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內,紅毯深入,張燈結彩,早已布置妥當,齊父齊母坐在高座,等待著二位新人的朝拜!

桃夭夭和齊灼華攜手並入,踏過紅毯,來到正堂中央。

“新人到,一拜天地!”

桃夭夭唇角輕勾,想起初見時他的溫潤清冷,後來的嗬護備至,每一個擁抱和關心,如同他們身後走過的漫漫長路,盡數化為明燈,為他們照亮以後的人生。

“二拜高堂!”

齊灼華滿眼溫柔,目光從未從桃夭夭的身上移開過,看著如今熾烈的她,之前的一幕幕,便在腦海浮現。

初見時張狂肆意,後來是可愛執著,到最後的溫柔信任,任沒有遇見她時的時光有多麽漫長,可是到了此刻,他覺得餘生,必是遍地曙光!

“夫妻對拜!”

桃夭夭轉身,看向對麵滿眼溫柔的齊灼華,輕笑著頷首拜禮。

“禮成”

從此刻開始,她桃夭夭,便是齊灼華的妻子。

而他齊灼華,便是桃夭夭的夫君。

此後餘生,便是狂風驟雨,便也要攜手白頭!

桃夭夭輕笑,“桃之夭夭!”

齊灼華也笑,“灼灼其華!”

“送入洞房!!!”

聲音一起,哄笑聲瞬間響徹整個齊府,齊灼華也絲毫不含糊,一個彎腰將桃夭夭攔腰抱起,穿過人群,徑直去了他們的新房!

“多謝各位來我齊府,請各位移步前殿,開宴!!”

聲音在身後漸行漸遠,而齊灼華抱著桃夭夭快步回了新房。

新房內,滿地紅毯之上,紅燭燭光透亮,照亮牆壁上那鮮紅巨大的喜字,床榻之上,布滿了桂圓花生,寓意早生貴子,看的桃夭夭臉頰一紅!

齊灼華將桃夭夭在桌邊放下,從一旁端出一個食盒,一打開,香氣撲鼻,正是桃夭夭最愛吃的菜式。

“師父,你怎麽會準備這個?”

齊灼華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傻丫頭,你都餓了一路了,我能不知道嗎?”

“師父真好”

桃夭夭粲然一笑,然後開始填飽肚子,等到桃夭夭吃的差不多了,齊灼華才輕笑著開了口,“夭夭!”

“嗯?”

“你剛剛,叫我什麽?”

“師父啊,怎……”,桃夭夭瞬間反應過來,手中的雞腿正舉在半空,她有些尷尬的回頭,臉頰緋紅,看的齊灼華心中一動。

見桃夭夭不說話,齊灼華俯身上前,“你如今,該叫我什麽?嗯?”

輕挑的尾音讓桃夭夭心頭一顫,然後將手中的雞腿放下,拿過一旁的酒壺,倒出滿滿兩杯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齊灼華!

“今日即是大婚之日,那麽這交杯酒過後,我們便是夫妻,以後,你便是我的……夫君!”

一聲夫君讓齊灼華眼底光亮湧動,接過酒杯,和桃夭夭單手交錯,看著彼此情動的眼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燭光搖曳,燭影撩人,齊灼華手中酒杯放下,目光深情而執著的落到桃夭夭微紅的臉頰上,單手一伸撫上她的臉頰,然後緩緩靠近。

唇間溫軟,有些淡淡的酒香,他的吻從溫柔淺嚐,到緩緩深入,直到將桃夭夭整個侵占。

伴著兩人吻的加深,整個空氣裏,都彌漫起灼熱的味道,直到兩人都快無法呼吸,這才放開了彼此。

齊灼華將額頭貼上桃夭夭的額頭,如此近的距離,能看見桃夭夭眼底的流光,指尖磨砂著她的紅唇,低沉的聲音響起,“夭夭,可以嗎?”

桃夭夭抬眸,緋紅的臉頰更添一分羞澀,“從剛剛的交杯酒開始,我便是你的妻子了!”

聽著桃夭夭話裏的意思,齊灼華喜上眉梢,再次將桃夭夭攔腰抱起,紅衣劃過,徑直向著床榻走去。

桃夭夭伸手,頭上的流蘇珠釵盡落,墨發肆意落下,在風中拂起一鸞心動。

齊灼華將桃夭夭溫柔的放在床榻之上,拂袖間,花生桂圓盡數落到地上,看著躺在床榻的桃夭夭,齊灼華俯身而下,目光凝視到她的臉龐,指尖拂過她的眉眼,下一瞬,他將頭埋進她的頸彎。

“夭夭,此生有你,無憾。”

吐氣如蘭,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後,她的心也如同熱鍋螞蟻一般的躁動。

“師父,我……”

“轟……”

突的一聲巨響傳來,大地瞬間地動山搖,桃夭夭和齊灼華瞬間起身,眉頭一皺向著房間外跑去。

“轟隆隆……”

屋外原本的晴空萬裏瞬間變為陰雲密布電閃雷鳴,無數的閃電在天空亮起,然後滑落而下,伴著慘叫聲擊中無數的路人。

“快跑啊!”

“天神震怒了”

原本好好的婚宴瞬間變得一片狼藉,眾人奔跑逃命,而桃夭夭回頭看向齊灼華,“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齊灼華緊緊握住桃夭夭的手,眉頭卻是緊緊皺起。

看來,終究還是來了,隻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

“糟了,爹爹娘親!”

桃夭夭突然想起還在前殿招待賓客的桃家和齊家夫婦,瞬間向著前殿跑去。

剛到前殿,隻見空中有身影漂浮,正是桃家和齊家夫婦。

“爹,娘”

桃夭夭一聲怒吼,飛身而起,向著半空而去,卻在快要接觸到桃父桃母時,一道無形的屏障突的出現,桃夭夭砰的一聲撞擊之後,向著身後重重墜下。

“夭夭”,齊灼華一個飛身將桃夭夭接住,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子。

桃夭夭雙目通紅,朝著已經暗如黑夜的天空怒吼道,“到底是誰?出來!”

“你就是桃夭夭?”

低沉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雲層突的展開一道裂縫,在一道身影進入後又快速重合,桃夭夭定眼一看,這才看清來者的模樣。

男子五十歲左右的模樣,周身氣勢非同一般,實力,必然不是普通人。

“你就是桃夭夭?”

男人再次開口,桃夭夭點頭,“是……又如何?”

“很好,你們竟敢將我的煙兒折磨致死,今日,我慕容席,便要你們整個溯遊城,血債血償!”

“什麽?”

桃夭夭回頭看向齊灼華,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相同的迷惑。

慕容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