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漢堡（3）
張凡嗬嗬笑道：“龍哥你也太敬業了吧，我本以為你隻是個車迷，沒想到你還是個工作狂，現在又沒有人管著你，你怕什麽。博揚我可以給你搞定，甚至讓他請你吃一頓都沒有問題，不過今天我可不陪你去看西班牙**亞美尼亞，我不是虐待狂，而且我出現在諾坎普球場肯定沒有看球的時間和心情。”
龍雨聳聳肩道：“這就是當球星的壞處，哪像我們這樣的小白，到哪裏都沒有人認識，我不管你去不去看球，隻要你幫我搞定博揚就行。”
張凡望著龍雨聳肩直皺眉頭道：“龍哥，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聳肩了，外國佬聳肩我都看夠了，可不想看中國人也跟著聳，和犯了雞爪瘋似的。”
龍雨又聳了聳肩道：“你小子成了球星之後毛病還不少，我這是習慣了，你y的愛看不看。”
張凡一怔，忽然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確實脾氣漸長，原來自己是很少關心別人的行為的，誰愛幹嘛就幹嘛去，是自己被別人寵壞了，居然變得和中國球員一樣的霸道，還是披上十號球衣之後責任心變大了。他想起打馬競的時候曾經向後防老將斯卡羅尼吼了一聲，讓他注意力集中一些，賽後，巴雷拉在聊天的時候說球員不能沒有霸氣，但是不能有霸道，原來暗指的是自己啊。
龍雨看張凡愣住了，以為是自己說話說重了，連忙道：“其實那是我沒有成小資時候的做派，如今真成了小資倒覺得那個動作很可笑的，隻是習慣了，一直沒有改掉。”
張凡從思索中醒來，聽龍雨這麽一說，知道他在意了，趕忙也道：“龍哥說的哪兒話，我是和你開玩笑呢，其實看著你做那個動作，再說著帶著京味的棗普（棗市普通話的簡稱）蠻親切的。”
龍雨哈哈大笑道：“恩，這兩年小品和網文肆虐，北京話和東北話普及的比普通話還快，我也沾染上這個毛病了。那就說好了，明天我來叫你。”
張凡道：“不用你叫，我起的來。”
第二天張凡和龍雨兩人一起去了巴塞羅那。隨著張凡的名聲大振，最近一段時間單閔也忙得不可開交，球迷接待會，記者采訪安排，讚助商合同談判，俱樂部轉會接觸等等幾乎媒體都有，一周當中她回去住的時間不超過兩天，吃飯更談不上，現在張凡和多時候都是自己叫外賣或者出去吃。上午和下午，張凡帶著龍雨認識了一下在巴塞羅那的幾個朋友，這對龍雨好處是大大的，隻要有機會拿到豪門的獨家新聞，龍雨不僅能夠在歐洲呆下去，就是成為真正的大牌記者也指日可待。
晚上龍雨和其他所有人都去諾坎普看西班牙對亞美尼亞的世界杯預選賽，隻剩下張凡一個人再夢幻之都巴塞羅那閑逛。
張凡非常喜歡這種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人陪同，走到哪裏就算哪裏的感覺，這有點象莊子所說的飽食而遨遊?泛若不係之舟。張凡覺得如果人生就這樣無所事事的話也未嚐不是一件很快慰的事。但是少年的人生理想總是飄忽不定的，張凡走到加泰羅尼亞廣場聽到大屏幕前無數觀眾在為西班牙的進球狂呼呐喊的時候，他又覺得人生如果太過平淡實在是有點太寂寞。
就在張凡浮想聯翩的時候，忽然覺得牛仔褲後麵的口袋被人碰了一下，張凡修習了洗髓經之後，身體的感覺已經非常靈敏，他馬上意識到這不是偶然的身體接觸，是小偷！蘭布拉大街到加泰羅尼亞廣場附近小偷比被偷的人都多。張凡心念到處，手也閃電般得反手抓出。
一支罪惡的小手沒有來得及收回就被張凡抓到了手裏。
還想偷我的東西，如果我去當賊的話，你們都得統統下崗再就業，張凡得意的緩緩轉過身來，心裏在想著要不要給這個小偷一點小小的教訓，從手上的感覺來看，小偷年齡應該很小。
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出現在張凡的麵前，小偷完全沒想到姐姐所說的百試百靈的絕技第一次出手就失敗了，她頗為自己的魯莽舉動而後悔，這個人一定會認為她是小偷的，她們的族人在這裏的名聲並不好，其實她隻是想對這個男人好奇，想認識他罷了，得手後她還會把錢包還給他的，就說是自己拾的。
