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王道 第72章 冤家路窄(2)
是張凡出國踢球之後第一次和家鄉這麽多的朋友聚無事,眾人打了一夜的牌,第二天早上**點鍾吃了一點早點,眾人接著玩牌,而張凡和孫雷、郭星是伴郎,他們早早的就起床陪同鄧健飛一起去化妝,然後一起去迎接新娘。張凡實在不是一個適合當伴郎的人,但是鄧健飛卻堅持要讓張凡做他的伴郎,說是有張凡這樣的球星當伴郎他才有麵子,出場之後一定會把來采訪的記者驚呆。
新娘子的家在棗市,為了不耽誤11點58的結婚典禮,車隊在早晨點就出發,八點半鍾到達新娘子的家。來到新娘的大門口的時候,七八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一字排開擋在了門口。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女孩子,張凡愣住了,因為領頭的一個身材修長的伴娘赫然就是安純,好久沒有見過安純,安純還是那麽的嫵媚動人,但是眼神卻有一絲抹不去的憂鬱。張凡馬上明白為什麽鄧健飛要為他改婚期,還一定要他這個不擅長於處理人際關係的人當伴郎了。看來這是有預謀的。
安純看到張凡也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張凡會是鄧健飛的伴郎,今天之所以來當李喃喃的伴娘是應鄧健飛的請求,鄧健飛邀請她參加婚禮的時候,說李喃喃還少一個伴娘,一時不好找,去租借一個又不好看,就請她幫一個忙,李喃喃和安純還有一點親戚關係,說起來還是二世的表,所以安純也就答應了。本來她是女相,處理這些事情要她出頭地,她愣著不說話,身邊的女孩子忙碰了碰她小聲道:“安姐。”安純才如夢初醒,仿佛不認識張凡,眼神在他身上一掃而過,道:“鄧健飛,想過這個門,你先要讓我們姊妹看看你對喃喃是真心的嗎?首先你要唱出喃喃的十個優點,看看你對喃喃了解多少,記住是唱,說是不行的啊。”
鄧健飛一聽傻眼了,唱出來,說都不好說了更別說唱了,他連忙轉向身後伴郎智囊團,低聲問道:“有會唱歌的嗎?”
孫雷眼睛都瞪圓了,向安純道:“喂,安純,題目不要出的這麽難好不好,這是結婚不是歌手大獎賽。”
伴娘們都偷笑起來,不過卻一致的搖頭表示不行。
雖然這些伴娘在鄧健飛幾個人麵前跟紙紮的差不多,但是這個時候又不能硬闖進去,他是娶妻不是王老虎搶親,唱不出來也得唱,最後八個伴郎改編了一首《十不該》,鬼哭狼嚎的算是把這個題目應付了過去。
進了門,把嫁妝抬上車,接下來就是新娘子上車,按照棗市地規矩要給上轎禮地,但是張凡拿一個紅包遞過去的時候,安純掃了他一眼,卻不接,揮手讓自己的同伴端過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滿滿的茶杯,裏麵也不知道裝的是酒還是水,“這兩杯,一杯是水,一杯是酒,新郎選擇一杯,選中了酒,就喝下,選中了水,紅包要加倍。”
鄧健飛看到足足有半斤地杯子,心裏發,恨不能選中了盛水的杯子多拿一點錢。但是他不知道無論他怎麽選都沒有用,因為兩個杯子裏都是酒。
鄧健飛不出意外地選中了一杯酒,因為新郎後麵還有很多的應酬,張凡替鄧健飛把這杯酒喝了下去,遞過了紅包,才總算把哭哭啼啼的新娘子拉進了轎車。
迎接新娘子地車回到棗騰區。在距離鄧健飛地新家有大約五百米遠地時候。車停下了。按照習俗。新郎這個時候必須把新娘子抱到家。而且在這裏停下來也有足夠地距離讓親朋好友鬧一鬧新娘和伴娘。不過因為新娘懷孕三個月了。來喝喜酒地親朋都不敢真地鬧喜。於是就拿伴娘尋尋開心了。
伴郎們剛剛在新娘家被伴娘們刁難地好苦。這個時候正好趁機報複。司機剛剛把車停下來。伴郎就高喊一聲。“鬧伴娘嘍。”他們先衝了過去。
孫雷不顧伴娘地踢打。抱起一個伴娘就走。道:“弟兄們。我先當當新郎。抱走一個。”
頓時圍過來地那些湊熱鬧地年輕人紛紛撲向剩下地伴娘。伴娘們嚇得花容失色。有地向鄧健飛家跑。有地趕緊躲到來迎轎地鄧健飛地七姑姑八大姨地身後。一般到了新郎家之後。躲到屋子裏。鬧伴娘也就結束了。不過這段路卻是最不容易通過地。
安純是在棗騰長大地。聽說過這裏結婚地一些習俗。但她是區委書記地女兒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習俗。看到伸過來地七手八腳。
下躲到了張凡地身後。張凡不喜歡跟著鬧喜。但是能充當一個保護人地角色。不過看著安純被其他地男人摸來摸去他也受不了。張凡反手把安純抱在懷裏。道:“弟兄們。這個是我地了。”轉身向鄧健飛地家大步走去。
