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蠍懷的大禮參拜,小金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隨後眯著眼睛趴在譚濤的肩頭上就睡著了。

看著突然入睡的小金,譚濤身後的譚彤微微一愣:“他這是怎麽了?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怎麽現在就困了?”

“剛才進行了祝福,消化了太多的體力,自然而然的就會感到困乏。”

隨口回答了譚彤一句,譚濤擺擺手對眾人說:“好了,都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眾人低頭應是,不一會兒就都離開了。

意念向鳥巢之內掃了掃,譚濤就見到鷹堯一家子此刻在鳥巢裏麵也是呼呼大睡。

顯而易見,方才的祝福很強大,強大到他們現如今的精神力量根本就承受不起,以至於不得不陷入了沉睡當中。

已經確定了鷹堯他們沒事兒之後,譚濤懷裏揣著重新化成鳥形的小金,輕飄飄的就飛回了洞府之中。

……

……永安聯盟總部的高峰上,盟主趙克誌此刻正盤腿而坐。

表麵上看去,他似乎正在認真的靜修,但是不斷顫抖的眉頭卻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極其煩躁。

正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當中突然閃出了一道遁光,緊接著,這股遁光就如流星一般,奔著永安聯盟的總部就飄了過來。

與此同時,緊閉著雙眼的趙克誌,猛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言語之間不悲不喜:“終於來了啊。”

話音還沒有落下,在他的麵前就已經出現了四個人。

其中兩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上次已經來過的白水和紅火。

而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身穿黃衣的青年女性修士,在她的旁邊則是一位身穿蔚藍色長袍的青年修士。

還不等其他人開口講話,那名身穿蔚藍色長袍的青年就已經率先開啟了嘲諷模式:“嘖嘖嘖,小畜生,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就蒼老成這個樣子了,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似乎很廢啊,來來來,讓主人看看這些年以來,你的實力到底晉升到哪種情況了。”

說著。

藍袍青年就打算對趙克誌出手。

見此情景,黃衣女性連忙伸手拉住了他:“藍誌剛,這次我們來到永安界,是有求於趙師弟的,你不要太過火了。”

“哼?

師弟?”

藍誌剛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頓時哈哈大笑:“就這個畜生還配當我的師弟?

師姐莫非忘了?

在小弟剛剛加入清水宗的時候,這畜生還隻不過是我的**坐騎而已。”

說到這裏,藍誌剛輕蔑的目光橫掃著趙克誌:“孽畜,你一日為奴,那就終身為奴,哪怕你再怎麽變化,那也隻不過是我**的坐騎而已!

別說是之前把你推出去頂罪了,哪怕就是現在要了你的小命,你也得給老子我乖乖的受著。”

聽著藍誌剛左一個孽畜右一個孽畜,趙克誌臉上頓時白一片紅一片。

如果說他這一生什麽事情最丟臉,那便是之前曾經當過藍誌剛的坐騎。

當然了,給人當坐騎這種事情,趙克誌也不想它發生,但奈何那個時候他才剛剛出世,修為實力乃至肉身都很弱小,迫於無奈才被逼成為了藍誌剛的坐騎。

成為藍誌剛的坐騎以後,他每天遭受的便是打罵和各種侮辱。

後來隨著藍誌剛加入清水宗以後,他僥幸被門內的一位元嬰修士給看中了,並在這位元嬰修士的幫助之下不但脫離了藍誌剛的束縛,同時還成為了這位元嬰高手的徒弟。

自此他也算是取得了同藍誌剛平起平坐的地位,在師傅的庇護之下,他個人實力晉升得很快,同時得益於自身妖獸血脈的幫助,他也順風順水的晉級了元嬰期。

本來師徒二人聯手是可以在清水宗之內呼風喚雨的,但奈何他師傅樹敵過多,最終在衝擊元嬰後期時被人暗算而隕落。

沒有了師傅的庇護和幫助,他的悲慘命運也隨之而來!

不止修煉資源被大力縮減,就連一眾師兄弟見到他也是各種排擠,甚至門下的後輩弟子見到他,也是各種各樣的陰奉陽違。

最慘的便是那一次藍誌剛得罪了飄渺峰的一位核心弟子之後,藍誌剛的師傅便親自出手擒住了他,並強行的在他身上挖取了大量的精血去給那位飄渺峰的核心弟子賠罪。

藍誌剛最終是保住了,甚至還借助著他的精血成功晉級了元嬰期,而他呢,在損失了大量的精血之後,全身的修為已從元嬰期跌到了金丹期。

看著他的落慘,其他的師兄弟不但不出手幫忙,相反還不擇手段地埋伏他,企圖從他的身上獲取更多的精血。

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拿著體內最精純的精血去找出竅期的掌門人以求庇護!

得了好處以後,這位掌門人雖然慷慨地答應幫忙,但代價是他必須離開清水宗去永安界。

最終在掌門人的安排之下,他來到了永安界,並建立了永安聯盟。

本以為生活就要這麽繼續下去,誰知道清水宗人的到來,再次打破了他心中的平靜,特別是看著眼前這個無比熟悉,讓他失去一切的仇人,他心頭的無名火頓時就蹦了起來。

當下也不管什麽隱忍了,更不管什麽計劃了,身子隻是一個勁的衝著藍誌剛就衝了過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看著衝過來的趙克誌,藍誌剛無比輕鬆的就化解了他的攻擊:“金丹期的修為就想挑戰我的元嬰期?

看來你還是太蠢了,哪怕是修煉成人還是很蠢!”

趙克誌紅著雙眼,張嘴衝自己的手上就吐出了一口精血,緊接著就動用了他體內的妖獸血脈,企圖運用天賦神通來誅殺藍誌剛。

隻可惜神通剛剛運轉到一半,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意念被人控製住了,抬頭看去,隻見到蘭誌剛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黑色的符咒。

關於那張符咒的信息,趙克誌是再清楚不過了,那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很久以前,束縛自己成為他人坐騎的符咒。

這一刻,他周身的力氣全被卸去了,喉嚨當中更是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吼叫:“藍誌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