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情況?席長老是被控製了嗎?”

“不是說是什麽神族長老,厲害的很?這不還是被一個丫頭克製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真是丟人!”

議論聲又再度響起,慕容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煞是好看!

見議論聲越來越多,慕容席心下一沉,將神力調動到最高,準備迎頭一擊,解了自己尷尬的局麵。

然而就在他神力準備推出之時,隻聽樓笙一聲咳嗽,他的身子莫名一抖,神力突的消散,與此同時,夏歌的符印接踵而至,慕容席隻覺自己的身子一僵,竟生生被定在了原地。

慕容席滿眼都是震驚,他剛剛,竟然中了一個小丫頭的符咒被定了身,這怎麽可能?

和慕容席一樣不可置信的,還有周邊的眾人,看著夏歌手中揮舞而下的長劍,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席長老是要輸了嗎?”

“這夏歌也太厲害了吧!”

夏歌的劍來勢洶洶,卻在慕容席的頸側停下,夏歌看著臉色青黑的慕容席,輕輕勾了勾唇,“席長老,得罪了!”

“無妨無妨,切磋而已”,慕容席盡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火爆的脾氣。

“席長老,確定無妨嗎?”

夏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近距離看得慕容席心下一陣不安,然而夏歌卻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收回了長劍,並給他解除了符咒,然後頷首行禮,在低眸的瞬間,輕聲開口,“慕容煙,在我手裏!”

什麽?

慕容席眼眸一沉,“你說什麽?”

夏歌但笑不語,這笑意讓慕容席一陣毛骨悚然,“慕容煙姑娘,最近的時日,可是受了不少苦呢!”

“混賬”

慕容席一聲怒吼,神力大現,夏歌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噴出,夏歌落入熟悉的懷抱,臉色慘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然而剛剛那一幕,在外人看來,是夏歌謙遜行禮,卻被因為剛剛切磋落了下風的慕容席惱羞成怒的一掌擊飛。

“什麽情況,這席長老竟然如此小氣,不過是一時落了下風,竟然對小輩下如此重的手”

“就是就是,一點神族風範都沒有”

“如此這般,真是丟盡了神族的顏麵”

議論聲四起,慕容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此刻他也顧及不上,閃身來到夏歌身前,卻被樓笙一個嗜血的眼神嚇住。

而還不等他質問,夏歌就一臉委屈的開了口。

“席長老,不知我是何處得罪了長老,竟引得長老下如此狠手”,夏歌話音一落,又一口鮮血噴出,看的樓笙殺氣突現。

感覺到樓笙的殺意,四周的人紛紛向後退去,慕容席更是臉色一白,不進不退,不知如何是好。

女兒固然重要,可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然而樓笙感覺手心一熱,夏歌的手指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正輕輕在他的手心撓了撓,意思很簡單,我是裝的!

但戲終究還是要演下去的!

樓笙神力一出,四周風沙走石,眾人都被逼退數步之遠,樓笙看著慕容席,神色憤怒,“慕容席,你惱羞成怒傷本尊愛徒,難道神族長老,就能如此恃強淩弱嗎?”

樓笙如此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慕容席臉色一黑,“尊上,這丫頭……”

“我家夏兒怎麽了?”樓笙一聲冷哼,“不過是剛剛僥幸贏了你一招,你這氣量,也不過如此啊!”

“不是這樣的尊上”

“那又是如何?難道在座眾人都是眼瞎之人?今日念你年歲已高,本尊不與你一番見識,可若是夏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尊必要你償命!”

樓笙說完,完全不給人反駁的機會,攔腰抱起夏歌,徑直離開。

“真是,原來這就是那位席長老,竟是這幅嘴臉”

“在我仙界就如此囂張,不知神域得變成什麽樣子”

“就是就是,真的是為老不尊”

“沒錯,小肚雞腸!”

“……”

無數的暗罵聲響起,慕容席一臉憋屈,臉色是黑了白,白了青,青了又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現在,若要說夏歌那丫頭抓了慕容煙,他們不僅不會相信,反而還會覺得是他在栽贓嫁禍!

可是煙兒……那丫頭到底說的是真是假,還是,隻不過是在胡說八道?

不行,今晚一定要弄清楚!

不顧眾人的議論,慕容席轉身瞬間消失。

而另一邊,回了房間的夏歌那裏還有奄奄一息的模樣,那簡直是生龍活虎,坐在桌旁吃著水果,一想起慕容席的憋屈樣,心裏就無比高興。

樓笙坐在一旁,看著她的模樣寵溺一笑,“怎麽會想到如此做?”

“所謂殺人誅心,既然慕容席那麽愛慕虛名,我便破了他的虛名,而且”,夏歌神秘一笑,“若是今夜神族的席長老死於非命,那麽,誰又會懷疑到白日裏剛被他重傷,奄奄一息的人是凶手呢?”

眾目睽睽之下,不僅毀了慕容席的名聲,還製造了洗脫自己嫌疑的證據,一箭雙雕,好謀劃!

樓笙笑著摸了摸夏歌的頭,滿臉寵溺,“我的夏兒,何事有了這麽深的心思?”

夏歌輕笑著靠進樓笙的懷裏,“師父,夏兒一直如此,你不知道嗎?”

看著夏歌靈動狡黠的眸子,樓笙心中一動,笑著挑起她的下巴,俯身而下,便吻了下去。

淺吻香甜,讓人有些欲罷不能,夏歌也是溫柔回應,縱使現在她談笑風生,看起來輕鬆無比,但事實上,她也是擔憂的。

畢竟,對方怎麽說也是神族的長老,有著高深的修為和經驗,對付他,談何容易,若是此去未能歸來,那師父……

她不敢想,過去十萬年苦尋,若再失去,他肯定會活不下去。

所以,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樓笙,她都會拚盡全力,報仇的同時,活著回來。

許久,樓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夏歌看著樓笙,眼底滿是柔情的光亮,“師父,就讓夏兒再任性一次吧!”

聽見這話,樓笙心中的弦突的緊繃起來,緊接著一陣眩暈傳來,樓笙便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夏歌,你又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