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駙馬比試驚動各地,僅僅是第一日的初麵,現場就已經擠滿了人。
所謂初麵,就是在文試和武試之前,由長公主還有一些後宮女子以及官眷對參加比試的眾男子進行初次會麵,對男子的相貌氣質等進行初次的評估,隻有通過初麵之後的男子,才有機會參加接下來的兩場比試。
明暘受邀參加,夏歌自然也是更了去,雖說明暘隻是去幫長公主把關,但夏歌的內心還是有些小不舒服,因為很明顯的,長公主心中最想要的駙馬,就是明暘。
這可不行,明暘可是她的,容不得別人肖想。
“夏歌?”
聲音響起,夏歌回頭,眉頭不由得一跳,因為對麵走過來的身影,不正是之前讓她醉酒的崔歡。
“公主”
夏歌點頭行禮,崔歡卻是滿臉笑意的湊了過來,“夏歌你也過來選駙馬嗎?”
“沒有,我是配公子來到的”
聽見這話,崔歡似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那夏歌,你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
“公主,我這邊……”
“明大公子,借你屬下一用”,崔歡說完,不顧明暘的回應,一手拽住夏歌便朝著場外而去,夏歌也不好反抗,隻得跟著出去。
跟著崔歡來到一處湖畔,石桌上已經備好了酒菜,一看到酒,夏歌就想轉身離開,“公主,在下真的不能喝酒……”
“放心,我不強迫你喝,隻不過上次畫舫之上,多虧你相救,救命之恩不得不報,這一餐,就當作是我的謝禮吧!”
“公主不必客氣,我也是自救”
“好啦,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要這樣客氣了”
崔歡說著拉過夏歌坐下,夏歌無法拒絕,隻好點頭答應,“好,吃過這一餐,公主便不必再把恩情放到心上,也不必為了我再花費心思。”
“好”,崔歡說著,端起酒杯,“那我先敬你一杯,多謝你的相救。”
“公主,我實在不能飲酒,就以茶代酒”,夏歌將酒杯的酒倒出,轉而倒上清茶,見崔歡並沒有不悅,這才與她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好,那夏哥哥,這些可都是我讓廚房精心準備的,你多吃點”
崔歡一聲夏哥哥讓夏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後苦笑著趕緊吃起了菜,“好吃,好吃!”
快速吃完快速離開,這便是夏歌此刻唯一的想法。
“看來這些菜很是合夏哥哥胃口呢”,崔歡一臉笑意,然後起身再次端起了酒杯。
見此,夏歌趕緊起身,“公主,我已經吃完了,我得先回去找公子了。”
“哎……”
不聽身後崔歡的叫喚,夏歌轉身就走,然而還未走出兩步,夏歌隻覺有什麽聲音響起,夏歌一回頭,便看見原本還在說笑的崔歡倒在了地上。
夏歌眉頭一皺,趕緊跑了過去。
“公主,公主”
但任憑夏歌如何叫喚,崔歡都沒有了任何反應,崔歡之前為了和夏歌獨處,已經驅散了周邊所有的人,夏歌隻得自己扶起崔歡,向著就近的地方求救。
還未起身,夏歌隻覺後腦猛地一痛,眩暈敢讓她瞬間倒地,模糊的視線裏,隻看見一道身影扔下手中的木棍,看向另一邊正在走過來的男子。
眼前逐漸陷入黑暗,夏歌也就這樣徹底失去了意識。
“來人,將公主帶下去好好休息”
“是長公主”
沒錯,來人正是長公主,而此刻正走到她麵前的,也是位熟人,正是之前在畫舫上被夏歌痛扁的男子,金嵩。
他走過來,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夏歌,滿眼恨意,朝著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等等”,見此,長公主伸手阻攔,“金公子不覺得如此讓她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更何況,金公子恐怕還不知道一件有趣的事吧。”
“有趣的事?什麽有趣的事?”
長公主笑著蹲下,將夏歌扶著坐了起來,然後手指伸向夏歌的頭頂,隨後發冠落下,與其一同落下的,還有夏歌潑墨般的長發。
如此的夏歌出現在金嵩的麵前,金嵩瞬間就傻了眼,眼中都是震驚和驚豔。
看出金嵩眼底的貪婪,長公主滿臉笑意的將夏歌一推,直接丟進金嵩的懷裏。
溫玉在懷,金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長公主……”
“去吧,如此兩全其美的報仇,真是美了你”
“那明大公子那邊?”
“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徒弟而已,我去解決即可”
“多謝長公主”
“快走吧”
看著金嵩扛著夏歌的身影消失,長公主的唇角浮現了與平日溫婉不符的陰沉笑意,就連眼神,都變得無比毒辣。
夏歌啊夏歌,你可別怪我,我可是從來不允許他的身側,有其他女子的。
怪隻怪,你投錯了女兒胎。
而另一邊,明暘見夏歌許久沒有回來,心頭也有些莫名的不安,“輕水,去看看!”