暈！居然是那個舞跳的無與倫比的吉普賽女孩，剛剛張凡路過蘭布拉大街的時候，還在想能不能再欣賞一下她美妙的舞姿，現在這張絕美的麵孔卻忽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張凡感到十分的惋惜，心中暗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吉普賽人真他媽的沒有人性，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也舍得讓出來當小偷，難怪歐洲人都把吉普賽人當成二等公民。
吉普賽女孩的手還在張凡的屁股後的口袋裏，沒有抽得出來，在張凡炯炯目光的注視下，她有點臉紅，嘟著嘴道：“你能不能鬆開手，我不是想偷你的東西的錢包的。”
“那麽說你是好心的替我檢查一下錢包是不是少了？”張凡鬆開手略帶揶揄的笑了，他不怕她跑掉，這麽近的距離，別說這個弱不禁風的吉普賽女孩，就是世界飛人博爾特和鮑威爾偷了張凡的錢包也別想跑掉，他現在沒有想難為這個女孩的意思，除非生有鋼鐵般冷酷的心腸，不然誰也不忍心難為這樣一個女孩子，如果可能的話，張凡還打算讚助她一下，張凡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錢。
“啊？是！是！是！‘:吉普賽女孩睜著彎月般的眼睛拚命的點著頭。
靠，還打蛇隨棍上了，張凡故意臉一本，掏出手機威脅道：“說實話，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偷錢想幹嘛？不然，我就報警了。”
吉普賽女孩似乎看出了張凡的色厲內荏，看到張凡掏出手機，她反而平靜下來道：“我真的不是想偷你錢的，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但是你也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來曆。”
小偷也講起條件來了，張凡笑了，看來自己沒有惡人相，如果是鄧建飛瞪起眼來，估計這個女孩子兩腿都站不住了，看到周圍已經有人圍了過來，張凡擔心被自己的粉絲認出，拉了拉帽子，“快說，我可沒有那麽好的耐性。”
“我叫veanbila，今年14歲了。你呢？”
薇安貝拉，薇安貝拉！14歲？還沒有成年呢，報警也沒有用，難怪她不怕。難道隻是為了尋求刺激，現在九十後的非主流啊，真他媽的把我都催老了。張凡念了兩遍，很好聽的名字，“你為什麽要拿我的錢，家裏有急用嗎？”張凡已經開始替這個女孩子找借口了，隻要她接著說一句，張凡就打算給他幾百歐然後走人。
吉普賽女孩眼珠轉了轉，想起那次見麵的時候張凡被球迷的圍攻的事情，她狡黠的笑了笑道：“要是......要是你願意請我喝一杯咖啡的話，我願意告訴你。”
靠！什麽意思，想掛我嗎？如果不是這個吉普賽女孩長得太漂亮，張凡真想給她一句，多大的小屁孩，還讓我請你喝咖啡，回家吃奶去吧。看人越來越多，有些人已經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張凡甩了一句不說拉倒，轉身就走。
薇安貝拉忽然一把拉住了張凡的衣角道：‘:你還欠我債呢，怎麽就走了。”
“我沒追究你偷我錢就很給你麵子了，居然還說我欠你債？”張凡開始有些討厭這個女孩了，難怪吉普賽人在歐洲甚至在華人的心目中口碑都很差，前幾天，單閔還說巴塞羅那發生了一起吉普賽人敲詐中國留學生的案件。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和年齡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呢，這不是欠我債嗎？”薇安貝拉憤憤的道，還很少有男人這麽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呢，族裏男人，老老少少都為她瘋狂，隻要她說一句話，甚至有人願意為她去跳地中海。
張凡掙脫了薇安貝拉的手，轉身揚長而去，薇安貝拉隻聽見來自地中海微鹹的風中傳來張凡戲謔的笑語：“小丫頭，我乃中國華山派大弟子令狐張凡是也。”
“張凡，你等著。”薇安貝拉恨恨的道，不過她對張凡的好奇心卻越來越大，她決定不隨父母去法國，就留在西班牙找到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