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家裏,常常是高朋滿座。
他除了在單位工作的時間和必須在外參加的會議及應酬之外,大多時間都是在家裏度過的。他和汪洋一樣,也是不喜歡去酒吧,也不喜歡去歌廳。而秦南是覺得那裏會讓他常常感到壓抑,那裏是不容易讓人舒展的,特別是人性的舒展。
在秦南家裏,男女朋友都有,但一般的情況下,是很少自顧茅廬的。凡是上他家裏來的人,都是先打電話過來或者提前約好。而到他家裏來的常客就是王曉菲和宋雅欣。王曉菲來的次數漸漸地少了起來,可秦南下意識地感覺到他自己已經不是王曉菲的唯一,可他拿她也沒有辦法。他甚至都不能夠準確地說出來她的那個朋友,也就是和她一起去歐洲旅遊的那個朋友是男是女。他並不想問,那不是因為秦南不需要王曉菲已經到了那種完全可以釋懷的程度,也不是因為他在這個問題上就大度到了那種程度。可秦南知道,你就是想問個明白,那也隻能是徒勞。已經到了今天這個份上,王曉菲僅僅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金庫而已,她是不會和他說實話的。秦南當然記得已經有過多少次了,當她和自己在一起,甚至一起在**做戲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她都會從那種肢體的糾纏中掙紮出來,再走到另一個房間去接電話,那顯然就是為了回避他。更不能容忍的是,竟然還有一次,正是在同樣的情況下,她去了衛生間接通了電話,回來後,竟然穿上了衣服匆匆地與他作別。那一刻,她竟然一點兒都沒有顧及到秦南的情緒和要求。
在秦南的心裏,也就是秦南自從和王曉菲發展成了這種關係而逐漸冷落下去開始,他就認為女人這種動物是靠不住的,她們是多變的,而且是變化無常,讓人難以猜測。他的這種觀點甚至波及到了他對宋雅欣的看法上。
宋雅欣來了,是晚上來的。秦南是高興的,因為她能在這個時候來陪陪他,那是他高興而又需要的。這也令他放心,因為他已經知道王曉菲是不會來的。在秦南家裏,隻有王曉菲是個例外,她可以不請自到。可今天就是請她,她都不會到的。她去歐洲旅遊還沒有回來。此刻,是讓秦南放心的。可秦南也自覺不自覺地想到,你宋雅欣也不過如此。你也是因為你的老公陪著他的老總去了日本,才來到我這排遣寂寞的。
秦南就是這麽看待她們的,可他又離不開她們,不論是出於哪種需要,他都離不開她們,起碼是暫時離不開她們。秦南比誰都清楚,他尤其是離不開王曉菲,那倒不是因為她還完全被她的性感所吸引,而是因為她完全可以斷送了他的前程,那可是大半輩子心血啊。
對秦南來說,宋雅欣算是最實用的。在單位,她可以當作他的耳目或者喉舌;在家裏,隻要她來到這裏,都會是他泄欲的工具。
“秦南,你這衛生間裏怎麽這麽多長頭發,像是女人的。”宋雅欣從衛生間裏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怎麽可能呢?別瞎說。”
“什麽別瞎說,本來嘛,一把一把的。”
“要是女人的,也是你的,不會是別人的。”秦南故作鎮靜地說道。
“不對,你看,你看,我的頭發有些發黃,這些頭發是黑色的。”宋雅欣一邊說一邊走到秦南跟前,把拿在手裏的頭發遞到了他的眼前。
“嫉妒了,是不是?你們這些女人呀,真是自找煩惱。到我這裏來的男的女的多著呢,你要是讓我記住誰在這裏掉下了幾根頭發,那太難了。你如果感興趣,就幫我查一查。嘿嘿嘿……”秦南說話的同時,已經站在宋雅欣的身後,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也不知道是秦南的花言巧語,還是他的親昵舉動發揮了激素般的作用,宋雅欣有些動了情,宋雅欣不再追問下去。
秦南從宋雅欣的身後轉到她的身前,把她的睡衣從她的雙肩上退了下去。頓時,宋雅欣整個身子隻剩下肚臍下的一點兒異樣,其餘全方位暴露在外的肉色已經俘虜了秦南的欲望。秦南一下子把她橫抱在懷裏,又把她直抱到那天他和王曉菲一起遊弋過的**……
宋雅欣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除了這次之外,每次來都是秦南安排的。每次都算得上是來去匆匆,最多也不過是呆上幾個小時,從來就沒有在這裏過過夜。那不是宋雅欣不想,也不是宋雅欣沒有機會,宋雅欣在自己的老公不在家的時候,常常是獨守空房的。她隻要把孩子送到她的婆婆家或者自己的父母家,告訴他們一聲晚上有活動,就沒有任何人會去追問她到底有什麽事。可每一次當宋雅欣覺得意猶未盡,而想主動地留下來不走的時候,都是秦南理智地把她勸走的。
此刻,宋雅欣是異常高興的,她知道秦南今天晚上已經同意她留在他家裏過夜了。盡管剛才她發現了衛生間裏女人的頭發,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或許那真的像是秦南所說的那樣,隻是自己過於敏感了而已。
