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謝丹儒。”趙美琳已經動了跟單子凱結婚的念頭。
趙廳長掃一眼儀表堂堂相貌出眾的“謝丹儒”,擔心地把女兒拉到一邊:“這小夥子比你小不少吧。”
“爸,相信我的眼光,他人真的很不錯,不但是大學教授為人也很正經。最重要的是,跟他在一起我感覺自己也變年輕了,您不就是想我過得開心嗎。”趙美琳三十多歲了,撒起嬌來超嗲,好在她爸不會覺得惡心。
趙廳長對下屬很有一套,但對女兒卻一如既往的束手無策。如果那小子是衝著女兒的錢跟她好,或者欺負她,包管他吃不了兜著走。趙廳長在這方麵還是很有自信的,能在這個廳長的位置上四平八穩當然有些手段,至少那些得罪過他的人,現在已經全都後悔了。
想到這趙廳長換上了笑臉,單子凱也落落大方,分寸恰當。直到今天,趙美琳也沒告訴過他自己擁有的財富和父親的地位,所以,趙家人不會那麽快懷疑他的真實動機。
飯桌上,趙廳長像視察工作那樣問了“謝丹儒”很多個人問題,“謝丹儒”對答如流,答案也讓人滿意。趙廳長一直就不太滿意鄒天明的存在,在他看來這個吃軟飯的男人簡直就是趙家的恥辱,現在正好有一個清清白白的男人可以替補掉他,年紀什麽的也就不太在意了。吃過晚飯,單子凱提出要住酒店,趙美琳可不幹,生怕如意郎君被酒店裏那些午夜流鶯騷擾,強烈要求他住家裏。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伯父,如果打擾到您,還請多多包涵。”單子凱彬彬有禮。
“別這麽客氣,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吧。”趙廳長是自學成才弄了個電大文憑才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上來的,特別欣賞有文化的人,也喜歡結交有文化的人。願意接受單子凱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跟他的“大學教授”背景有關係。
背景就是一塊敲門磚,如果隻是為了敲門,這是塊最有效果的磚,但是敲開門以後,這塊磚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還得看各人道行。
吃過晚飯後,父女倆在書房裏談了很久。
趙廳長疑心重,真正可以交心又能信任的唯有女兒。關於出國的打算,以及最近認識的牛人老黃,還有這次的高速公路招標,趙廳長全都對女兒細細講來。
“爸爸,既然這可能是您最後接手的大工程就別浪費機會,應該好好地賺他一筆,我有個想法,你看這樣行不行……”趙美琳對錢的敏感比爸爸更靈。
“好,還是我的寶貝女兒聰明,我待會兒就打電話叫他們來。”趙廳長聽過女兒的建議後笑逐顏開。
“出國的事先不急,賺夠這一票再說。我還想去問問丹儒的意思,要走咱們可以一起走。爸爸,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上門女婿嗎。”趙美琳不是一般地自信,這點像足她老爸。
兩父女不會知道,單子凱雖然進門才半天,就已經在每間房裏都安裝了微型竊聽器,可以直接在酒店裏聽到音頻。眼下隻有司徒穎結束了任務,監聽的工作就交給了她。
半小時後。
老韓在浴缸裏一邊欣賞勃拉姆斯的小夜曲一邊泡澡,順便享用雪茄的香醇,水蒸氣與雪茄的白色煙霧嫋娜地氳氤在一起,此刻仙樂飄飄恍如異境,忍不住讚道:“哈瓦那真是**的威士忌,如果現在有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就更正點了。”剛想起身叫陸鍾送杯酒進來,沒想到陸鍾倒先敲門了。
“師父,再聯係的時候到了。”陸鍾拿著老韓的手機,淺笑的眉目之間,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軒然。
是騙局還是詭計,其區別在於信心。被人用詭計設計,總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而陸鍾策劃的所有騙局裏,被騙的對象總是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操控著一切。其實,掌握一切的人隻有這個遊戲的設計者,陸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