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霸道 第20章 局勢大亂 （2）
惡劣的天氣，糟糕的場地，剛剛打進一個球緊接著比分就被扳平，馬洛卡麵臨的形勢甚至比天氣更加惡劣。馬洛卡球員意誌力不差，他們這幾個賽季連續上演最後時刻翻盤的好戲就很好的說明了這點，不過意誌不是萬能的，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下，馬洛卡球員怎麽也興奮不起來，能夠跑的起來的隻有張凡和兩個俄羅斯後衛。半場結束之後，曼薩諾生氣了，在更衣室裏一頓熊吼，他告訴球員這種狀態很危險，一比一的比分在一秒鍾就能夠變成2：1，俄羅斯人的主場絕對不是遊戲場，任何一點疏忽都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但是，但是下半場比賽開始之後，居然又下起了小雪來，細細的雪花在莫斯科著名的大風中彌漫成了煙霧，風刮著雪粒打在臉上，連眼都必須半眯縫著才能看清球場的形勢，在更衣室充電之後馬洛卡的球員微微有點興奮的心情和身體又低落到了穀底，現在他們滿腦子隻想主裁判馬上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
這樣的天氣比賽確實不人道，張凡也沒有在這麽惡劣的天氣下打過比賽，比賽當中他隻有讓氣機在體內不住的循環才能夠保持著肌肉的靈活性，不過他能夠控製自己的身體，卻無法控製隊友的身體，更無法控製外界的環境，張凡隻能盡自己最大努力的奔跑來補隊友留下的空擋。
剽悍地俄羅斯人似乎已經煉出了一身銅皮鐵骨。在這樣的氣溫下，他們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球場上都充滿了他們野性的呐喊。俄羅斯的球迷也很瘋狂，他們在飲料瓶裝著伏特加，喝一口烈酒，衝著球場大喊兩聲，有不少球迷還扒開了胸脯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活像一群北極熊從動物園裏跑了出來。
在球迷的加油聲中莫斯科中央陸軍攻勢更加凶猛，皮球就在馬洛卡的禁區附近飛來轉去。不知道哪一個時刻皮球就會飛進了球門裏。曼薩諾看得心驚肉跳，他顧不上淩厲的寒風。豎起大衣的領子站在場邊不斷地指手畫腳。
俄羅斯人的進攻終於收到了成效，下半場進行了不到十分鍾。卡瓦略就利用任意球為中央陸軍打進了反超比分地一球。
“烏拉！烏拉！”卡瓦略進球之後，滿場都是高呼烏拉的聲音，北極熊在咆哮了。
中央陸軍進球之後，馬洛卡似乎被激起了幾分鬥誌，他們在張凡地帶領下開始展開反擊。
人工草皮上的雪結成了一層薄冰，這對喜歡帶球的張凡影響很大，不能高速帶球就無法擺脫中央陸軍防守球員的攔截，缺少張凡銳利的突破，馬洛卡的球員無法在局部形成人數的優勢，他們的進攻是隻開花不結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莫斯科中央陸軍的球迷和球員們越來越放心。這場比賽勝利不一定會讓他們晉級，但是至少可以把希望延續到下一個比賽日，生活有希望才充實，足球有懸念才精彩。
這個時候隻有裏傑卡爾德地心不能夠放下來，因為球場上有一個讓他永遠都不能放心的人。那就是張凡。有了張凡就有創造奇跡的可能，這點風雪恐怕還阻擋不了神奇的東方少年，這個奇跡是相對馬洛卡說的，對莫斯科中央陸軍來說應該是災難。
果然裏傑卡爾德地擔心成了現實，比賽進行到了80分鍾的時候。沉寂半場多的張凡終於發威了。他在靠近中央陸軍的禁區不遠處背身對後場莫塔的長傳球，張凡扭頭看了一下。卻沒有轉身而是直接用腳後跟把皮球勾向了身前，做完這個動作，張凡快速一側身晃開了拉米西奇，然後帶球前插向禁區，麵對著杜杜和伊格納舍維奇地攔截，張凡耍了一個花哨地單車動作然後外腳背一扣球，晃倒了杜杜，張凡緊接著把皮球拉回來，穿過了伊格納舍維奇的檔，衝進了禁區，短短地兩步距離，伊格納舍維奇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凡衝進禁區。
