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書房寫吧,裏麵有紙筆。”

祁嘯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軟乎乎的,手感很好,他總是忍不住rua一下。

“我先去睡了,你早點休息。”

宣沫沫受寵若驚,“我可以進你的書房?”

“你是我媳婦,有什麽不可以的?”

聽聽這話說的!

宣沫沫得寸進尺,“那我是你媳婦,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嗎?”

祁嘯:“……”

見男人的神色僵了一下,宣沫沫連忙擺擺手,“我開玩笑的,你去睡吧,晚安好夢!”

她飛快地收拾桌上的東西,閃身進了書房。

祁嘯看著小丫頭逃竄的背影,輕笑一聲,回房睡了。

祁嘯的書房收拾得很幹淨,隻有一套書桌,上麵擺著台燈和一個筆筒,隻有寥寥的三支筆。

鉛筆、鋼筆、圓珠筆。

鉛筆是用來繪圖的,宣沫沫又不太用鋼筆,自然是圓珠筆更稱手。

拉開抽屜找白紙,她看見了整齊的一疊機械圖紙,全是軍用武器。

嘖嘖,難怪不讓原身進書房了,全是機密圖紙,以原身的性格,說不定會到處大肆宣揚祁嘯的工作內容。

宣沫沫本身就是機械專業的,看到這些圖紙,來了興趣,取出來看了幾眼。

這圖畫得不對啊……

……

祁嘯醒得很早,意外的是當他走出房間,沒有看見宣沫沫的身影。

輕手輕腳地推開書房的門,宣沫沫趴在桌上睡著了,手臂下壓著全是昨晚翻譯出來的稿件。

她的字寫得很好看,花體英文,絲滑順暢的連筆,又不顯得淩亂。

令祁嘯感到意外的是,她手邊還放著一張機械圖紙。

他以為宣沫沫是個聰明人,不會隨便動他的圖紙的。

祁嘯眼底泛起了一絲慍色,拿起圖紙看了一眼,才發現這不是自己之前畫的圖紙!

很像,但某些結構做了改動,變得更加合理。

似乎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祁嘯看著仍在酣睡的小丫頭,眸色漸深。

她究竟是個什麽人?

……

宣沫沫熬了個大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身上無緣無故多了張小被子。

昨晚畫的圖紙不見了,她猜是祁嘯進來過,給她蓋了被子,拿走了她的圖紙。

原本覺得沒多大事,能幫到祁嘯就好。

洗完臉清醒過來的宣沫沫猛然間一拍腦殼。

淦!

原身是個初中都沒讀完的文盲,懂什麽機械啊?!

她這不是暴露了嗎?!

宣沫沫欲哭無淚,自己不會被拉去切片做實驗吧?

當她回書房收拾翻譯稿的時候,煩躁地嘖了一聲。

瞧她這腦子,原身懂個屁的英語啊!她這是早就暴露了啊!

可是,祁嘯卻也沒說她什麽,沒有刨根究底地追問她究竟是打哪兒學的。

貌似是更早之前就知道了她不是原來的宣沫沫。

難怪昨晚主動問她要不要去讀書呢!

罷了,既然祁嘯裝不知道,那她也裝無事發生好了!

嘿嘿!

祁嘯這小子還挺識趣的,知道了也裝不知道,沒讓她糾結該怎麽解釋。

好男人像鬼一樣,隻聽過,沒見過。

穿書之後,宣沫沫有幸見到了。

宣沫沫打算把昨晚的髒衣服洗了晾起來,再去買菜。

重新回到浴室的時候,才注意到裝衣服的盆空了。

耶?

我衣服呢?

“祁元,廁所裏放著的髒衣服呢?你該不會耍脾氣扔了吧?”

正在看書的祁元聞言翻了個白眼,“我爸早上上班之前就洗了!”

幾件衣服掛在陽台的竹竿上,被微風吹得飄零,夏日裏太陽猛烈,曬了這麽一會兒,已經幹了過半了。

宣沫沫抬頭看著掛在最邊上的內衣褲,心中滋味難以言說。

祁嘯把她的內衣褲也洗了。

寬大的紅色碎花苦茶子鬆鬆垮垮吊在那裏,隨風舞動。

這是一條普通的**嗎?

不,這是她的臉皮!

哪個女生能忍受讓喜歡的男人看見自己穿的是土裏土氣的碎花褲衩啊?!

剛剛才燃起了不離婚的希望,這會兒宣沫沫已經心死了。

她一把扯下苦茶子,扔進垃圾桶。

毀滅吧!紅褲衩!

……

晚上祁嘯沒回來吃飯,宣沫沫留了一份,見七點半了他都沒回,她就打包好給他送過去了。

巧的是,還沒到二所門口,遠遠就看見了徐清露拎著湯壺,小鳥依人地站在祁嘯麵前,笑得花枝招展。

祁嘯閑適地兩手插兜,麵容雖一如既往的冷峻,但終究看不出有多排斥眼前的漂亮姑娘。

“清露,之前跟你說過了,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總是單獨來找我,容易引人誤會。”

徐清露不以為然,臉上依舊笑得很溫柔,眼底毫不掩飾對祁嘯的喜歡。

她將手裏的餐盒遞過去,說道:“祁大哥,我是來給你送湯的。我媽煲了老鴨湯,特意讓我給你送點過來。”

祁家跟徐家是世交,小時候沒少去對方家裏吃飯,徐清露的爸媽對祁嘯向來很好,以前也總希望他和徐清露能成一對。

徐政委是個講究人,祁嘯娶了宣沫沫之後,他就不再指望祁嘯能當他女婿了,奈何對女兒說不出狠話,隻能讓祁嘯多勸著些。

至於徐夫人,在她眼裏女兒和祁嘯就是天生一對,早晚能在一起的。不用上趕著往上倒貼,但起碼平日裏的來往不能少。

今晚就特意煲了湯,讓徐清露以她的名義給祁嘯送來。

其實就是給自己的女兒創造見麵的機會。

祁嘯暗歎了口氣,如果真是徐夫人要給他送的湯,他就不好拒絕了,畢竟是相識多年的長輩,又是家中父母的朋友。

“喲!徐小姐,這麽巧呢!”

熟悉的聲音傳來,祁嘯扭頭看見自己的小媳婦,方才冷凝的臉色不自覺地轉變為笑意。

徐清露就沒什麽好表情了。

她死死捏著裙擺,嘴唇都快咬破皮了,才堪堪壓下對這隻肥豬的厭惡,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抹逞強的笑意。

“宣小姐,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啊?不用在家照顧小元嗎?”

宣沫沫又不是個傻的,看見她的表情,宣沫沫心裏頭咯噔一下,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