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辭看著楊小綿用手指抹掉勺子上沾的草莓醬，以為他想吃草莓，沒來得及開口問。
楊小綿轉了方向，把手指上沾的草莓醬抹在了自己的嘴角上。
等到楊小綿忽地湊近，吻過來，方辭才後知後覺，他是要這樣“報複”回來。
嘴角沾的一點點果醬被楊小綿吮走，他臉上的糯米粉蹭在方辭臉上。
湯圓沒搓多少，兩人的臉全花了。
“再來一次。”方辭舔舔嘴角，笑了。
楊小綿往後躲：“不，我要洗臉去了。”
方辭手上還是湯圓，沒法逮人，隻能道：“去吧，我給你煮湯圓。”
湯圓搓的有大也有小湯圓，方辭把多餘的裝起來放進冰箱，煮出四碗湯圓。
“湯圓吃多了不好消化，給你盛了五個，兩個草莓，兩個黑芝麻，還有一個豆沙。”方辭道。
楊小綿捧起自己的碗，笑著問：“你怎麽知道裏麵是什麽餡的啊？我都分不清區別。”
方辭揉揉他額發，“分鍋煮的，你先吃，不想在客廳就去臥室的飄窗，我把這兩碗湯圓給她們送過去。”
楊小綿點頭：“好，我把你的也端進去。”
兩人的臥室飄窗處很寬，鋪了很厚的地毯，上麵放了一張小木桌，靠牆還有一個小書架。
楊小綿沒有吃湯圓，而是等著方辭回來。
他視線朝外看去，w島種的棕櫚樹非常多，長得高又茂密，有一顆樹的葉子距離窗戶很近。
打開窗便能觸碰到。
楊小綿用手指接了會兒雨水玩，額頭抵在窗上，朝外邊的路燈看過去。
黑夜的雨滴，隻有路燈照亮的地方可以看到。
“退燒沒一會兒又吹風？”方辭出現在楊小綿身後，抬手反鎖上窗戶。
“不冷的，這個溫度其實挺舒服。”楊小綿轉身軟乎乎一笑。
方辭關了窗順勢在楊小綿身邊坐下，並未坐到另一側。
“剛才和晶晶多說了兩句話耽誤了。”
楊小綿用勺子舀起一顆湯圓，關切道：
“她們兩個還好嗎？”
“挺好，不用擔心，晶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畢竟也是女孩子，心思也很細。”
方辭咬破一個湯圓，內裏的餡像黑芝麻糊一樣，流淌一勺子。
黑芝麻餡也是方辭自己做的，吃起來香濃醇厚。
楊小綿第一個吃到的是草莓餡，嚐完一個眼睛微微睜大，“這個隊長肯定喜歡吃，我們明天送一點過去吧。”
方辭並未立即答應，問道：“你喜歡嗎？”
楊小綿點點頭：“喜歡！酸酸甜甜的。”
“不用送，留著給你吃。”
方辭捏捏小綿羊臉頰，“草莓是我和顧城一起買的，他也做了草莓湯圓，這些給你留著。”
楊小綿抿唇一笑，耳朵紅紅的。
“聽你的。”
方辭對於甜食不算喜歡，吃掉兩個湯圓後，把碗挪到一旁，看著楊小綿吃。
小綿羊聽起來軟，臉也是軟的，吃個湯圓臉頰鼓鼓囊囊，和雪白的湯圓差不多。
等到他吃完，方辭牽上他擱在腿上的一隻手，“再過兩天我們就要出w島，開始協助軍方殺喪屍了。”
楊小綿眨眨眼：“不是說這些天島的上空一直有三級的變異怪物盤旋嗎？”
“嗯，前天顧城帶人去殺的。”
方辭笑意淺淺：“以後又要跟著我冒險了。”
“沒關係！去哪裏都可以。”楊小綿挪挪地方，一腦袋鑽進方辭懷裏。
方辭被懟的一疼，這小羊腦袋結實的很，渾身上下就腦袋最硬。
“可惜看不到月亮，我們看看雨。”
方辭抱著他一起往外看，每一滴雨落的又快又急，打的樹葉輕輕搖晃。
“這樣也挺好，圓月難得，每一個月才能看到一次，以後我們還是一起看雨聽雨。”
“好。”楊小綿環緊方辭的腰，腦袋蹭了蹭他。
兩人就這樣相擁許久，楊小綿忽然仰頭看他。
注意到他視線，方辭笑著問：
“怎麽了？”
“我更愛你。”楊小綿笑眼似月牙：
“感情這件事，我認為，隻要你接受我了，就好……不需要去計較誰付出的多。”
“你對我已經非常非常好了，我現在過的，很開心。”
方辭眼神柔和下來，像一汪清泉，泛起的漣漪極輕漾開，水麵倒映的隻有這一個人。
麵前這個人。
方辭歎息一聲，抱緊了他：
“我知道，可我不想消磨你對我的愛，你付出多少，我全部一點一點攏起來，藏起來。”
“這是屬於我的，等到很久以後你如果對我沒那個心思了，我把這些愛再還回去……反正，想盡辦法留下你。”
楊小綿埋在他胸膛，聽完傻傻笑了起來。
“謝謝你，方辭。”
方辭手掌扶在楊小綿下巴，微微用力：
“不客氣，想要謝謝我，換個謝法。”
楊小綿沒明白什麽意思。
下一秒，方辭往後躺平。
“記不記得上一次在那所研究院，我喝醉，你說……你能不能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
楊小綿想起第一次，自己那膽大包天的發言，臉騰地一下紅了。
方辭倒是不急，眼神含笑一直盯著他。
楊小綿害臊好久，結巴道：“那是你、你喝醉了，現在又、又沒有喝醉。”
方辭忍笑，“那我去喝點？”
“不行！”楊小綿攥緊他褲腰，不讓他走。
方辭點頭，沒再動彈，眼神卻好像在表達，那你快來。
“按照上次我喝醉那樣對我就好，不用手下留情。”
楊小綿雙眼裏滿是水霧，臉被熱氣蒸得熟透了，語氣急道：
“可我……忘記了……”
方辭見他主動進了坑，溫柔地問：“那我幫你想想？”
楊小綿沒察覺到這人的壞心思，連忙點點頭：
“好！”
天真的小綿羊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暈頭暈腦，呆呆愣愣看著天花板。
好像……哪裏不太對。
等到楊小綿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方辭從後抱著他，軟和的鵝絨被子裹住兩個人，不讓他跑。
“好了，看雨，不鬧啊。”
楊小綿手指攥緊被角，整個人快冒了煙，最終還是選擇往方辭懷裏縮。
時間很快到了半夜。
雨停了，烏雲逐漸散去，留一輪圓月，獨掛蒼穹。
這一刻，楊小綿守得雲開見月明。
方辭在他耳廓親吻，溫聲道：
“一想到餘生要和你度過，我就對餘生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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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和小綿羊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