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 與古屍同床

狗軍師聽了瘋子的問話後,冷冷的一笑說道:“那還簡單,直接把他弄死,往外麵一丟,就說是那些血屍幹的,我們給他來個死無對證。”我聽到這裏的時候,雖然嘴裏說不出話來,但是心裏卻早已經罵開了,將狗頭軍師他們全家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遍。

瘋子說道:“軍師,我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他們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們這樣做估計騙不了他們。要是讓他們發現是我們將洪蘇殺了,還不得找我們拚命呀。雖然我們可以利用地圖早一步出去,但是他們背後的李三爺和黃振聲都是北京響鐺鐺的人物,惹上了他們我們可就無法在北京立足了。”

瘋子的話顯然打動了狗頭軍師,他猶豫了半天以後說道:“那以你看,該怎麽處置這個人呢?”

瘋子說道:“我們幹脆將他綁起來扔在這個棺材裏,猴子他們要是能找到他算他命大,要是找不到他可就怪不得我們了。這樣即使以後他們找到我們,也是兩幫人撞車了,我們還是先來的,又沒有鬧出人命,他們在道義上也站不住腳。李三爺他們也犯不著為了這件小事在京城那一塊砸自己的招牌,以強淩弱的名聲畢竟還是不光彩的。您看呢?”

狗頭軍師考慮良久以後,終於點頭同意了瘋子的提議。我也送了一口氣,畢竟不會馬上送命了。狗軍師蹲下身子,開始在我的身上一陣摸索,我身上的軍刀之類的武器被他一掃而光,背包裏的那個金屬盒子也都被拿走了。最後就是那把黑刀,也第二次落在了狗頭軍師的手裏。狗頭軍師高興的說道:“原來就覺得這把刀不是什麽凡品,現在才發現居然是把神器,以後遇到那些綠毛粽子就再也不用擔心了。洪家老弟,對不住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瘋子走過來將我扛了起來,直接放在了中間的那個木棺材裏麵。嘴裏說到:“洪蘇,對不住了。各為其主,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其實在心中我對瘋子還是有點感激的,要不是他勸說狗軍師,我早就見閻王了。

狗軍師和瘋子兩個人艱難的將厚實的石製的棺材蓋蓋了起來。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忙活著找這裏的通道了。我躺在狹窄的木棺材裏,聽著外麵的動靜,一種恐懼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外麵傳來乒乒乓乓的挖掘聲,看來他們是在挖什麽東西。

木棺材的蓋子早就被瘋子掀翻了。而那個石頭的蓋子上麵還有一個供樹根進入的洞,外麵的氧氣還能進來,我至少不會擔心會被憋死。而我的旁邊就躺著一具冰冷冷的古屍。那一陣陣的惡臭熏得我喘不過氣來。外麵瘋子他們的手電光通過小洞反射進來,照在我旁邊的那張長著獠牙的臉上,我再也不願看第二眼了。我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竟然罰我這輩子和一個千年的古屍同床,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到了八輩子的血黴。那個該死的狗頭軍師要是被我逮住的話,看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尿壺用。我也試著被躺在棺材裏,雙腳用力往上蹬,但是那道厚實的棺材蓋紋絲不動,反而我還因為用力過猛失去了重心,歪倒在一邊的屍體上,差點來了一個臉對臉。那雙獠牙還差點戳到我的嘴上。害的我再也不敢亂動了。

就坐在我還在咬牙切齒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我突然聽到瘋子的一聲驚呼:“不好,血屍進來了。”然後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不是傳來那種鐵質的武器撞擊聲。看來是血屍不知道怎麽摸了進來,然後就和狗頭軍師他們打了起來。這時一聲巨響,然後我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震動,好像是什麽東西重重的砸到了上麵的棺材蓋,一些小的石屑紛紛掉落在我的臉上。從力道上來看,這應該是那個血屍的刀斧狠狠地砸在了棺材蓋的上麵。

過了幾分鍾,外麵的動靜居然停止了,然後手電光也消失了,外麵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外麵究竟是什麽情形,我一直在心裏不斷的猜想,但是外麵什麽動靜都停止。從手電光的熄滅來看,這應該不是血屍所為的,那就說明是狗軍師他們打勝了,然後就從通道跑了。想到我的黑刀在狗軍師他們手裏,能夠擊敗血屍就不覺得奇怪了。

我在棺材裏麵一直躺了近半個小時,外麵依然是毫無動靜。我實在是憋不住了,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我再次用雙腳使勁往上蹬,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這回那個厚實的棺材蓋居然有了鬆動的跡象。從腳上傳來的感覺來看,上麵的蓋子已經斷裂了。這應該是那個血屍用刀斧砸在上麵的結果。

看到希望以後,我就開始拚命的用雙腳猛蹬,終於將上麵的半截蓋子給蹬到了一邊。我抹黑站了起來,我的雙手和雙腳還被綁著,包裏的手電也被拿走了。我憑借這先前的記憶,艱難的爬出了棺材,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時我感覺我壓在了一個什麽東西的身上。從觸覺看來,這是一個人的形狀,但是卻硬梆梆的沒有一點彈性。不用猜我就明白了,躺在地上的是闖進來的血屍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它,要不是它將蓋子打斷,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我慢慢的用身子在棺材上感受了一下它的位置,然後就朝記憶中的那扇門的位置跳了過去。現在我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了,隻能一蛙跳的形式跳過去,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很快我的額頭就撞在了牆壁上,然後就用身子使勁的往那扇門撞去。我也不知道這扇門的機關是否還在起作用,隻能碰運氣了。謝天謝地,這扇門已經被血屍用蠻力破壞了,我撞擊了幾次以後,門一下子就被撞開了,收勢不住的我就一下子跌了出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感到嘴裏的破布鬆了一點,幾番努力之下,我終於將嘴裏的破布吐了出來。這時我感覺到我來到了一個通道裏,兩邊都是長長的過道。黑暗中我就好像一個瞎子一樣,不敢亂動。隻得扯著嗓子高喊救命。然而卻是毫無動靜,經過這一番折騰,我的體力消耗也比較大了,我幹脆躺在地上,每隔十幾秒鍾就喊一嗓子。猴子阿豹八哥黎多多他們幾個的名字我輪著喊,無助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