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無憐奈的合作十分順利,
或者說,水無憐奈和CIA如果不想在對組織的圍剿上隻能圍觀而毫無插手餘地的話,合作是必然的。
[“不過實際上,我們並不需要你有什麽大動作,CIA那邊我會通過官方渠道取得聯係,相信你的上司不會放過我們提供的機會。”
黎淵笑了笑:“畢竟以基爾你現在的境地,繼續保持靜默還好說,如果真的有什麽異常舉動,怕是活不到覆滅組織的那一天。”
“所以?”高馬尾的女臥底雙手抱臂,不為所動地挑了挑眉。
“所以接下來你會被安排到清酒的手下,”
黎淵流暢地換了個話題:“而我希望你可以在最好的時機到來時,從他那裏取得一份資料。”
“為什麽是清酒?”水無憐奈皺眉:“我記得他在組織裏一向低調,雖然是早年就加入組織的元老,但威勢和影響力並不如琴酒,尤其是近年來BOSS愈發重視琴酒的能力之後,東京這邊的行動勢力幾乎都交給琴酒負責了吧?”
黎淵點頭:“確實如此,但有一部分勢力,一直牢牢把握在清酒手中——那就是組織這麽多年來培養出來送到社會各界的人才信息,和組織培養這些人的基地。”
“你是說!?”水無憐奈呼吸一促:“如果能夠得到這些人的情報……”
“那麽就我們就有了斬斷組織這棵巨木的根係與枝椏,動搖組織根基的機會。”
“所以,你能夠勝任這項任務的吧?”黎淵微笑著:“水無憐奈、不——CIA的精英,本堂瑛海小姐。”
呼——
無聲的吐出一口長氣,水無憐奈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當然——我會做到的!”
“很好,那麽我們的總行動開始後會有人在外策應,至於前去取得那份資料的時機——”
黎淵:“我相信你的判斷。”]
走在東京著名的浮世繪會所中,水無憐奈保持著冷臉,跟隨在前方垂頭引路的和服少女身後,來到頂層一間風雅別致的和室。
“歡迎,水無小姐。”
室內,清酒端坐在榻榻米上,慢吞吞地給自己斟茶,寬大的和服袖子撫過前膝,翻手上舉、邀請進門的水無憐奈坐下。
白麵的老人優雅微笑:“結束了被囚困的日子,是否覺得舒心了許多呢?”
“有勞清酒大人關心,”
站在和室門口掃視了一遍室內,水無憐奈上前,安靜有禮地在清酒對麵跪坐下來:“不過隻要能夠洗清身上的嫌疑,重新得到BOSS的信任,再多的審查我也願意接受。”
清酒吹了吹手中熱茶:“不必這樣嚴肅,基爾小姐的忠誠BOSS已經看到了,赤井秀一死的很漂亮,不是嗎?”
水無憐奈做回憶狀:“還好吧,一般情況下我不關心敵人的死狀,不過他的死能讓我洗清嫌疑,倒也是死得其所。”
“哈哈哈,基爾小姐的個性在下十分欣賞,不愧是青澀時就能反殺CIA的精英呢。”清酒笑了。
放在膝上的拳顫了下,她恭敬地垂眸:“您謬讚了。”
“不必謙虛,”
清酒將衝好的抹茶放在水無憐奈麵前,瓷杯與木桌相碰發出輕輕的聲響:“隻要日後,基爾小姐都能夠好好完成在下的請托即可。”
……
水無憐奈低頭,雙手捧起發燙的茶杯,規規矩矩地走完一遍飲茶流程後,才放下:“必不負所托。”
*
世良真純最近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哈?不祥的預感?”鈴木園子困惑歪頭:“那是哪個方麵的呢?”
假小子一樣的女孩苦惱撓頭:“哎呀——就是不知道才覺得不祥啊!明明我覺得最近一切順利的啊!”連那個神秘的灰原哀都成功突破柯南的圍堵見上了一麵!
毛利蘭提出另外一個思路:“會不會是家人可能遭遇什麽意外呢?我以前就有柯南出意外時心裏很慌的時候。”
“啊?”世良真純一愣:“不會吧……”難道是那個假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大哥?總不能是瑪麗媽媽吧她們最近一直好好住在酒店裏沒被人發現過啊!
鈴木園子想了想:“如果不放心的話,要不咱們周末一起去趟寺廟求個平安符?然後給關心的對象戴上不就可以了嗎?”
“平安符真的會有用嗎……”高中生偵探小姐有些遲疑,畢竟她們推理人不信神佛。
“真的有用的!”鈴木園子握拳:“我記得柯南那個小鬼就被平安符救過一次的!對吧小蘭!”
毛利蘭回憶:“確實是有一次……那次是服部把自己的護身符給柯南,然後很幸運地幫柯南擋住了歹徒的刀子。”
她後怕道:“如果當時沒有那個護身符的話,柯南肯定就危險了!”
鈴木園子得到支持立刻神氣了:“看吧!所以世良,你如果不安的話我們就去求平安符吧!神明大人絕對會好好保佑你關心的人們的!”
世良真純遲疑了,柯南認證有用誒:“園子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
“那就後天周末吧!周末咱們一起去淺草寺求幾個護身符回來,然後世良你可以自己帶一個再給家人一人送一個,”鈴木園子直接拍板:“我和小蘭也順便求一個好了,正好真接下來又要去國外參加比賽了,讓他把護身符戴上保佑勝利!”
接著突然掛上曖昧地表情戳戳好友:“小蘭你就給你家老公求一個,讓那個家夥記得早點回來見他的……”鈴木園子竊笑著比出親親女友的口型:“——怎麽樣!”