她自己動手把身上僅有的那點兒三角地帶的包裝也剝落了下去,那一刻,她儼然像是一枚去了殼的杏仁**在那裏,等待著撫摸;又像是已經幹涸良久的土地,等待著澆灌;還像是春天裏剛播撒到地裏的種子,等待著播種者的用力踐踏……
正在她等待著暴風雨瘋狂大作的刹那,秦南放在大廳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得不去接那個打過來的電話。
“討厭,不去接,不去接。”宋雅欣用力拉著秦南的手,說道。
“不行,不行,一旦是單位有什麽急事呢。”秦南用力擺脫了宋雅欣。
“管他呢,今天晚上反正不是你值班。”
“那倒是,可要是真有急事的話,那就不是值不值班的事了。”說完,秦南還是走到了客廳裏。
“喂,你在家幹什麽呢?電話響了這麽半天!”那邊傳來的聲音,讓秦南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那是他的夫人從美國打來的電話。
“剛回來,正在洗澡呢。”
“哦,我說怎麽打了這麽久才接呢。最近怎麽樣?”
“還行,挺好的,你和兒子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正是為這事打電話。我想回去一趟。”
“為什麽?是不是有事?”
“是有事,需要回去認真地商量一下,看看怎麽辦好?”
“怎麽了?孩子有什麽麻煩?”秦南著急問。
“倒不是太大的麻煩,可也不能就這樣下去,就這樣下去,我看至少已經沒有什麽必要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為什麽?你快點兒說。”秦南越發著急了。
“賭博,經常去賭博。”
“什麽?賭博。是和那些中國孩子?”
“不是,你以為他是和同學們在一起搓搓麻將什麽的,不是。是到拉斯維加斯賭城去賭。”
秦南聽到這裏,一下子就聲高了起來:“你在那裏是幹什麽的?你就眼睜睜地讓他去拉斯維加斯?”
“我不讓他去,能行嗎?那孩子是看得住的嗎?你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去,你知道他們都在哪上車?你又知道他哪天沒去學校?”
“那你不會在錢上控製他嗎?”
“已經不需要控製了,我已經沒有多少錢了。所以我想最近還是回去一趟,商量一下究竟應該怎麽辦?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回國?”
“先考慮考慮再說吧。這麽遠,也不能說回來就回來呀。”
正在這時,一聲“秦南,你有沒有完了?”的吼聲,劃破了整個屋子,這聲音不是從海峽那邊的電話中傳來的,而是正躺在臥室裏的宋雅欣在**等得不耐煩了吼出的一嗓子。
宋雅欣的這一聲吼 ,是秦南所沒有料到的。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電話。可就是這樣,在電話那頭的佟雪還是聽到了這邊的那一聲吼:“誰在咱家?像是個女的?”
“沒有,沒有哇,你聽哪去了?”秦南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這反應顯得有幾分慌張,反倒更讓佟雪堅信一定是有什麽問題。
“不對,一定是有人。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你在家洗澡嗎?在家洗澡怎麽還會有個女人在場?”緊接著,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秦南夫人的哭聲。
不管秦南怎麽在電話中勸她,哭聲還是不斷。秦南隻能是執拗地勸著。
宋雅欣吼過後,幾分鍾已經過去,秦南依然沒有回到臥室,她就覺得不對勁。他是和誰在那通電話呢?竟然會聊得這麽起勁,是不是會和另外的什麽女人……她是不會允許秦南這樣做的。
她是秦南的靈魂,她是不會允許秦南在她之外,還有別的什麽想法的。那是因為,當初他們之間初涉“情海”時,是秦南主動下水的。所以在宋雅欣看來,自己應該也必須是秦南的唯一。可在秦南看來,宋雅欣確實是他自己的靈魂,那是不論什麽事情,隻要是不怕她知道的,他都會和她商量。可王曉菲才是他的肉體,那是王曉菲除了她的靈魂已經不是讓他那樣再愛了之外,整個肉體的每一處還都是讓他流連和垂涎的樂土。這一點,宋雅欣是不知道的。佟雪則是秦南家裏的牌位,那個比他家的祖宗的牌位還至關重要的牌位。因為她能夠給秦南帶來太多的榮耀……
佟雪在別人的眼裏是一個絕好的妻子,她去了美國一邊陪著兒子讀書一邊還在那裏為自己“充電”,她自己還在那裏讀著碩士學位。秦南怎麽能不引以為榮呢?
