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嘯!”
宣沫沫飛撲進祁嘯懷裏,祁嘯一把將她抱起,小姑娘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他扯起凳子上的外套,擋在她後腰上,避免走光。
宣溪忍不住起身圍過去,眼底滿是崇拜,“姐,你好厲害啊!剛才跑得跟瘋牛一樣快!”
宣沫沫幽怨地瞪過去,“有你這麽誇人的嗎?”
盛夏樂樂嗬嗬地迎上去,“沫沫,你剛才絕了,一邊搖花手一邊跑都能贏!徐清露跑得也挺快的,我還怕你會落後她呢,誰知道她突然就暈了。”
所有人都覺得徐清露今天太奇怪了,往日裏徐清露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花。
今天運動細胞炸裂,癲狂程度與宣沫沫不相上下。
他們都以為宣沫沫很難贏了。
誰知道徐清露突然暈了,金牌還是落在了宣沫沫頭上。
宣沫沫說:“多少有點運氣的成分在吧,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
眾人訝異,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宣沫沫這麽謙虛的話呢。
怎料宣沫沫來了句——
“畢竟運氣差的都笑不出來。”
眾人:……
好有內涵的一句話,內涵極了。
“我以為你說愛我呢。”祁嘯勾起唇角,宣沫沫轉過頭來看他,他微微低頭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
“愛嘯的女孩運氣不會差。”
“那確實是愛的。”宣沫沫笑嘻嘻地對著他的薄唇吧唧一口,舔了舔唇,像是覺得不夠,又湊上去吧唧了一口。
“咦~”
周圍人紛紛別開臉,這一口狗糧吃得有點膩!
“嘿嘿!”宣沫沫絲毫沒覺得害臊,從祁嘯懷裏跳下來,豪橫道:“今天高興,咱們吃火鍋去,沫姐我請客!”
“沫姐威武!”盛夏奉承道。
祁元也跟著蹦起來,“沫沫姐威武!”
祁嘯淺笑看著他們鬧,等鬧得差不多了,他才揉了揉宣沫沫的腦袋,輕聲道:“你先回去換套衣服,我去醫務室看看徐清露。”
宣沫沫乖巧地點點頭。
盛夏卻瞬間收起了笑容,不悅地瞪著祁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去看她幹嘛?該不會真對她有了點別的心思吧?”
祁嘯想要解釋,宣沫沫卻笑嘻嘻地勾住盛夏的肩,推了推他的手臂,“沒事,你去打聲招呼吧,我們先回家歇會兒。”
祁嘯點點頭,先過去了。
其餘幾人往家屬樓走。
盛夏氣得臉漲呼呼的,像個河豚。
恨鐵不成鋼地睨著宣沫沫,“你幹嘛讓祁嘯過去?又不是不知道徐清露是個什麽心思,你就真不吃醋啊?!”
宣沫沫聳聳肩,“祁家跟徐家是世交,徐清露暈倒了祁嘯怎麽著也得過去關心問候一下,不然你讓徐政委怎麽想?”
所以祁嘯根本不是去探望徐清露的,而是去關心徐政委的。
就算祁嘯不喜歡徐清露,好歹兩家關係擺在這裏,表麵功夫也得做足了才行。
盛夏還是氣,覺得祁嘯丟下老婆去關心他的追求者,屬實做得不太恰當。
見她沉著臉,怨氣二字都寫臉上了,沈淳熙搭話道:“嘯哥確實考慮得周全,徐政委是看著他長大的,徐政委的女兒暈了,他肯定得過去問候一番。不是在乎徐清露情況如何,而是怕徐政委傷心過度。”
這麽解釋的話,盛夏倒是比較好接受了。
祁嘯這邊,在醫務室門口見到了徐政委。
“伯父。”他過去打了聲招呼,隨口問道:“清露情況怎麽樣了?”
徐政委坐在門口的木凳上,歎了口氣,“醫生說是脫水中暑,人還沒醒呢,打著點滴。”
“嗯。”祁嘯在他身旁坐下,“沒有性命危險就好,您也不用太擔心了。”
徐政委側目打量了一下祁嘯,好半會兒才說道:“我以為你不會過來呢。”
祁嘯直言:“您是我長輩,您家裏人出了狀況,我怎麽能不過來看看。”
意思很明白了,他不過是看在徐政委的麵子上才過來的,對徐清露沒有半點私情。
徐政委歎息一聲,真不知道女兒到底是為什麽如此執迷不悟,祁嘯都結婚一年半了,而且人家小兩口感情好得不要不要的,她非是得插足攪和。
鬧得現在他都快沒臉麵對祁嘯了。
陪徐政委稍微說了會兒話,祁嘯便離開了。
望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徐政委心裏還是暖了幾分,喃喃道:“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小夥子,哪怕沒能當我女婿,也算我半個兒子了。”
隻希望清露能早點醒悟吧……
一個小時後,被送到大院診所的徐清露才輾轉醒來。
睜開眼的瞬間便是捏緊拳頭咬牙切齒,恨恨捶在病**。
明明我是執筆者,明明我是這本書作者,明明我已經把劇情改了,為什麽還是會輸給宣沫沫?!
係統施施然道:【因為宣沫沫是外來者,她的所有行為都會影響劇情走向。】
【你將劇情改成你獲得最終的勝利,但是宣沫沫的行動是不可控的,她既然能讓原劇情發生變化,自然也會讓你更改後的劇情發生變化。】
【執筆者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故事裏的人才是。】
意思就是,徐清露可以控製劇情人物的行為,可以影響劇情走向。
但是不受控的宣沫沫依舊可以憑借她的努力和行動改變故事結局。
從一開始係統就知道徐清露贏不了宣沫沫,不論是整篇故事裏,又或是這次的運動會。
它無法幹預宿主的決定,但它一直在提醒宿主遵從故事的走向。
不然,李琪會被永遠困在這裏。
不隻是李琪,連帶宣沫沫這個外來者,也會被困在這個世界裏,永遠無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