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不是鬼類

死小妞一急,又爆出了粗口。那死玩意實在是太生猛了,剛綁住的爪子,竟然又被掙脫,在大嘴榮左手臂上撓出一道血痕。我嚇得趕忙衝上前,拔出桃木劍在它腦門上掄了一記。這玩意怕木,尤其是驅邪的的桃木,痛的頓時尖叫不斷,鮮血順著嘴角往外不住溢出。此刻這玩意滿臉滿身都是血,顯得極其恐怖。

我不住的掄起桃木劍對它沒頭沒臉的**亂拍,大嘴榮趁它痛的縮身之際,將爪子纏住。這時陳寒煙也費了不少力氣,把這玩意亂踢亂踹的雙腳給綁好。大嘴榮因為被撓了一爪子,怒火上衝,從包裏抓出糯米劈頭蓋臉的撒了一通,讓這玩意更加痛的不住聲尖叫。

最後哥們一劍刺中它的靈竅,噗地冒起一縷黑煙,但這玩意還是不死。他大爺的,我實在無計可施了,照準它的一隻左眼刺下去,桃木劍刺穿眼珠後直透腦髓。鮮血四濺,黑煙隨著滾滾冒出,痛的這玩意張口大叫,聲音響徹整個山坳!

大嘴榮唯恐它還死不透,又在它嘴巴裏塞了兩把糯米,地弊這才叫聲止歇,腦袋往旁一歪,一動不動了。

我們累的跌坐地上,不住粗喘,他大爺的,弄死這玩意還真是個體力活。力氣小點的話,還真不易搞定。不過殺死這隻大個地弊,也多少讓我們感到意外,同時感到很慶幸。要不是抓住了小崽子當“人質”,我們恐怕根本沒機會的。這也是我們經常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總能九死一生中逃脫虎口。

希望之後的曆程中,幸運之神繼續眷顧我們,給我們延續各種各樣的幸運!

我們休息差不多了,才注意到小滾刀傷的最重,起初他最先拿著靈官帶衝上去的,胸口被地弊撓了一爪子。傷口很深,差一點就開膛破肚了。幸虧地弊恐懼靈官帶,又接著被我拖入冥海,才讓他小子大難不死。

蕭影和陳寒煙幫小滾刀包紮傷口,我和大嘴榮過去,在小崽子嘴裏塞了糯米。它還年幼,經不住糯米的殺傷威力,吐了幾口黑氣便掛了。

我們唯恐這是地弊群居地,殺死這兩隻後,會有其它地弊出來複仇,趕緊收拾東西往前繼續趕路。誰知我去拔桃木劍時,居然拔不動,好像紮根生長在地弊腦子裏一般。我伸腳在它腦袋上踢了兩腳,卻沒想到硬的像石頭,差點把腳趾踢斷。痛的哥們抱起這隻腳,單腿地上蹦來跳去的。

蕭影急忙跑過來問:“什麽情況?”

我苦著臉說:“誰知道啊,地弊死後屍身不化,並且硬的像石頭。”

大嘴榮、陳寒煙和小滾刀聽到這話都跑過來,蹲下身子查看,這玩意死後屍身僵挺,變得跟巫神教徒屍體一樣。小滾刀用匕首在上麵戳了兩下,都沒能刺破入肉。我和死小妞都有點明白了,這肯定也是巫神教徒。可能在進化之中,有些變成了常人,有些變成了妖邪。地弊的前身,估計邪術道行深厚,以期修煉成仙,結果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媽的,原來不是鬼,也是人類……哎呦……”小滾刀氣憤的踢了地弊屍身一腳,立馬痛的失聲叫出來。

“你小子也太不長記性了,明知道是石頭還去踢,真是活該!”大嘴榮得到機會那是絕對放不過小滾刀的。

“放屁!小爺……”

小滾刀剛嚷到這兒,陳寒煙咦的一聲,讓這小子閉嘴了。死小妞同時眼珠睜大說,四周似乎有動靜,陰氣比之前濃了一些。陳寒煙既然出聲,說明她嗅到什麽氣味。

蕭影緊張的問:“煙煙,你發現什麽了?”

陳寒煙滿麵驚恐的說:“我聞到了濃濃的地弊氣息!”

靠,還濃濃的,是不是來的不是一隻啊?我們當即頭皮子一麻,從地上站起身。大嘴榮慌忙從這隻地弊屍身上撿起一把糯米,又快速解下一條紅繩。這些裝備雖然帶了好多,但這才是個開始,往後的行程不知要遭遇多少邪祟,所以能盡量回收一些還是最好的。

我們四處凝目瞧看,在兩米不到的能見度下,根本啥都看不到。我揮揮手,向旁邊躡手躡腳走去,先離開這具屍體再說。我們做的邪靈遁對地弊還是有點效用的,剛才小地弊跟著小滾刀後背飄行,應該是看不到他的人,而是從狹小的縫隙內嗅到了人的氣味,才會緊跟不舍的。大地弊那是因為我的通靈冥途,暴露了行藏,而後它便著力搜索,發現了大家夥。

現在來的地弊,或許並不是聞到了我們氣味,而是被死的這兩隻大小同伴給招過來的。隻要關閉燈光,說不定能瞞過它們的耳鼻,溜出這個山坳。

大霧之中,又不敢開燈,走的這個鬱悶啊。還要小心走路不能發出聲音,我們各個都顯得非常緊張。蕭影不自在住的握緊了我的手,這也能以防走散。往前悶頭走了幾十米後,陳寒煙壓低聲音跟我們說,地弊的氣味越來越濃,我們於是小聲一嘀咕,掉頭往回走。結果還沒走回原地,陳寒煙又說,這裏的氣味跟後麵的一樣濃重。

他大爺的,看來出沒了不少地弊,讓我們兩頭受堵,無路可逃了!

小滾刀拿出了靈官帶說:“怕它們個毛線,剛才就是靈官帶把那隻死死勒住的,繼續用這玩意搞定它們!”

大嘴榮說:“好漢架不住人多,一條靈官帶招呼不了幾隻地弊啊。你還是安分點吧,看王林有什麽主意。”

我眨巴眨巴眼,能有啥主意,目前是仗著邪靈遁,它們暫時發現不了蹤跡,一旦找到我們,那就是滅頂之災。我跟他們倆說:“都別說話了,硬著頭皮子往前直走,說不定能從它們身邊溜過去!”

死小妞一撇嘴,帶著哭腔說:“溜什麽溜啊,前麵出現了四五隻地弊,其中有兩個跟那大地弊個頭差不多,我們看來是跑不了啦!”

我全身打個冷顫,忙問:“在哪兒呢?”

茫茫濃霧中,愈加的漆黑異常,如同一堆棉花包裹了一堆碳泥,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不過依稀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陰寒氣息,在身周擴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