宋雅欣走到大廳裏的那一刻,讓秦南有些吃驚,那倒不是因為宋雅欣暴露在外的隻用一條浴巾包裹著後背的肉體。讓秦南吃驚的是宋雅欣怎麽會走了出來?他最害怕的是她真的再吼一嗓子,那就讓自己對電話那頭的佟雪更不好交代了。
宋雅欣真的沒有寂寞,隻是聲音不像剛才那麽大了而已:“你又在和哪個女人聊天呢?竟然這麽用功?”
秦南的兩隻手照樣捂著電話,他同時把兩隻手撐了起來,就像是做叩拜狀那般做了個動作。宋雅欣當然是明白的,她還算是給秦南麵子,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把身子緊緊地貼到了秦南的身後,兩手伸到了秦南的前胸摟住了他。
秦南鬆開了捂著的電話,把電話重新又放到耳邊,這時,他才發現電話那邊早已經掛斷了。
秦南有些愣了,他足足愣了幾秒鍾。當他反過神來時,宋雅欣已經從他的背後轉到了他的前麵:“想什麽呢?還意猶未盡?”
秦南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笑容,他被動地被宋雅欣拉著回到了臥室。
宋雅欣扔掉浴巾上了床,秦南也跟著上去了,可他的思維還停留在剛才那個從大洋彼岸打過來的電話中。
宋雅欣側過身子抱住秦南,秦南還是遠沒有恢複到接電話前的狀態。宋雅欣不甚高興地問:“誰的電話讓你這樣銷魂?”
秦南仍然沒說什麽。
“說話呀,是誰的電話讓你這樣銷魂?”
“去去去,銷什麽魂呀?哪有什麽魂可銷。是佟雪從美國打過來的。”秦南一邊說一邊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了宋雅欣。
宋雅欣卻一下坐了起來:“你說什麽?是佟雪打過來的?那我剛才說話的聲音那麽大,她會不會聽到?”
“可不聽到了嘛,那邊嗚嗚哭呢。”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我那句話?我也沒有說什麽呀。”
“你是沒說什麽,你還用說什麽嗎?我剛才告訴她我是在洗澡。可你這一嗓子讓她聽到了,她還聽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在家裏洗澡,還會有個女人在場,她能沒有想法嗎?”秦南的情緒比剛才平靜了一點兒,他算是耐心地說道。
“那怎麽辦,你再打過去和她解釋解釋。”
“解釋什麽?越抹越黑。她說了過些天想回來,這麽一來,她就更會回來了。那就回來再說吧。”
“那也好,也隻能這樣了。”
宋雅欣撲向了秦南。此刻,她比秦南的情緒來的猛烈得多,她用雙手去撕扯秦南上身僅有的那件背心,秦南配合著,宋雅欣整個身子都壓向了秦南……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這次不是秦南的電話,而是宋雅欣放在包裏的手機。宋雅欣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懊惱:“都這麽晚了,這是誰打來的?真討厭。”
“那你也不接,不就完了嗎?”
“你以為我不敢?我可不像你,想吃腥,又缺少膽量。”
“那好,那你就不去接。”
“不去就不去。”說完,宋雅欣重新躍到了秦南的身上,手機依舊在響著,根本就沒中斷過。
“別太要強了,還是去接吧。要不,也消停不了。再說,這麽晚了,沒有事是不會打電話的。”
“去去去,你下去拿。”宋雅欣從秦南的身上下來,自己坐到了一旁,用力推著秦南,秦南下了床。他走到地平櫃前,從宋雅欣的手提包裏拿出了正在響著的手機。
宋雅欣接過手機後,又把身子輕鬆地靠在了秦南的身上,才從容地接通了電話,那一刻,她的臉色立刻發生了變化,她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那是她的老公打來的電話。可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過來:“你不會是真的回來了吧?”
“真的回來了。今天,就是今天晚上。”電話那邊回答。
“那你怎麽不早說一聲?”
“現在說晚嗎?我得明天才能到家呢。”
宋雅欣算是鬆了口氣:“我說嘛,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明天才能到家,你剛才怎麽說已經回來了?”
“我已經到了上海,今天沒有飛寧陽的飛機了,隻能在這裏住一夜。我說,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能在哪兒?在家唄。”宋雅欣以為既然老公還在上海,便這樣回答。
“看來你是在外麵沒幹什麽好事,要不就用不著撒謊了。你根本就不在家,剛才我爸去咱家找過你,他往單位打電話說是你早就下班走了。打你的手機,就聽響著,你就是不接,你到底在哪兒?在幹什麽?孩子病了,都燒到39度多,就是找不到你,你還像話嗎?”宋雅欣的老公顯然是發火了。
“我在哪兒,我能在哪兒?我就是在外邊陪著客人吃點飯唄,還能幹什麽?”宋雅欣還是理直氣壯的口吻。
“好了,明天回家再說。”說完,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宋雅欣全然不是剛才堅持不接電話的情形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電話會是她老公打過來的。
秦南看了看宋雅欣:“還要不接呢?怎麽樣?不接是不是就更麻煩了?”
