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其林繼續說道:“本少並不想跟你聯姻,像你這種不夠OPEN……”

接收到宣沫沫的拳頭威脅,他輕咳一聲,“咳,像你這種不夠熱情奔放的女生,我不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豪邁不羈的女人。”

他愛意滿滿地看向宣沫沫,“你是第一個敢動手打我的女人,我對你很感興趣,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女人,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哦,我結婚了,所以呢?”宣沫沫悠哉悠哉地嗑著瓜子,欣賞米其林精彩的表情變化。

從愣神到震驚,從不解到邪魅一笑。

“我懂,第一次遇見像我這麽優秀的男人,你怕把握不住,所以玩欲情故縱的把戲。”

米其林摸了摸跟頭盔一樣堅硬的發型,狂狷酷拽地扯起唇角張開雙臂,“小東西,放下你的矜持,撲進我的懷抱吧!”

宣沫沫眨巴眨巴眼睛,脫下鞋子,一個鞋拔子拍在米其林臉上。

“好大的臉,打你都嫌手疼。”

鼻子傳來一陣巨痛,米其林感覺自己高挺的鼻子好像被砸歪掉了。

他瞪著宣沫沫,目眥欲裂,“刁蠻!潑婦!無恥敗類!”

宣沫沫捂著嘴巴,滿臉驚訝地看著米其林。

“好爽好爽!這種被拆穿的感覺太奇妙了!驚訝、興奮、惱怒,我這麽精湛的生活表演竟然被你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我的情緒現在被你玩弄!太爽了輪胎哥!再多說點!”

米其林:???

這次連顧如雪都不敢苟同,震驚地盯著宣沫沫,實在想不到她已經癲到了這種程度。

請問這是病嗎?

吃什麽藥才能得這種病?

不顧別人死活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很痛快!

盯著米其林看了幾秒,宣沫沫撚了一下手指,一副神棍的樣子,“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顧如雪抿了抿唇,不忍直視。

“不用算了,已經開始流了。”

米其林:?

鼻孔裏一道溫熱的暖流緩緩淌出,他抬手摸了摸人中,濕濕潤潤的,再一看。

“血——”

兩眼一翻,暈在了沙發上。

宣沫沫迷惑地歪了歪頭。

不至於剛才一個鞋拔子砸過去,現在才暈吧?

反射弧這麽遲鈍嗎?

顧如雪眼角微微一跳,“沫沫,他好像……暈血。”

“好樣的。”宣沫沫一拍巴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自己暈血昏迷的,不算是我砸暈的吧?與我無關吧?不用我賠醫藥費吧?那我們走吧!”

顧如雪:???

就這麽把人丟這?

“行了,等會兒讓服務生叫個救護車送他去醫院,咱們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宣沫沫套上鞋子,係好鞋帶,臨走還不忘撈了一把瓜子揣褲兜裏。

拽著還在道德邊緣糾結的顧如雪走了。

上了小轎車後,車子先將宣沫沫送回軍區大院。

“沫沫,那現在這事算是解決了嗎?”

感覺什麽都沒跟米其林說清楚呢,顧如雪總有些不太放心。

“放心吧,這聯姻成不了。”宣沫沫言之鑿鑿。

“為什麽?”

宣沫沫扭過頭,對上顧如雪不解的眼神,粲然一笑。

“因為他賤。”

……

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房子裏還亮著燈,宣沫沫換了鞋子推門走進臥室,祁嘯正靠在床頭看書。

“回來了?”

祁嘯合上書,側過頭朝她看過來,暖黃色的燈光映在他瞳孔裏,顯得眼神格外溫柔。

“你怎麽還沒睡啊?”宣沫沫快步過去,彎腰親了親他的唇。

“等你。”

簡單的兩個字卻好像有一種魔力,令宣沫沫心跳砰然加速。

好像長這麽大從沒聽見過有人會說等她。

就像無論去到哪裏,去多久,多晚回來,總有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永遠等著她。

放養灑脫了二十幾年,這是宣沫沫第一次對某個地方有了歸屬感。

這個地方是她和祁嘯的家。

憨憨笑了幾聲,宣沫沫從衣櫃裏翻了套衣服出來,“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就噠噠噠跑出房間裏。

像個小老鼠一樣。

祁嘯不禁輕笑。

而後笑容又漸漸淡了下去,眸色漸深。

其實他有點不敢睡,害怕明天醒來後又會被控製,又會傷害到小姑娘。

很快宣沫沫就洗完澡回來了。

拉了燈興衝衝地爬上床,鑽進祁嘯懷裏。

“睡覺,睡覺,快點睡覺!睡覺是美好的,一個人醒著隻有無窮無盡的思考與苦難,睡覺是自誕生起體驗過清醒後唯一通往幸福的捷徑,睡覺是膽小鬼唯一的哲學,是我選擇拋棄現實接受新生的第一步,清醒的時候我是死屍,如同標本一般毫無生機。”

祁嘯:……

小癲婆就連睡覺都得玩一番抽象?

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了。

抱緊懷裏的小姑娘,哪怕不敢入睡,祁嘯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有了困意。

隻是當困意襲來的時候,他往自己小臂上掐了一把,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一隻小手捏住了他的手臂,他愣了一瞬,低頭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

“還沒睡著?是太熱了嗎?”

之前就說買台電扇回來的,他沒什麽時間去市中心,讓小姑娘自己去買了讓人送上門,她又一直沒去買。

抽出枕頭底下的書,祁嘯給宣沫沫扇扇風,“睡吧。”

黑暗中,宣沫沫拉下祁嘯替她扇風的手,微微抬頭看著那模糊不清的輪廓。

“你好過分。”

祁嘯:“?”

宣沫沫:“我都陪你睡覺了你還不願意睡,是我太沒有魅力,吸引不了你了嗎?你醒著是為了懷念誰?是為了在無盡的黑夜裏思念誰?是為了誰夜不能寐,要用熬夜來折磨自己?”

祁嘯:……

“胡思亂想什麽呢。”他摟緊懷裏嬌小柔軟的人兒。

宣沫沫故作傷感地歎息一聲,“果然,我終究無法走進你的心裏。希望你不要再碰到像我這樣的人,敏感、缺愛,總是鬧你,經常瞎想,老吵著讓你陪我,總是這樣讓你很累吧。

“如果我在會令你難以入眠,那我走好了。”

她退出祁嘯的懷抱,那孔武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後,猛地一用力,她便再次撞上溫熱的胸膛。

“別鬧了,睡吧。”

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停頓了兩秒,才聽這把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心裏已經很變態了,身體一定要健康。”

宣沫沫:……

嗚嗚嗚,祁兄弟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