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天亮時分,睡眠充足我的起床打開了院門,我一下子嚇了一跳。門外圍了好大的一群人,都是村子裏的村民。這麽早又有什麽事呀。潘家三兄弟和他們的媳婦也在其中。

我說道:“潘老大,你們來了。是不是催我家拆房子呀,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個人辦事就是拖拖拉拉的,我馬上就拆,馬上就拆呀,怎麽好意思讓你們親自動手呢?”

潘老大的臉上擠出意思笑容,他說道:“洪兄弟呀,你就別拿我們兄弟開玩笑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們這些粗人一般見識了。”

裏屋的父親和母親也發現了屋外的情景,也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院子裏。潘家老大一使眼色,四個媳婦就提著眾多的禮品盒,水果之類的圍了上去,臉上全是一片燦爛的笑容,嘴裏不停的說道:“洪家公,身子怎麽樣了?你看都是我們家老四不懂事,年輕人一時衝動,太莽撞了,實在是對不住呀。”說著將手中東西死命的往爹娘的手裏塞,老四媳婦還拿出了厚厚的一打錢往母親的口袋裏裝,說是賠償的醫藥費。嚇的母親隻躲。

潘家老大見我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再朝老四使了一個眼色。潘老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猶豫不決,潘老大火了,過去就是一腳,潘老四咬咬牙,走到我的惡父母跟前,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下的父親趕緊上前死命的往上拉。潘老四絕強的死活不起來,眼睛直直的望著我,一副認命的樣子。

我說道:“好了潘老四,起來吧。都是鄉裏鄉親的,一句氣話還當真了。”

潘老大陪著一張笑臉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小子就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了,太不懂事了。”

我說道:“那潘老大,你看看我家的房子還拆不拆了?”

潘老大說道:“洪哥,你就別看玩笑了,是不是還要我們都給你跪下才成呀。”說著作勢就要往下跪。

我一看做事也不能太過分了,連忙拉起潘老大說道:“這怎麽行呀,好歹你也是當哥的。爸媽,你們就別推辭了,他們也是一片誠心,你們就收下吧。”

潘家兄弟見我這麽說,這才站了起來。嘴裏不住的說著對不住之類的話離開了。弄的父母親一頭霧水,不知道今天這潘家兄弟是怎麽了。

臨走前,我悄聲對潘老大說道:“你們今後要是為難我的家人,我就讓你們四兄弟家破人亡,”

潘老大打了一個冷顫,嘴裏說道:“你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幹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回去吧,你家的車交了罰款就能取回來了,鎮上的交警也撤走了,至於潘老三,隻要他沒幹壞事,也沒有人為難他的。”

潘老大千恩萬謝的帶著家人離開了。

下午,我駕著車跑到了縣城,將二子劉所長刀疤強等一幹眾人好好地招待了一頓。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本來我是打算回家看一趟就要走的,現在父親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還需要在家靜養,而我也確實在家呆的時間不長,所以幹脆就留了下來,準備住上半個月再回西安,反正店子裏有猴子照看著,我也就安心的住了下來。

每天晚上我都要駕著車往縣城裏跑,反正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每次都和二子混在一起,還結識了三教九流各個方麵的人物。那天,我喝多了一點,就沒敢開車回家,和二子擠在他的寬敞的狗窩裏對付了一晚。

半夜的時候,我的酒醒了,口渴的厲害,於是爬起床來找水喝。我拿著一片礦泉猛的灌了幾口,發現二子正聚精會神的在電腦前看著什麽,我走過去一怕他的肩膀。結果他一下子下的跳了起來。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想嚇死我呀。怎麽走路都沒有聲音。”

我奇怪的問道:“你在看什麽呢?難道在看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二子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現在很火的一段視頻,叫什麽蒼老之謎,一起來看看。”

我疑惑的坐了下去,點開了視頻,一看就傻眼了。

視頻上的人居然是猴子。視頻的場景布置的很是陰暗,猴子目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幾秒鍾之後,換麵一轉,又是猴子,時間顯示已經過了一天,幾秒鍾之後,又是過了一天。

我看得莫名其妙,不解的望著二子。

二子說道:“你別急呀,你耐著性子看完再說。”

我又看了下去,可接下來的畫麵還是一樣的。這時我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隨著時間的推移,短短的幾天,猴子前後的變化非常的明顯,他的皮膚開始鬆弛,臉上的斑也開始顯現,這個人明顯的開始蒼老。這個視頻裏猴子一共過了十天,他就好像老了十歲。最後,畫麵裏出現一隻手拿著濕漉漉的毛巾在猴子的臉上使勁的挼搓,以之表明這不是化妝的效果。

這是怎麽回事?猴子怎麽會這個樣子,他不會這麽無聊吧。難道畫麵上隻是一個和猴子很像的人而已。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再也坐不住了。畫麵的後半截又出現了一個人,他居然是馬王爺,他的情況和猴子是一樣的。視頻的最後出現了一行字:請能看懂的人短信聯係我。後麵是一個手機號碼。

不好,他們難道真的出事了。會是李三爺還不放過我們,追到西安去了嗎?他們一定是落入了三爺的手裏,而我的手機掉了,李三爺他們聯係不到我,想以猴子他們為誘餌把我引出來?可三爺知道我們的底細呀,用不著費這勁呀.

我思索再三,還是按照視頻上的電話發了一個短信過去:我是洪蘇,你是誰?”

不久,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就是視頻上的那個號碼。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了:“你是洪蘇嗎?”

我回答道:“是的,你是誰?”

那個女人說道:“我是雷豔玲。”

雷豔玲是誰?這個名字好熟悉呀。我嘴裏不禁重複了雷豔玲三個字一下。

結果那女人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了:“牙膏妹,想起來了吧。”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難怪這個名字想不起來了,平時牙膏妹叫多了,她的真名倒是忘記了。我的心放下去了一半,看來他們沒有被三爺抓走。我說道:“牙膏妹,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在拍電影嗎?CC**6裏麵有一個欄目比較適合你們,有沒有興趣?”

電話裏的牙膏妹沒有理會我的玩笑,嚴肅的說道:“出事了,你快回來。”

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正色的說道:“別急,出了什麽事情?”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猴子和馬爺他們安全嗎?”

牙膏妹回答道:“他們安全得很,就是出了一些問題,別說那麽多,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掛掉了電話,我轉身對二子說道:“二子,我明天要飛西安。”

第二天一早我就駕車回了趟家裏,對父母親謊稱那邊來了個大客戶,必須我回去親自接待,父母雖然舍不得我這麽快又要走了,但善良的二老還是沒有挽留,畢竟工作才是大事。

臨走時我給了母親一張存折,上麵以他們的名字存了一百萬。我在外麵起起伏伏的,父母有了這一百萬,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即使哪天我栽了,他們也能養老了。雖然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不過我心裏有一個預感,神農架這一趟讓我走上了倒鬥這條路,就再也不能輕易的回頭了。我的預感一向是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