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時間過得很快,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我焦急的坐在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腳底下早已經堆滿了煙屁股。就在村子裏已經亮起了篝火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大汗淋漓的八哥爬了上來,他的背上背著一個密封的小塑料桶。我說道:“八哥還好你及時來了,要不然我可要準備光著屁股殺進去了。”
八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我好不容易才配齊了藥,結果後來才發現我沒有熬藥的家夥呀,最後還是花了大價錢讓藥店的那個夥計給我熬的。這一路上這桶藥水沉的,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呀。”
八哥坐在地上休息了幾分鍾以後說道:“現在村子裏的情況怎麽樣了?他們都還沒事吧?”
我說道:“我沒有敢過去看,爬那些屍人發現了我就遭了。但是鬼樹那裏倒是剛燃起了篝火估計是開始喝酒慶祝了。”
八哥卸下背上的塑料桶,然後打了開來,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八哥說道:“這東西有點類似於你說的死氣漿,但是這是我臨時配製的,缺點就是很容易風幹,所以待會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一點。現在你馬上把衣服褲子都脫了。”
我下意思的抓著褲子說道:“怎麽著,全都要脫嗎?留個褲頭行不?”八哥卻是不理我,自顧自的將自己脫得光溜溜的。然後從包裏拿出毛巾沾上藥水開始仔細的擦拭自己的身體。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也開始依著葫蘆畫起瓢來。藥水很快就被我們擦拭完了,我們又穿上了衣服,拿著武器就開始往裏麵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人群中那個村長高聲的念著我們聽不懂的祭詞。而猴子他們三個則乖乖的跪在鬼樹的麵前一動不動的。八哥給了我一個手勢,我們兩個就往神樹的後麵走去。在我們前進的路上三三兩兩的站著幾個村民,我不由得一陣緊張。
不過八哥卻是大大方方的在他們幾個之間穿行了過去,那幾個人卻是視而不見,毫無反應。我這才放下心來,趕緊跟了上去。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神樹的後麵,神樹垂下來的氣根很多,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我們經過好一番的辨認才發現了那個神秘的莉兒所說的那個X形的標記。這個X形的印記早已模糊不清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了。真搞不懂這個符號怎麽回事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刻上去的。
這時,夜晚的山風開始吹了起來,吹在我們的身上隱隱有些發涼。八哥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剛才我們找X形的標記的時候就花了不少的時間,現在山風再這麽一吹,我們身上的藥水風幹的速度就更快了。我自己也能夠聞到身上的藥味在迅速的變淡。
我們兩個在也不敢耽誤了,抄起家夥就衝了上去。鬼樹前麵跪拜這的那個屍人這個時候還是毫無反應的樣子。我們身上的藥水能瞞過屍人,對鬼樹卻是沒有用的。我們剛跳上高台,那些垂下來的氣根立刻警戒的立了起來,然後閃電般的射向了我們。我仗著自己的黑刀鋒利,衝在了前麵,懶腰就是橫掃一刀,麵前的兩三根氣根就段為了兩截。但是其他的氣根很快的就為了上來。我左右一陣亂砍,更多的氣根飛舞著飛了過來。這時我的時候伸出一隻桃木劍將左邊圍上來的氣根砍成了兩截。我說道:“別管我,我掩護,你去打碎那個符號。”說著黑導遊是一陣亂砍,生生的殺開了一條路出來。八哥乘此機會,一貓腰就從我的腋下鑽了進去。
由於大部分的氣根都被我吸引了過去,攻擊八哥的氣根不是很多。但是我就有點吃不消了,很快就有一根氣根纏住了我的腰,然後我就被生生的提了起來。我右手的很到一陣猛砍,眼看就要將那個氣根砍斷了,但是馬上就有三根氣根纏了上來,我的左手和腰間都被纏的結結實實的。很快我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了過來。這時,我離地麵已經有了近兩米的距離。透過濃密的枝葉,我看到在鬼樹的樹幹上幾根分支交錯的地方又幾根人的大腿一樣的東西,隻是看的不太清楚。
我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細看,就專心的用黑刀對付起那幾根纏住我的氣根。這時,我用眼睛的餘光查看了一下,下麵的場景。八哥已經順利的殺到了下麵,隻見他從腰間抽出兵工鏟開始朝著那個符號猛砍,裏麵果然是空心了,很快就被他砍出來一個大洞,一尊蝙蝠的石像正端正的坐在裏麵。我一陣狂喜,終於要完成任務了。但是這個時候我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出現了。就在八哥的手指剛要碰到石像的時候,他卻一下子跌倒在。定睛一看,一個屍人已經撲了上來,剛好抱住了八哥的雙腿,這個屍人就是那個自稱為黃會的那個看管木桶的酒鬼。失去平衡的八哥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他舞著桃木劍的右手剛想將桃木劍抬起來,結果有撲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將他的兩隻手按在了地上。
我的心裏一陣發急,眼見著就要成功了,半路裏卻殺出來幾個程咬金。肯定是我們身上的藥性已經過去了,這些屍人已經發現了我們。屍人的力氣不小,八哥翻騰了幾下,硬是沒有爬起來。而我現在的身子正懸在半空,隻有一隻手是可以活動的。靠我的黑刀將身上的氣根砍斷時,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這一百多號屍人靠壓也會把我們兩個壓死的。
緊急之下,我將手中的黑刀狠狠地扔了下去。我原來就是學校籃球隊的這手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黑刀準確的插在壓在八哥右手的那一個屍人的背心。那個屍人慘叫一聲,一陣黑煙冒起,很快就倒在一邊不動了。
我的武器都已經沒有了,現在隻能指望八哥了。八哥的反應很是敏銳,他的右手能活動了,反手就是一劍,將左邊的一個撂倒。雙手握劍再深深的插入了黃會的背心。這時遠處的村長已經帶著幾十個屍人衝了過來,八哥一見將劍網屍人群裏一扔,村長閃身避過,那桃木劍就插在了一個倒黴的屍人的胸口立馬就報銷了。
八哥趁著這個檔口從腰間摸出幾張符咒,咬破舌頭往符上一噴,在狠狠得拍在地上。八哥連看也不看,一下子就撲進了樹洞,雙手抓住了石像。於此同時,那幾張被八哥拍在地上的符咒這個時候已經燃燒了起來,那些屍人畏懼著不敢上前。但是符咒很快就燒完了,那些屍人抓住了八哥的雙腿,就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的將八哥從樹洞裏拖了出來。
八哥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將手裏的小石像狠狠的朝高台的地麵砸去。高台是堅硬的石板堆砌而成的,那個小石像一下子就被砸的粉碎。
我一下子就覺得腰間的壓力一鬆,人就從兩米多高的空中重重的跌了下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而那些本來凶神惡煞的屍人這個時候也停下了拉拽的動作,然後就整齊劃一的慢慢轉身往回走,很快一百多號屍人就慢慢的回到了他們的房間裏麵去了。
我們躺在地方半天都喘不過起來。八哥的舌頭被自己咬破了,現在更是疼的隻吸氣。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看我們免費表演的猴子他們三個卻生龍活虎的跑了過來,猴子說道:“你們兩個躺在地上幹什麽?才跑了幾步就累得不行了?”聽了猴子的話我要不是腰疼的厲害,我真想飛起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