因為張凡無法高速帶球，留給阿金費耶夫的反應時間很充足，他早已提前過來封堵張凡的這個單刀球。
張凡反應很快，看到不一定能夠在阿金費耶夫之前拿到皮球，馬上倒地鏟射，阿金費耶夫也倒地去撲救這個球，還是張凡的反應更快一些，皮球從阿金費耶夫的腋下滾進了球門。
2：2平！這是一個讓莫斯科中央陸軍下地獄的比分。80分鍾！這是一個人俄羅斯人絕望的時間。
俄羅斯球迷被張凡迎頭這一棒打得暈頭轉向，烏拉的叫聲戛然而止，驚詫、失望、惱怒雕刻在球員和球迷的臉上，這個中國人難道是魔法師嗎？冰雪限製了他的速度，但是他仍然能夠在緩慢的節奏當中創造奇跡。
張凡興奮的從球網內抱出皮球，一腳踢向了天空，然後大叫了一聲，“老毛子，再見吧。”
張凡扳平了比分，曼薩諾卻沒有高興幾分鍾，因為他剛剛得到消息，波爾圖在主場一比零領先阿森納，如果這個比分保持到終場結束的話，這場比賽馬洛卡隻得一分還不能確定出線。但是曼薩諾不敢要求隊員進攻，能夠打平已經是很幸運了，天氣和場地實在惡劣，曼薩諾再也不想在冬季到莫斯科打比賽了，此刻他完全理解了拿破侖和希特勒當年的恐懼了，人想和老天鬥，難度太大。
最後的十分鍾對莫斯科中央陸軍和馬洛卡的球迷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個盼望著贏一個盼望著別輸，時間現在是以秒鍾來度過的，一個希望一秒鍾比一小時還長，一個巴望著十分鍾像十秒鍾一樣短。雙方的每一次射門都會讓雙方的球迷們發出一聲驚呼。，但是驚呼卻沒有換來一個進球。
比賽的最後時刻，絕望的莫斯科中央陸軍全線壓上，連守門員阿金費耶夫都上來爭搶角球了，就在這個時候，守門員盧克斯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在出擊攔截卡瓦略發出的角球的時候，腳下一打滑居然沒有碰到皮球，讓出擊到他門前的阿金費耶夫頂了一個空門。
3：2！莫斯科中央陸軍由他們的守門員阿金費耶夫打進了反超的一球。
這個時刻盧日尼基體育場的氣氛終於達到了**，球迷瘋狂的大喊起來，製造的噪音估計嚴重超出環保的要求。
裏傑卡爾德也丟棄了沉穩的神情，激動得衝進球場和球員們擁抱到一起，阿金費耶夫激動的臉都變了型了，也許他以後能撲救出無數的險球，但是打進這樣的一個進球實在是做夢才能想想的。
曼薩諾的心拔涼拔涼的，這個賽季馬洛卡的守門員盧克斯狀態嚴重下滑，賽季剛剛進行三分之一，盧克斯出現了多少次低級失誤。對於一個意在爭奪冠軍的球隊來說，這幾乎是不能饒恕的錯誤。張凡無奈的看著沮喪的盧克斯，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麽，最後還是道：“算了，也不都怨你。今天大家的表現都不太好。”
盧克斯知道這場比賽不是馬洛卡的生死之戰，但是那個球丟的太丟人了，風雪迷糊了他的眼睛，他沒有判斷清皮球的速度和旋性，“也許這場比賽會影響自己的命運，莫亞還虎視眈眈的坐在替補席上等著呢。”盧克斯默默的想。
馬洛卡和莫斯科中央陸軍的比賽結束了，俄羅斯人繼續著他們的冠軍杯夢想。在另外一個戰場，伊比利亞半島的葡萄牙也以一比零的比分戰勝了D組最強的對手阿森納。小組賽第四輪過後，D組的形勢一片大亂，第一名阿森納積分九分，馬洛卡6分，莫斯科中央陸軍和波爾圖都是4分。現在誰都有出線的可能，誰都有小組第一的可能，即使是阿森納也不能確保出線。
賽後的新聞發布會，曼薩諾在這樣的天氣下比賽大發牢騷，他認為歐足聯規定零下十八度訂得太低，超過零下十度就不能打比賽了。“冷空氣幾乎凍住了球員的腦髓。”曼薩諾用這樣誇張的說法表達對天氣的不滿。
裏傑卡爾德沒有多談天氣，他在展望未來的兩場比賽的時候，說莫斯科中央陸軍不是出線的熱門，阿森納和馬洛卡才是熱門，中央陸軍想出線隻有充分的利用下一個主場的優勢，打敗阿森納，然後在客場死拚波爾圖。積十分如果還不能出線的話，那就隻能怨運氣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