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注目下,宣沫沫走上了舞台,與徐清露相對而立。

唇角微勾,撂了句話:“雖不理解大家都是為了開心才來看演出的,你為什麽這麽在乎才不才藝的事兒,不過作為祁嘯的老婆,我很願意為大家表演的,哪怕我確實沒什麽才藝。”

短短幾句話,倒是落了徐清露的麵子,顯得是她小肚雞腸了。

明明大家都是來看表演調解單調乏味的生活的,如果連這種娛樂活動都成了競技,那人生該多無趣啊?

瞬間不少人都覺得宣沫沫是有大格局的,哪怕沒什麽才藝,隻要大家看得開心,她上台出出醜也沒什麽關係。

徐清露咬牙切齒地剜了宣沫沫一眼,下台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宣沫沫伶牙俐齒的,能演出個什麽東西來!

宣沫沫去了趟後台,向剛才的樂團借了把電吉他。

麥克風立在台上,祁嘯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小姑娘站在台上的時候,顯得更耀眼了。

隨著宣沫沫十指在吉他弦上飛快翻舞,一段特別的音樂前奏被彈奏出來。

“在愛情最**的時候,誰管你這世界的死活?”

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出來,配上微微挑眉的小表情,看上去很狡黠。

節奏不停,聽她唱了前麵幾句,台下眾人麵露疑惑。

這唱的什麽東西啊?

宣沫沫卻是特別享受,全程帶著仔細張揚的笑容,好似世上就她一個人她也一樣快樂的發瘋。

“我要開花!我要發芽!我要春風帶雨的嘩啦啦!!”

她的身體隨著音樂搖擺起來,越唱越嗨了。

台下懵逼的人漸漸表情變成了笑容,被台上正在表演的宣沫沫感染,紛紛揚起大大的笑容,隨著節奏舞動。

“這節奏還挺好玩的!!”

“對啊!好特別啊,從沒聽過這樣的歌!!”

“好快樂啊!!!好自由的感覺!!!”

中間一段吉他SOLO更是全場為宣沫沫歡呼,實在是太六了!

輪到第二遍副歌,直接變成了全場大合唱,很多人站起身一起搖擺。

“我要馬不停蹄的綻放,你愛服不服!”

宣沫沫嘚瑟地衝徐清露搖了搖肩膀,而後看向台下興奮起來的眾人大喊道:“一起來!!”

“我要開花!!我要發芽!!我要春風帶雨的嘩啦啦!!”

剛才已經下場的樂團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在後台用各種各樣的樂器加入了伴奏。

現場更嗨了,好像小型liveshow一樣。

一曲終了,眾人意猶未盡地坐下,身子還在搖擺,哼著調調。

好洗腦的節奏,好快樂的歌曲!!!

宣沫沫喘著大氣鞠躬謝幕,台下掌聲如雷鳴。

“喔喔喔喔喔喔!!!!沫沫嫂子牛逼!!!”

“好爽啊哈哈哈!我要開花啦!”

“我要孤獨!我要幸福!!”

“我要開花!!!我要發芽!!”

眾人再次大吼這個節奏,好像是在為宣沫沫應援一樣。

宣沫沫小臉上是燦爛的笑容,等眾人唱完這幾句**,她才拿著麥克風說道:“謝謝大家的喜歡!!祝大家天天開心!前途似錦,開花發芽!”

大家聽得有多開心,徐清露的臉色就有多臭。

她怨毒地盯著宣沫沫,恨不得用眼神將宣沫沫千刀萬剮。

這個無知村婦竟然還真的藏了點本事,會彈電吉他,還能創作出這樣的歌曲來?!

這個世界沒有這首歌,就算有,也不是這個時代的。

所以大家默認了,這首歌就是宣沫沫自己寫的。

很癲,很快樂!

主持人上台講著結束語,準備散場了。

宣沫沫回到祁嘯身旁坐下,剛才嗨過頭了,這會兒還上氣不接下氣的。

徐清露想搞她,做夢!

誰還沒點隱藏技能了呢?

“沫沫!”

宣沫沫看過去,徐政委和楊團長滿臉笑容地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她樂樂嗬嗬地笑著,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天氣太熱了,她這會兒已經後背汗濕。

散場後,目送祁嘯夫妻倆遠去,楊團長還對那種快樂的氛圍意猶未盡,小聲嘀咕。

“前些日子,祁嘯提起退伍的事兒,怕再出任務會讓媳婦擔心。我還納悶呢,今天這麽見著,沫沫的變化真挺大的。”

有個這麽漂亮優秀的媳婦,別說退伍了,要他看,祁嘯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

少看著一會兒,都怕被人搶了去。

旁邊的徐政委嗬嗬笑了一聲,深有同感。

“上周祁嘯他爸六十大壽,把沫沫也帶回去了,這小口甜蜜著呢,走到哪兒都手牽手的。”

人們陸陸續續散場,祁嘯夫妻倆離開後,不少人交頭接耳起來。

“那個就是祁少校的媳婦啊?之前不是聽說是個胖子嗎?”

“減肥瘦下來了!前些日子祁少校去林陽市增援回來,人媳婦還去接了呢!”

“減肥改命啊,再說宣沫沫那麽白,這會兒比畫報女郎都美!”

“哎喲,還真是,沒見剛才宣沫沫往台上一站,白得發光!”

“……”

眾人對宣沫沫的誇讚像是一根根刺,狠狠插進徐清露的身體。

攪得她傷口血肉模糊,疼得她渾身發抖。

攥緊拳頭,眼看夫妻倆即將走出大禮堂,她滿臉嫉妒地追了過去。

“祁大哥!”

成功讓夫妻倆停住腳步,她小跑著到二人跟前,笑盈盈問。

“祁大哥,上次回京市你都沒來我們家吃飯,我媽天天念叨你,你什麽時候有空去我們家做客呀?”

見她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宣沫沫勾著祁嘯的胳膊宣示主權,“你媽念叨是你媽的事,別借著你媽的名頭來接近我老公!我有瘋狗病,小心我咬死你!”

徐清露直勾勾地盯著祁嘯,卻見他壓根連個眼神都不肯給,險些慪死她。

又聽到宣沫沫這話,氣得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淚眼汪汪地祁嘯,“祁大哥,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怎麽能任由宣沫沫這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