“去去去,去你的。”宋雅欣一邊說一邊開始穿衣服。
“就這樣走了?”秦南倒是不像剛才那樣神情不安了。
“好,那就……”說著,宋雅欣索性把已經穿了一半的上衣,用力地往下脫去,還沒等她脫完,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回的電話卻不是打給她的,而是打給秦南的。
秦南一點兒也不敢怠慢,他想像不到會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又會有什麽事。他下床接通了電話,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那是王曉菲打來的,是她從歐洲打來的。秦南接通電話後,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慢慢地走到大廳裏:“你不是在歐洲嗎?怎麽這麽晚還打電話過來?”
“晚?晚什麽?我這才下午四五點多鍾。再說了,你也不可能睡覺啊,你的心思那麽多,能睡這麽早覺嗎?”王曉菲也沒容秦南分說,就來了這麽一通。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是有事,沒有事我大老遠的給你打什麽電話呀,查戶口啊?我才沒那個興趣呢。哎,我說你給我準備點兒錢,我需要錢。”
秦南還沒有等王曉菲說完,心裏就頓生不快:“你才從我這拿走了五萬元,又要錢幹什麽?”說到這裏,秦南突然間反應了過來,自己的這些話是不應該讓還在臥室**的宋雅欣聽到的,可自己說話的聲音那麽大,她完全是有可能聽到的。於是,他馬上壓低了聲音說道:“說吧,想幹什麽?”
王曉菲像是沒有在意秦南的態度,接著說道:“我的表妹遇到了點麻煩,被人抓進了看守所,正在裏麵關著呢,需要找人把她撈出來,你先給我準備五萬元,我讓我表妹的對象去找你。”
“我,我……”秦南有些口吃。
“什麽我我我的,秦南,你可別說沒有錢啊,你有沒有錢我還不清楚嗎?你別讓我說不好聽的,你夫人和孩子出國,沒有錢能行嗎?你們這些男人啊,已經沒有能讓我相信的了。好了,你把錢準備好,我讓我妹夫去你那拿。”王曉菲把電話主動掛斷了。
秦南關掉電話後,呆呆地站了幾秒鍾,他那種感覺多少有點像被人敲詐了似的,可他自己心裏知道,那分明又不是敲詐,像是在還債,還一筆本來就不應該欠下的賭債。此刻,他感到那麽沮喪,這接連打過來的幾個電話,沒有一個是讓人高興的,甚至包括找宋雅欣的電話,都讓人那麽心煩。
他無精打采地走進臥室,宋雅欣已經一身整齊的裝束了。她像是一個超齡素女那般,看上去仿佛不可侵犯。此刻,沒法想像她剛才在**的那番情景了,他在內心裏驚歎人類的祖先發明衣服時是何等的聰明。刹那間,他想到了那些女人們花大價錢買來的高價服裝與裝飾,對於她們來說具有何等重要的意義,它不僅僅可以掩蓋住人的肉體,還可以掩蓋住招搖與狂野。
秦南看到宋雅欣這般情景,又想到這裏,竟然下意識地笑了。
“你笑什麽?是在笑我?還是又遇到了高興的事?我怎麽聽到你說到了錢的事,什麽5萬?電話不會又是你夫人打過來的吧?是不是誰要來給你送錢?”宋雅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道。
“我是在笑你穿的那麽利落。”秦南既是回答,也是回避,他是在回避宋雅欣問到的關於錢的事。
“利落什麽?來什麽樣,現在不還是什麽樣嗎?”
“是是是,我也沒說別的呀。”秦南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地笑了。
宋雅欣走向前去,用手揪住秦南的耳朵:“到底笑什麽?說……”
“好好好,我說,我是在笑女人穿上了衣服和脫了衣服真是不一樣啊。哈哈哈……”
宋雅欣鬆開了手:“廢話,我當你笑什麽呢,可不不一樣唄,一樣的話還穿那麽多衣服幹嘛?怪費事的。”
秦南明白宋雅欣沒有弄懂他究竟是為什麽笑,他也不想再解釋了,免得麻煩。宋雅欣再也沒有追問她聽到的關於5萬元錢的事,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又想起一件事:“哎,我那天和你說過的那件事,你想過沒有?”
“不就是想調進來一個人嗎?”
宋雅欣離開秦南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