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和長老在感覺到震動的時候就直接來這裏了,沒想到在發現有人想要對玄天石不利,於是大打出手。那人感覺到有人來了之後,就往那裏逃走了。我和師傅正準備追,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黎天說著,還指了指他們剛剛準備躲起來的方向,想要表示他們剛剛是想要去追那個對玄天石不利的人,而不是看到有人來了,想要躲避。
什麽對玄天石不利?分明就是你們自己想要拿到玄天石!
周圍不少人都發出了冷哼的聲音,顯然對黎天的話不屑一顧。這裏沒有證人,就憑他一麵之詞,實在是難以服眾。況且在場這麽多人,有誰敢保證,他是純粹想要來幫忙封印住玄天石?
能夠有能力封印住玄天石的,少之又少,而在場這麽多人,難道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說白了,大家不過是想加入玄天石沒有被封印住,就有能力爭奪一下,也許玄天石就真的落到他們手裏了。
“哦?有人想要對玄天石不利?不知道這人長什麽樣?”落日流不等朽木說話,就對著離天安冷眼說道,聲音中,是毫無掩飾的質疑。
落日流知道此番萬劍宗來了四個人,而現在隻看見其中的三個,最吸引他目光的那個,反而看不見人影。
“這……”火烈臉色有點難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一想到眾人對他的不信任,居然如此逼問,頓時惱羞成怒道:“落公子是想說我火某在騙人嗎?還是說對我火某對我萬劍宗這麽的不信任!”
麵對火烈如此強勢的反問,朽木一時間也無法再說什麽,就算是他對這件事情有什麽想法,也隻能悶到肚子裏麵去。
落日流有些不服氣,這算什麽,他冷清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緊接著說道:“火長老嚴重了,落某隻是好奇那人長什麽樣子而已,以後遇到了能夠心裏有所準備,知道這人心存不善!”
“朽木兄,你也是這般認為的?”火烈不回答落日流的話,卻徑直逼問朽木。他和朽木這麽多年的朋友,難道連朽木都不相信他?
他的眼中滿是憤怒,氣的不是這些人不相信他,而是氣柳辰居然設計他。此時他恨不得將柳辰千刀萬剮!
“火兄說笑了,別人我信不過,你火烈我還信不過嘛!隻是現在情況太特殊了,我也是沒辦法,必須謹慎行事,梵香穀的未來,我必須擔負起責任!”
朽木的話,前麵讓火烈感覺到很舒服,可是後麵一句,擺明就是不能夠以他一麵之詞來處理這件事情。
“對啊,火長老還是描述一下吧,也好讓我們心裏有點準備啊!”
在場的百來人,不少人開始對著火烈嚷嚷,鳳白歌和桑星魂兩人麵無表情,仿佛這些事情與他們無關。
“既然是這樣,那火某定然是要描述一下。那人一身黑衣,修為非常的驚人,連我尚且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從他說話的聲音能夠知道是個中年男子。”火烈冷哼一聲,隨便說了兩句,這本來就是憑空捏造的一個人,他又不是真的見到過,哪裏又能夠細致的描述出來。
落日流冷笑,
這說的,跟沒說又有什麽區別。
黎天見火烈對答如流,心中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暗自在猜想柳辰此刻躲在哪裏。
柳辰站在最後麵,一臉賊笑,什麽黑衣人,扯理由也不知道說的好聽的,這話說出來誰信啊,真是個白癡!看著些人的表情就知道,火烈還不被這些人的口水給吞沒啊!
朽木一臉歎息看著火烈,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剛準備說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不由的回過頭去。
柳辰大氣喘喘的從後麵跑出來,好像很累的樣子,結結巴巴的喊道:“穀,穀主,長老也,也隻是剛剛到!”
說完,他已經衝到了朽木的身前,弓著腰,大口大口的呼吸,整個人就像是剛剛跑完了馬拉鬆一樣。
眾人看著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人,眼神都是一亮。這個少年,不就是早前被碧落長老拒之門外的那個萬劍宗的弟子嗎?可是他這氣喘籲籲的又是為何?他作為一個萬劍宗的弟子,金澤的師弟,不至於連這點靈力都沒有吧!
金澤剛還在想柳辰去了哪裏,沒想到這會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心中不由的納悶。以柳辰的修為,就算是從穀裏走過來,也不應該是這般模樣啊,不知道這家夥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穀主,火長老和黎天是跟我一起出來的,我們感到震動後,就一同往這裏奔來,隻可惜我體力有限,沒有辦法和長老他們一樣的速度,所以,所以來晚了!”