“是要去找夏歌嗎?”
長公主走過來,看著明暘輕笑著,又是平日裏那副溫柔的模樣,“剛剛崔歡和夏歌一同飲酒,都有些醉意,崔歡我讓人送回了寢殿,夏歌我也讓人送回明府了,此刻應該已經到了,明暘哥哥就不用擔心了,後麵還有很多青年才俊,你可得好好幫我看一看”
“好”,明暘點頭答應,但卻在長公主看不見的地方,朝著輕水做了個手勢,輕水瞬間會意,然後偷偷離開。
初麵還在繼續,長公主也不好一直待在明暘身邊,隻好回了原本的高座之上,而明暘看似無意,內心卻很是焦急。
因為長公主的話,本來就有問題。
夏歌,絕不是會和崔歡喝到爛醉的人。
“公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輕水便趕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
“怎麽回事?”
“崔歡公主的確是昏睡著被送回了寢殿,但是夏歌並沒有回府,而且,有人看見,金嵩出現了,而且還扛了一個人進了馬車,不知道是不是……哎公子”
輕水話還未說完,明暘的身影已經如同利劍般衝了出去。
糟了,之前在船上夏歌那般為難金嵩,若是被他抓走,必然是要報複的,若是再發現夏歌是女子,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明暘臉色慘白,上馬便絕塵而去。
不行,夏歌,你可不能有事!
……
而此刻的另一邊,金府之內,夏歌雙眼緊閉,正躺在**,而她的身側不遠處,金嵩正一臉色眯眯的看著她。
“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之前在船上,怎麽就沒發現,你竟然是位美人兒呢?”
金嵩的手指撫上夏歌的臉頰,“若早知你這般絕色,我是萬萬不會想要殺了你的!”
感覺到臉上的撫摸,夏歌眉頭一皺,緩緩睜開了眼。
入眼便是一張熟悉又下流的臉,夏歌想要一拳出去,但這才發現身子整個不能動彈,手腳紛紛被綁住,隻能倒在**,根本不能起身。
“別費勁了”,金嵩看著掙紮的夏歌,得意的笑著,“這裏是金府,就算我放開你,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夏歌目光掃向四周,確定了身處的環境,然後突的放棄了掙紮,抬眸看向金嵩,“你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對付我一個弱女子,你不覺羞愧嗎?”
“弱女子?”
金嵩不由得一陣大笑,隨後一手捏上夏歌的脖子,眼神裏滿是殺意,“你別以為我忘了你在船上對我做的一切,若不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你以為,你會活到現在嗎?不過,你放心,等我玩夠了,照樣送你去死。”
“是嗎?”
夏歌勾唇一笑,這一笑讓金嵩心底一寒,下意識的就想要拉開與夏歌的距離。
然而一切都晚了,夏歌被綁住的雙腳突的離床而起,朝著金嵩的頭就拚力踢去,金嵩想要躲閃,但夏歌的身子如同水蛇一般彎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拉住金嵩的衣衫,就這一眨眼的停頓,夏歌的雙腿就忽閃而上,徑直踢上金嵩的後頸。
金嵩一聲悶哼,整個人就這樣飛了出去,而夏歌也被衝擊力掀飛,撞到一旁的桌子,連人帶桌加上桌上的一切都咋了個粉碎。
體內血氣翻湧,身上更是被摔碎的殘片紮的湧現出了血跡,之前本就失血過多還未恢複,經此一番襲擊,夏歌瞬間沒了力氣,然而對麵的金嵩卻是緩緩站起了身。
他揉了揉脖子,轉身一臉怒氣的看向了夏歌,“就這樣還防不住你的偷襲,我真是小看了你!”
金嵩一聲怒吼,走到夏歌麵前一手掐住夏歌的脖子,一個用力便將夏歌再次扔到**。
“綁不住你的手腳是嗎?”
金嵩一聲冷笑,“來人,給我拿合歡酒來!”
聽見合歡酒三字,夏歌眉頭一跳,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背後金嵩看不見的角落,她手中的瓷片正在快速的割著繩子。
“放心,這合歡酒,並不是毒,倒是能讓你開心的好東西”,金嵩笑著端著酒來到夏歌麵前,“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來呀,給我按住她”,金嵩剛剛出了夏歌的虧,根本不敢隻身上前,所以便讓兩個隨從上前將夏歌緊緊按住,自己這才敢走過去。
夏歌抬眸,滿眼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的,眼底的寒意讓金嵩都不由得膽顫。
“金嵩,你若是今日敢碰我,你絕對會活不到明日。”
“哈哈哈”,金嵩一陣大笑,“是嗎?我很期待,可是憑什麽?你憑什麽讓我活不到明日?就憑你如今這般模樣?”
“你錯了”
夏歌聲音寒冷,眸光更甚,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相似的笑意。
“就憑我是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