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桃花羹好了”,另一邊平兒端著桃花羹一臉激動的進了慕容煙的房間。

慕容煙聞了聞桃花羹,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慕容煙也不是沒懷疑過夏歌,可是這幾日下來,並沒發現什麽異常,慕容煙也就見機行事,能利用她的膳食見到樓笙,她十分開心。

“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給尊上送過去”,慕容煙準備出門卻被平兒攔住。

“小姐等等”,平兒的目光在同樣是一身粉色衣衫的慕容煙身上打量,然後笑了笑,手中光芒一現,一株海棠花便靜靜躺在她的手心,她將海棠花插入慕容煙的發間,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的小姐更好看!”

“這海棠花果真點綴的恰到好處,平兒你真厲害”,慕容煙開心的照了照鏡子,然後迫不及待的出了門。

身後平兒勾了勾唇,還在為自己偷聽到夏歌的對話而得意,卻不知,夏歌那番話,本就是說於她聽的。

慕容煙快步去了水月亭,樓笙正在亭中靜躺,修長的手指翻著書頁,悠閑肆意。

“拜見尊上”,慕容煙頷首行禮過後,將桃花羹放到桌上,“尊上,煙兒今日做了桃花羹,想給尊上嚐嚐!”

看著桌上香氣四溢的桃花羹,樓笙黑眸裏劃過一抹笑意,目光接著劃過慕容煙頭上的海棠,輕輕勾了勾唇!

終於是忍不住了啊!

這一幕在慕容煙看來就成了樓笙對她的欣賞,心中頓時欣喜萬分,端起桃花羹就走到樓笙麵前,“這是煙兒親手做的,還望尊上品嚐!”

“好”,淡淡的回應之後,樓笙接過桃花羹,在樓宇緊盯的目光下盡數吃下。

看著樓笙吃的盡興,慕容煙心裏更是欣喜,接過碗碟,一臉笑意,“煙兒看尊上對這桃花羹頗為滿意,不如明日煙兒再做一份送過來?”

“好”

見樓笙同意,慕容煙更是喜上眉梢,看著樓笙緩緩閉上雙眼,似乎準備小憩,慕容煙隻好拜禮之後退了下去。

而就在她身影消失的瞬間,樓笙的眼眸再次睜開,清明一片。

一旁的樓宇眉頭緊皺,一臉擔憂,“尊上,這桃花羹……”

“無妨”,樓笙起身,身影瞬間消失,向著無月峰而去。

無月峰上,清風徐徐,懸崖邊女子一襲淡紫色長衫,目光幽冷,看向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巒,麵容清冷絕秀,但周身散發出冷漠氣息,生生在別人眼裏印刻出四個大字,生人勿進!

其實,熟人也勿近。

“大祭司姐姐”,聲音遠遠傳來,景珞回眸,看著不遠處飛奔而來的南無月,秀眉輕輕皺起,轉身就準備離開。

“大祭司姐姐別走啊”,眼看景珞掉頭離開,南無月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跟了上去,“大祭司姐姐住的可還習慣?”

景珞加快腳步,並不打算理他,她住上來不過幾日,但他每日都會問上自己數遍,屬實有些聒噪。

但南無月卻好似看不出一般,緊跟著景珞的步伐,“大祭司姐姐,這幾日飯菜可還合胃口?都是我親自去廚房,監督的!”

“大祭司姐姐,這地方天寒風冷,你衣物可夠穿?”

“大祭司姐姐你……呀!”

景珞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本來走的飛快的步伐突的停下,南無月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撞到她的後背,害她一個踉蹌。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南無月看著臉色漸黑的景珞,雙手一舉,一臉訕笑。

景珞被氣得不行,但礙於他怎麽說也是仙靈山的長老,隻好將怒氣壓下,“以後,離我遠一些!”

簡潔的話語過後,不給南無月絲毫追擊的可能,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南無月深深歎息,“怎麽的,還是我對她不夠好嗎?不然她怎麽還是這般冷淡?對,肯定是對她還不夠好,沒錯,下次得更好!”

南無月碎碎念著捏了個手訣,等再出現時已經是在自己房門之外,一抬頭,就看見院子裏坐著的那抹白色身影。

樓笙正看著那群大白鵝,悠閑自在,時不時丟出一把鎏馫果扔進去,看著大白鵝一陣哄搶。

“樓笙?你怎麽又來了?”南無月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走到一旁坐下。

樓笙回頭,精致的眉頭一挑,南無月心頭一跳,“這樣啊,既然你不歡迎本尊,本尊就去找神族大祭司聊聊吧,說起來,也還是有些交情!”

果不其然!

南無月一把拽住樓笙的衣袖,將準備起身的他又給按了回來,笑的一臉狗腿,“怎麽會不歡迎您呢??仙淵大祭司光臨本峰,可真是蓬蓽生輝啊,敢問您此次前來,有何吩咐?”

樓笙唇角一勾,右手一伸,手掌打開,手心一團黑氣湧動,還未說話,南無月已經炸起身來,“好你個老小子,上次你明明說看開了的,怎麽又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

老小子!

樓笙眉頭一跳,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接著問道,“這毒,很厲害?”

“何止厲害,我告訴你,你若不是神鼎巔峰的境界,你就已經魂飛魄散了,這毒是哪位神族給你的?趕緊去要解藥去”

“神族?”樓笙抓到重點!

“當然,這毒可都是神族才有之物煉製而成的,分量又下的極重,我可告訴你,雖然不能置你於死地,可是也能傷你神體的,趕緊解毒!”

“這樣啊”,樓笙衣袖一揮,似乎發現了什麽貓膩,這個夏歌,果真不簡單啊!“可是這毒,不是本尊下的!”

“什麽?”南無月再次炸毛,趕緊一把抓過樓笙的手腕,光亮一現,樓笙的手腕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鮮血湧出被南無月接入玉碗,不到片刻的時間,樓笙的手腕又恢複如初。

“你怎麽不早說?這毒我研究解藥還得費些功夫,誰這麽大膽,竟敢向你下毒?”

“不可說”,樓笙坐姿肆意,收回的手輕輕撐住下巴,目光落到南無月的身上,戲謔的神情流轉,“無月,你剛剛,叫本尊什麽?嗯?”

一聲輕哼尾音拖得老長,南無月端著玉碗的手不覺一抖,“那什麽,你這毒十分特殊,我得趕緊去研製解藥了”。

南無月一臉訕笑,一個轉身一溜煙跑開!而樓笙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幽深不見光亮的深沉。

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