毛利蘭羞紅了臉:“園子——!”
世良真純在一旁圍觀:'園子說的就是工藤新一吧……也就是柯南君。'
誒不對,說到江戶川柯南,那小子一向是放學後會纏著毛利蘭來著?但是最近好像沒看見過他了?
她突然愣住,開口打斷笑鬧中的女高們:“小蘭,這兩天放學好像一直沒看見柯南誒?他怎麽了嗎?”
“誒柯南嗎?”毛利蘭回頭:“他最近一直在博士那裏哦,說是博士又有新發明所以想讓柯南幫忙試用,所以經常在博士家留宿的。”
“那他最近就沒回過事務所嗎?”
“不哦,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的,”毛利蘭搖搖頭:“不過收拾了下衣物,今天又過去阿笠博士那邊了,感覺會是個大工程呢。”
“是嗎……”
世良真純覺得不太對勁,心不在焉地應答了一聲。
她正準備再繼續打探幾句,懷中手機突兀的響了幾聲。
是媽媽的呼叫!這個信號!是迅速撤離?!為什麽?!
她連忙把手機掏出來,就看到電話已經掛斷,再撥回去,就發現對麵已經關機了!
遭了!是媽媽那邊出意外了!
世良真純一驚,連忙給毛利蘭鈴木園子道了個別就直直朝著住宿的酒店飛奔而去。
而等她氣喘籲籲地跑回酒店,刷卡開門,就看見一個粉發的眼鏡男端坐在套房內的沙發上,對麵沙發上則正是一臉煩躁盤腿的自家年輕母親。
順便一提,母親臉上有著新鮮出爐的青紫傷痕,而粉發眼鏡男的下巴皮膚處正不正常地潰爛著,露出其下同樣明顯的青紫,而對方的眼鏡也是歪斜著掛在耳朵上。
“誒——?!”世良真純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情況?!”
*
時間倒退到一小時前。
赤井瑪麗一如往常地在酒店套房內等待世良真純放學,順便利用自己的電腦技術在網絡上檢索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的相關信息,前日裏警察廳的恐怖襲擊讓她關注了一下,但因為孤身一人情報不足,她也沒法對那起事件作出太多的判斷。
就在她暫時休息給自己倒水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緊閉的房門處有異樣的動靜,離開將紙杯放回原處,悄無聲息地隱匿起來。
幾秒鍾後,酒店房門發出“哢”的一聲輕響,隨後被緩緩推開,露出門後一個高大的身影。
人影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好像是觀察了一番客房內部,天氣很好,所以開著窗的房內即使沒有開燈也並不陰暗,隻是在一些家具窗簾的遮掩處有少數看不透的陰影。
接著,似是覺得沒有危險,人影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走進房內,還順手將身後的門關上了。
房間內靜悄悄的,一切生活用品都看起來隻有一人居住,人影往陽台轉了一圈,回到套房的客廳位置,而就在他即將向浴室方向走過去時,一道輕巧伶俐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
赤井瑪麗手持扳手,從藏身處一躍而出,目標直指不速之客的後腦勺,大力揮出手中扳手,眼見著就要擊中要害!
卻不曾想來人並不像表麵上那樣毫無警戒之心,而是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一般迅速回身躲避,那一擊隻將將刮過耳畔,把對方架好的眼鏡打落,其他全落到了空處。
赤井瑪麗一擊不成隻好先落地,她雙臂護持在臉前,腳下幾個變換就迅速錯開落地點,換了個方向攻擊上去,鐵製的扳手如臂指使,帶著重擊的風迅速錘向人影。
人影在躲開第一次攻擊後在陽光下看清了攻擊他的乃是一個初中生大小的女孩,臉的位置被對方及時遮擋住了,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躲避的動作也是一頓。
而這一點時間差被赤井瑪麗抓住攻了上來,未成年人和成年男性體能差距過大,她必須要速戰速決,所以手中的扳手通通朝著人影的要害過去,舞得虎虎生風,一看就知道力量不小,挨一下怕是得骨裂骨折。
人影不知為何攻擊欲望並不強,在交手中多是以防禦為主,而且防禦手段還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但赤井瑪麗沒時間多想,她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被真純以外的人發現,為了保密連老東家MI6都不清楚她現在的情況,怎麽能讓這個行蹤詭異目的不明的粉毛壞了她的計劃!
這樣思考著,少女矮身躲過人影好像認真起來的攻擊,上前一腳蹬住對方的膝蓋借勢起跳,翻身飛起一個鞭腿重擊了對方的下巴!
待她落地,正準備繼續攻擊,就發現人影的下巴處一片潰爛,整張臉都變了型,顯得分外可怖。
見到這一幕的赤井瑪麗也難免愣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人是和貝爾摩德類似的易容狀態,停頓一瞬的手繼續揮起,肩背的力量帶動手腕,扳手跟著向前砸去!
人影也仿佛被激怒了一般,攻擊瞬間提速,先是迅速踹飛了赤井瑪麗手中的扳手,接著在對方飛身膝襲的時機格擋抬肘,一記肘擊擊中了對方的側臉,讓赤井瑪麗摔了出去。
赤井瑪麗受身翻滾,迅速將自己藏到沙發背後,左手輕碰了下開始腫痛的右臉頰,右手拿出打鬥中偷偷拿到手的手機,用約定的信號給世良真純發了消息後立刻關機扔進沙發底部,接著從沙發底拿出一柄三棱刺,深吸一口氣,握緊武器,就準備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那個粉毛突然用赤井瑪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開口:“咳咳……交手了這麽久,我想您也該認出來了吧?如果還沒有的話,我恐怕就要嘲笑您的職業素養了。”
“母親。”赤井秀一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