安純被張凡伸手抱在懷裏,眼淚一下流了出來,自從和張凡分手以後,她每一天都是在矛盾中度過,愛還是恨,原諒還是不原諒,但是這一切在張凡的反手一抱之中全部消失了,張凡的懷抱仍然是那麽的寬大而溫暖,雖然有時不是那麽可靠。這一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往事像放電影一樣的在兩人的心裏閃過,酸甜苦辣一起湧到了心頭。
鄧健飛的婚禮,張凡和安純男女兩個伴娘本來是主力軍,但是他們卻像得了失魂症一樣,渾渾噩噩的,不時的互相看了一眼卻又趕快躲開,在旁人看來,這是典型的眉來眼去。知道兩個人關係的人希望兩個人能夠破鏡重圓,不知道還以為張凡實在是牛逼,居然這麽短的時間就把伴娘給迷的神魂顛倒。
直到下午四點多鍾,張凡才算是完成了任務,他想回家去看看,明天飛回英國,但是他看了一下手機,上麵有安純給他發的一個信息,“我在月河大橋等你。”安純的電話他沒有刪除,不過他也從來沒有給安純打過電話,所以不知道安純換號沒有,現在看起來安純並沒有換號。
張凡歎息一聲,調轉車頭駛向了月河大橋。
月河大橋是魯南蘇北第一長橋,坐落在京杭大運河之上,全長接近三百米,張凡在橋邊遠遠的就看到了穿著白色風衣的安純,在清冷的夕陽之中,河風吹拂著安純的長發,張凡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忽然想到了一句不知道在哪裏看到的幾句詩,“流年磨掉熱情和純真,刻骨銘心的愛戀化作了煙塵,滄海桑田,白雲蒼狗,一切都會改變,在歲月凋蝕之前,我想再看一眼你曾經的美麗容顏。”
張凡在呆望著夕陽出神的安純身邊停下車,手扶欄杆靜靜的站在安純的身邊看著夕陽在河麵上撒下萬千條金色的小蛇。
“你約我來這裏來幹嘛?”安純淡淡的道,她竭力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但是語音裏還是流露出了一絲顫抖。
“我讓你來這裏?不是你約我來這裏的嗎?”張凡的心裏充滿了驚奇。
“什麽?我約你,我什麽時候約過你?“安純驚奇而生氣的道。
張凡一聽,聰明的他立刻想起了這可能是設好的一個局,包括他和安純來做鄧健飛和李喃喃的伴郎伴娘。再想想孫雷借口手機沒有電了,用他的手機發過短信,張凡馬上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歎息一聲道:“可能我們都上當了,你想想可有人借你的手機用過。“
安純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馬上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心裏不知道是生氣是是怨懟還是遺憾,“對不起,那我走了。”
安純背起包轉身要走。張凡道:“既然大家都來了,不如談談吧。我們一直沒有認真的談過。“
“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談的,我們已經分手了。“安純道,但是她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十年了,難道連朋友也算不上了嗎?”張凡沒有轉身,仍然看著河麵道,不過憑借著強大的神識,他能感覺到安純並沒有離開。
“朋友?你是世界足壇的第一人,紅粉知己滿世界都是,對不起,我高攀不起,你想談,還是找她們談去吧。”安純有些刻薄的道。
張凡又歎息了一聲,道:“這兩年,你過的好嗎?”
安純沒有說話,眼淚卻簌簌的落了下來,其實看起來安純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實際上她隻是好勝罷了,論起堅強來,她既比不上龍靈兒也比不上微安貝拉,這也是家庭環境所決定的。她生在一個官宦的家庭,又是獨生子女,可謂是得天獨厚養尊處優,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少受到挫折,張凡的這句很普通的問話一下把她這兩年受到的委屈和傷害都勾了起來,即使是再堅強好勝的女孩子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也承受不了,何況她和張凡還是公眾人物,時刻還要被球迷和記者把心頭的傷疤揭開來看一看,受到委屈和傷害比一般人更多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