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詛咒破解不徹底
自從聽到四活四死這種古巫留傳下來的神秘風水局,已經讓我們感到很驚奇了,現在居然我就在此局之中。鄢鐵生曾經說過,四活為修建時人神鬼畜都可通行進入的意思,而四死則代表陵墓封閉墓門後,會變成人神鬼畜皆不通過之意,那我們在裏麵,會不會被這種風水局殺死,然後連鬼都做不成,魂飛魄散了呢?
鄢鐵生微微一笑,知道我們想多了,跟我們解釋說,這個地方看起來,或許是為秦始皇修建陪葬坑所用的。洞頂應該懸掛四活四死詛咒銅人,可是銅人不在,石像也都遭受過損毀,說明這裏被棄用了。既然棄用四活四死局可能早被破解,因為修建完畢後,必須懸掛銅人才能安全撤出,然後等待封墓那一刻,扭轉乾坤,變為四死局。
我們進來後什麽情況都沒有發生,有三種原因,一是古人發現這裏不適合當做陪葬坑或是陵墓地點時,會將裏麵的建築損壞,繼而破解風水法陣安全撤出。第二種原因是,鄢鐵西進來後,將此術化解。最後一種可能,就是這裏壓根沒有懸掛過銅人,也就是從未布置過四活四死風水局。
我低頭想了想剛才峽穀的地形,然後對鄢鐵生說:“峽穀呈現龍形走勢,前麵一定有水源,雖然當做陵墓氣勢弱了很多,但當做陪葬坑綽綽有餘啊。這應該是個陪葬坑,沒什麽不合適。”
鄢鐵生向我點點頭,表示讚同我的說法,抬頭望著那根鐵鏈說:“那你殊不知這裏會不會是遠古巫教的祭祀聖地?巫師也會選擇風水較佳的地方,並且要深藏山中修建祭壇,這樣顯得比較神秘,能讓百姓對神明產生距離感和崇拜感。而古巫祭祀,手段極其殘忍血腥,有數不勝數的活祭方式,所以這位夫人的感覺是正確的,這裏充滿了怨念和邪氣。當後人修建一半陪葬坑後,發現這裏邪氣衝天,隻有棄之不用了。”
他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帝王肯定不會把自己陪葬坑修建在怨念衝天的格局上,那等於為自己修建了一條接引炸彈的導火索,遲早一天,這股怨念會隨著陪葬坑進入陵墓,讓死者永世不得安寧。
蕭影問他:“那如果銅人曾經懸掛過,又破解不徹底,有人進來會出現什麽情況?”
鄢鐵生覺得這個問題頗有意思,他可能從來沒想過的,歪著頭沉思片刻說:“如果破解不徹底,僅僅是摘除了銅人的話,那麽詛咒會藏於洞內某個人形石像內,一旦發生意外將它引出,這裏會變成四死局!”
我們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對麵燈奴上,這是洞室內唯一一個人形雕像,其它都是神獸。它的臉部損壞的很嚴重,基本上整個五官不複存在,隻留下一個尖尖的下巴。這玩意不管有沒有隱藏四死詛咒,但總之是個令人發怵的定時炸彈。
鄢鐵生安慰我們說,剛才三弟算過了,這裏很安全,他也仔細觀察了洞內的風水布局,的確是被棄用的一個地方,不會有意外發生,讓我們大家都放心吧。我卻盯著那個燈奴感到心驚肉跳,問他怎麽找到這個入口的,他的大哥鄢鐵西是不是真的在裏麵?
鄢鐵生說三弟不會算錯,他們大哥一定就在山洞深處,而這個入口他從小就看出了異樣。三兄弟童年時代經常在這個峽穀遊玩,對於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非常熟悉。隻是那個時候他的風水術還不成熟,所以隻看出峽穀可能會藏有一個古老的神秘重地,卻從來沒有找到過。後來隨著三兄弟長大後成名,各自忙著奔波生意,便逐漸將這個峽穀淡忘了。
當今天三弟算出大哥藏在峽穀中,便勾起了多年前他對此地的記憶。剛才進入穀中後,憑著多年風水相地的經驗,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這個隱藏了幾千年的神秘洞窟入口。他猜測大哥就是因為自己當年的一些發現,才找到這個洞口進去避禍的。
可是說了半天,他大哥在山洞深處,那進入深處的入口在哪裏?我們幾個人對洞窟探險,也算是頗有經驗,以我看通往深處的入口,應該是這個燈奴所占位置。不但我是這麽想的,連蕭影、大嘴榮和小滾刀,都是相同的念頭。但燈奴身上是否隱藏著四死之局,那誰都不敢保證,萬一觸動詛咒啟動,這裏所有人將會喪命。
小滾刀瞪著鄢鐵涯說:“燈奴上是不是隱藏著詛咒,你不是很難算嗎,你算算看!”
鄢鐵涯這會兒剛剛緩過氣來,半靠在牆壁上,一副很虛弱的模樣,一條命倒像是去了大半條。他知道眾人對自己不滿,盡管身子虛弱,此刻進行卜算,那會加重傷勢的,可是不敢跟眾人作對,隻有閉目掐算。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到底是真算還是假算,反正算出個結果來,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過了一會兒後,鄢鐵涯突然全身一陣**,從眼角各自溢出一道血水,把我們大家嚇了一大跳。鄢鐵生趕緊扶住他急問怎麽了,鄢鐵涯睜開眼,滿目都是驚恐,顫聲說:“此地不能深算,會要了我的命!”
小滾刀不信他這套,挖苦他說:“算不到就說算不到,還給自己臉上貼金,偽裝的挺像啊。”
鄢鐵生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三弟凡是遇到不可算卻勉力而為的話,便會雙目流血。這洞裏的確有很深的古怪!”他說著抬頭看了看那條鐵鏈,似乎跟我們的想法不同,古怪不在燈奴,而是在鐵鏈上。
大嘴榮、蕭影和四夫人同時打開手電,一齊照向鐵鏈末端,在充足的光源照亮下,能夠清晰看到鐵鏈末端曾經遭到過損壞,有明顯的刀削斧斫的痕跡,並且依稀還有斑斑銅鏽。我們頓時頭都大了,上麵肯定吊過銅人,並且是垂吊的時間相當漫長,以至於銅鏽沾染到了鐵鏈上。而這種削斫的痕跡,看著也像近代所為,好像前不久有人用利器將銅人拆除掉了。
“草他爺爺的,燈奴什麽時候亮的?”大嘴榮驚詫叫道。
我們各自吃了一驚,轉頭看向燈奴,燈盤上燃起一團微弱的火苗,似綠似藍,幽幽滅滅,十分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