,並且決定,明天帶點錢過去看看他。

蕭影立馬皺起眉頭,我們是大學同學,又是一個班的,根本沒邯鄲這麽一個同學,她當然感到奇怪了。我立馬偷偷給她使眼色,千萬別把謊話揭穿了。

老爸老媽一聽,忙說明天趕緊去邯鄲看看人家,錢不夠他們明天給我去取點。我說不用了,卡裏還有八九萬呢。蕭影眼神裏透著一股疑惑,跟我說,那我們明天一塊去吧。

我不住的跟她眨眼:“你留下幫老爸老媽幹點活,邯鄲這麽近,一天就能趕個來回。”

蕭影還沒開口,老媽不樂意了:“家裏有啥活?我跟你爸就行了。你們都是同學,應該過去看看。”

好吧,老媽同意的事,一般就是板上釘釘,更改不了的,否則便要挨一頓臭罵,罵完還得答應。晚上跟蕭影啥也沒說,躺在沙發上,左思右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覺得還是見了老雞再說吧。

淩晨眯著一會兒,天一亮我就起來了,發現蕭影正在收拾背包。我進去從床底下拿出了靈緣,塞進包裏。在家裏蕭影始終沒問一句,直到出了門,她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要出大事了,在大街上不方便說,上了火車再跟你講。”我拉著她截住一輛出租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