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章 鬼穀

大壯把他的銅令牌拿了出來遞給了我。我看著上麵的幾行字發呆,其實上麵的字我已經能倒背如流了,但是還是參透不了其中的含義。難道我們找錯天橋了,但是卷毛明明告訴我們這裏能稱得上是天橋的地方隻有這裏呀。

猴子見我拿著令牌發呆,顯然是沒有什麽收獲,於是也拿過令牌,同樣開始發呆起來。這時猴子觸電一般的跳了起來,說道:“我們隻看到了天橋兩個字,怎麽就沒有想到前麵還有七色兩個字呢?”

我也來了精神,對呀,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其實這就是典型的燈下黑,用我們老家的話來說就是背著娃兒找娃兒。七色應該很簡單就是七種顏色,難道隻說這個天橋有七種顏色?我們站了起來,全都往上麵的天橋望去。但是天橋指的就是那塊巨型的長條形的岩石。整個岩石都是一樣的青色,不要說七色,就是三色我看也夠嗆。

我們再一次陷入了僵局,這個七色天橋究竟指的是什麽呢?猴子性急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躺了下去,賭氣似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造的這塊鬼令牌,要嘛不說,要說就應該說個明白呀。這樣神神秘秘的算什麽呀。還仙人板板的什麽七色,你以為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呀。”

猴子的話讓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興奮的說道:“猴子,剛才你說什麽來著?”

猴子不解的說道:“我沒說什麽呀,不就說了一個赤橙黃綠青藍紫嗎。”

我說道:“對呀,七色不就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嗎。那你想想,什麽東西有這樣的七色呀?”

猴子馬上說道:“你在拷問小學生吧?爛紅薯,我告訴你,你猴哥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小學畢業的,這點還難不倒我,不就是彩虹嗎?”

我說道:“那你再說說,這彩虹像什麽東西呀?”

猴子又跳了起來說道:“天橋,是天橋。彩虹就是天橋,天橋就是彩虹。”但是馬上他又泄氣的坐了下去。說道:“爛紅薯,你該不會叫我們去找天上的彩虹吧,那玩意兒可是在天上,又不是固定得的,我可是找不到的。”

我馬上吧那邊躺在地上睡覺的卷毛叫了過來,從我們開始使用洛陽鏟開始,卷毛就插不上手了,他還以為我們是在搞專業的地質勘探呢,就一個人跑到一處草叢裏睡大覺去了。我問道:“卷毛,你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叫彩虹的地名,或者是彩虹比較多的地方呀?

卷毛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然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然後麵帶恐懼的說道:“你們要去的該不會是鬼穀吧?”

猴子說道:“問你關於彩虹的事情,怎麽冒了一個鬼穀出來了?”

卷毛說道:“離著二十裏地的地方,有一個家鬼穀的地方,那地方是一個大深坑。有一條瀑布流進去。那地方終年都是雲霧繚繞的,而且經常出現一道彩虹。但是那個地方卻是無比的凶險。反正我們寨子裏的人是重來都不會到裏麵去的。”

猴子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後衝著卷毛說道:“那個地方怎麽會叫鬼穀呀,這個名字挺不吉利的。”

卷毛說道:“為什麽叫鬼穀我也不知道,可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當年寨子裏有幾個獵人攀著繩子下去過,結果隻回來了一個人,而且還變成了瘋子。一天到晚見人就說下麵有鬼,沒幾天也死了。從此我們寨子裏的人就再也不敢下去了。聽寨子裏的人將,八十年代的時候山外安裝電線杆的人發現了那個鬼穀,後來就有山外的人跑了進來,說是想在下麵搞一個旅遊區,就派了兩個人下去勘察。結果這兩個人下去以後就沒了音信,這下上麵政府裏的人就急了,想叫幾個當地的人下去,結果卻是沒有人敢下去。最後還是鎮上的武裝部叫來了兩個民兵下去,據說還帶了家夥。但是也是肉包子打狗,下去了就再也沒有上來。再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下去了。這件事當年可是轟動一時,至今寨子裏還有一些人記得。”

聽了卷毛的話,我們三個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法哦了一絲興奮,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地方了。我心裏就開始琢磨,怎麽樣才能讓卷毛帶我們去那個地方。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先招呼大家先回去再說。

回到溫泉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們中午的時候吃的都是幹糧,所以都想早點回去好好的喝點卷毛媽燉的雞湯。山裏的人都很淳樸,知道我們給了卷毛兩千塊錢,他們感覺占了我們很大的便宜,所以每天都是好酒好菜的給我們準備著。

走在寨子中間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這個老婆婆老的隻剩下了一顆門牙,咧著嘴說話的時候那顆碩果僅存的門牙就露了出來,顯得怪異無比,讓人看了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卷毛見到了這個婆婆,上前一步就扶著老婆婆,然後問道:“歐婆婆,你知道慧芳他們一家到哪裏去了嗎?”

那個歐婆婆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呀,他們家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人了。”

卷毛顯得很是失望,招呼了歐婆婆一聲就帶著我們回家了。走了幾米遠,我對猴子說道:“猴子,我看到這個老婆婆,怎麽老是覺得她看著讓人不舒服呀。”

猴子沒好氣的說道:“要是來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你就覺得很舒服了。”論抬杠,沒有人會是猴子的對手。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那個歐婆婆又來了,還端來了一碗油炸粑粑。這可是苗族人的一道名菜,裏麵放了鮮肉和酸菜很是別有風味。我們幾個吃的都很過癮。聽卷毛講,這個歐婆婆就是那個慧芳家的鄰居。平時對人都很好,聽說卷毛家來了客人,特意做了一點油炸粑粑過來,說是讓城裏的人來嚐嚐鮮。歐婆婆也沒有做多久就顫巍巍的離開了。

晚飯過後,我照例點燃了一支香煙在門口過癮,就看見了卷毛望著外麵發神,臉上寫滿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