柳辰的臉色蒼白,眼裏卻滿是誠懇。心中卻暗笑,火烈這下子不知道會不會氣死。本來是想狠狠的整一下火烈,但是看現在的情況,還是封印玄天石比較重要,所以他隻能委曲求全的跑出來了。
火烈看到柳辰的出現,嚴重迸發出強烈的恨意。這小子剛剛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給他下了個套就不見了,現在又跑出來給他解圍,他到底要幹嘛?
“柳兄是跑了多久,居然累成了這樣,還滿身的泥土?”落日流在看到柳辰出現後,眼眸總閃過一抹亮光,一改剛剛的清冷,含笑的看著柳辰。
他能夠感覺到柳辰的修為已經不弱,當然比他要差上很多,但是在在場這麽多的人中,他已經不弱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隱藏住自身的靈氣,但是他對柳辰非常的有興趣,總覺得這少年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早前被碧落拒之門外的事情,柳辰也絲毫不在意,反倒能夠坦然的麵對。那份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像這樣的人,又怎會是平庸之輩!
一聲柳兄,讓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都不由得臉色一變。堂堂淩嵐之巔的宗主,居然和一個不入流的小子稱兄道弟,這也太不尋常了!而且落日流還是一臉的笑容,這更讓人對柳辰刮目相看!
柳辰聽到落日流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他那狡詐的笑容。嘴角一勾,對著落日流回以一個感激的微笑,心中卻暗罵落日流這個狡猾的狐狸。
“就是從玄天石開始震動,一直跑到現在。地麵搖晃的太厲害,不小心摔到地上了!”柳辰有些委屈的說道,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落日流,引得
後者輕笑出聲。
落日流的笑聲,讓周圍的人都是一驚。一樣冷清的落日流,居然也會有笑的時候!就連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弟子,也是相視對望,一臉的疑惑和驚奇。
朽木看了一眼柳辰,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但是什麽也沒說。他看了看火烈,於是對著幾位宗主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不用再說了。玄天石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按照咱們剛才商議好的來吧!”
說完,幾位宗主相視對望,朝著玄天石所在的地方走去。
“柳兄多多注意,實在不行的時候,記得搭把手!”落日流經過柳辰身邊的時候,眨了眨眼睛,一臉揶揄的說道,然後大笑著朝著玄天石走去,留下柳辰一臉驚愕的站在那裏。
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他怎麽知道的?他還知道些什麽?
柳辰心裏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看著落日流的背影,忽然感覺這個人好神秘。直到金澤走到他身邊輕拍他的肩膀,才讓他反映過來。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而玄天石的光芒卻將這周圍照的是一片光亮。
小山丘邊,朽木、鳳白歌、落日流、桑星魂還有火烈,五個人以五芒星的之勢,分列五個方位,形成一個陣勢,封守住了四周。
中間,玄天石不斷的跳躍,強大的靈力不斷的向外擴張,想要衝破這幾百年來的封印。強烈的光芒,將五人的背影,拉的老長。
五人麵色凝重,靜靜的站立著,周身的靈氣已經開始慢慢的顯露出來。
柳辰和金澤找了棵樹,靠著坐下,黎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兩個人完全不提剛才的事情,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隻是黎天狠狠的瞪了一眼柳辰,卻換得柳辰一個得瑟的笑容。
強光中,五個人的身形慢慢的開始變化,手裏的武器也漸漸的顯露出來。手執長劍,身體的周圍的顏色也隨著靈力的提升而產生變化。
站在五芒星最上方的是梵香穀主朽木,隻見他全身綠光大盛,層層綠光在他身邊形成淡淡的光圈,圍繞著他的身體奇妙的旋轉,其耀眼的光芒在無數次的重疊中,巧妙的與他的本體重疊在一起。
他的右手輕輕一伸,手裏的長劍被一股綠色的靈力托住,在半空中散發出強大的光芒。
五芒星的右上方,鳳白歌一襲白裙,她周身的顏色也是白色,與她的衣服相得益彰。鳳白歌全力施展,層層白光如滾滾雲霧,配合已經置於頭頂的寶劍光芒,形成一團白色的雲彩,完全將她籠罩在其中。
桑星魂所站的位置,乃是五芒星的右下方。他一身黑衣,就連散發出來的靈力也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墨團。他的手裏,一把漆黑的劍正散發著一股幽深的氣息,與他所散發出的黑色相互交融,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幽靈。
柳辰這是第一次看到土劍師,眼中滿是驚奇。不僅僅是他,在場很多人都感到很驚訝。這魔雲大陸上,水木兩種劍師是最多的,其實是火劍師,最最少的兩種,則是土劍師和金劍師。
而這五種屬性中,也數金劍師的力量最為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