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多久,宣沫沫的其他幾個舍友也到了。

她們是六人宿舍,幾個女生性格都挺好,看見宣沫沫全都興奮地圍了上來。

“我好榮幸,竟然能跟省狀元一個宿舍!”

“祖墳冒青煙了,要是我媽知道我的舍友是章魚哥電器的老板,肯定能高興得睡不著覺。”

“姐姐真的長得好漂亮,皮膚又白身材又好,圍個破布麻袋都好看啊!”

宣沫沫擺擺手,“低調,低調點,雖然我知道自己既有美貌又有才華,更有有趣的靈魂,但你們也不必太過羨慕我,畢竟是金子總會放光的,各位老鐵不必自卑。”

幾人:……

你這也不像低調的樣子啊。

為了畢業之後能夠找到一份好工作,幾個女生都致力於跟宣沫沫打好關係,三言兩語直接將宣沫沫捧上天了。

都是舍友,而且機械工程專業也很符合章魚哥電器的招聘要求,抱緊宣沫沫這條大腿,四年後畢業完全不用愁工作問題了。

“姐姐,你的公司名字好有趣哦,為什麽要叫章魚哥啊?這是誰的花名嗎?”

睡在宣沫沫下鋪的舍友小綠進行了采訪。

宣沫沫摸著下巴仔細思索片刻,認真回答道:“因為當章魚真的很好,不僅可以同時扇八個人,還能轉著圈給一個人八個嘴巴子。”

小綠:???

隔壁床的小麗接著發問:“姐姐,章魚哥電器剛上市就賣得這麽好,應該營業額不少吧?”

宣沫沫豎起食指抵在唇上,高深莫測道:“永遠要對別人保留一半的神秘感,就比如我隻會告訴別人,我每月收入30000000多一點,那個點在哪裏我無可奉告。”

小麗:……

倒也不必這麽神秘。

去上的第一節就是班會課,宣沫沫就發現,無論哪個年代,入學的首次課永遠都逃不過自我介紹。

實不相瞞,宣沫沫是個I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望著台上輪流上去自我介紹的同學們。

越是臨近自己,越是發慌。

為此,她用短暫的時間好生準備了一番自己的自我介紹。

終於輪到她,當她站到講台上的時候,還沒開始說話,底下就已經議論紛紛。

“咳咳!”她假模假式地清了清嗓子,底下全都安靜下來。

在一雙雙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的矚目下,宣沫沫進行了一番演講。

“各位同學大家好,不好也沒關係,我好就行。鄙人宣沫沫,是立誌要成為章魚的女人,希望日後大家和我好好相處,我這人比較隨和,相處不來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如果處不來還硬處,我會變身章魚,表演36000000度陀螺旋轉,一秒鍾扇一個人八個大逼兜。不客氣。”

說完,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下講台,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一臉懵逼的同學們。

好像……來了個不得了的人啊。

這個年代機械工程專業的大學課程對於來自後世的碩士宣沫沫而言沒太大難度。

一天的課上下來,宣沫沫已經跟幾位老師都混熟了,甚至還被老師請去院係辦公室喝茶討論機械改良的話題。

實不相瞞,宣沫沫是個I人。

坐在院係辦公室的木沙發上,表麵上侃侃而談,實際上內心很慌。

小腳朝著門口的方向,無數次想逃離被老師包圍的恐懼。

直到院係主任來了句:“宣沫沫同學,你簡直是機械工程這方麵的天才!太有想法了!以你的能力和你名下的電器品牌,大學的學分你可以直接修滿了!是否考慮過跳級提前畢業?”

誒?這她可就來興致了,可以提前畢業誰想待在學校多讀幾年書啊?

宣沫沫瞬間端坐回去,一本正經道:“咳咳,這個嘛,得看學校的安排了。畢竟我公司剛上市,正是最忙的時候,最近還在研究空調的製作,如果可以申請提前畢業當然是最好的了。”

瘋狂暗示:我要畢業!

剛入學就想畢業,大概也隻有宣沫沫這麽飄了。

……

第二研究所這邊。

祁嘯日常回去上班,剛到辦公室,高興楠就嬉皮笑臉地跑進來了。

“祁主任,聽說嫂子今天去海理工上學了?晚上沒有美人入懷,會不會失眠啊?”

高興楠坐在祁嘯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一臉賤兮兮的笑容,調侃祁嘯。

祁嘯拉開抽屜,將最近的項目資料取出來,眼神都不分過去半個。

“那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不像有些人連個對象都沒有,哪裏能懂美人入懷是什麽感覺。”

高興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垮起個批臉抱怨道:“祁主任,你最近說話真的好傷人心哦!你這樣嫂子也不會嫌棄你嗎?”

祁嘯抬眸淡淡掃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眸看資料,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就是跟她學的,夫妻相處得越久就會越像,你不懂嗎?也對,你也不可能懂,畢竟你連個對象都沒有,連小姑娘的手都沒牽過,怎麽可能會懂。”

高興楠:……

啊啊啊啊啊!我要鬧啦!!

要說宣沫沫不在,祁嘯會不會覺得有些孤獨。

其實是會的。

晚上下班回到家,家裏黑燈瞎火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往日熱情喧鬧的聲音在腦海中回放,更顯現在的淒涼。

客廳光線昏暗,祁嘯疲倦地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腦袋放空。

好久沒有這麽安靜過了。

結婚娶了原來的宣沫沫,每次回來都是諂媚的討好,還有婆媳之間的爭鬥聲,他曾經無比渴望家裏能有片刻的寧靜。

但是認識了現在的小姑娘後,再感受這種寧靜,竟然成了寂寥。

唉——

祁嘯歎息一聲,坐起身來,準備去煮個麵應付今晚的晚餐。

門外傳來異樣的聲響,他警惕地停住步伐,眸光如刀狠厲,冷冷盯著門背。

軍區大院裏有人巡邏,不應該有小偷才對。

那會是誰?

又是徐清露嗎?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傳來,祁嘯微怔。

下一秒,木門打開。

黑眸中倒映出來的,是小姑娘欣喜的臉。

“老公!”

宣沫沫飛撲進祁嘯懷裏。

還沒挨上他呢,就被一把推開重重摔在了沙發上。

宣沫沫懵逼地看著祁嘯,祁嘯謹慎地打量著她。

怎麽個事兒?

該不會祁嘯又被硬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