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數十萬年,知道的東西很多,包括你的過去”,月來看見夏歌眼中的震驚,輕笑一聲接著說道,“還有很多人的過去,可是有的時候記憶裏裝的東西越多,就越容易忘記,如今,我不過是個閑雲野鶴的自在人而已。”

意思很簡單,我知道你的過去,可是,我會緘口不言。

“多謝”,夏歌明白他的意思,頷首拜謝,“我還有一疑問,柳小姐身上的蠱蟲,你是如何驅除的?”

月來微愣,幾經思慮之後,才緩緩開口,“一切隨緣!”

聽出月來話語裏的拒絕,夏歌也不再多問,看向一旁的藥爐,轉移了話題,“這藥,可是好了!”

“嗯”,月來趕緊為夏歌將藥倒出來,然後裝盤遞給了她。

“多謝”,夏歌端著藥碗離開,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月來,“月來神醫,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但說無妨”

……

經過一番大戰之後,鎮民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數百年的對於天神獻祭的誤會也解開了,經過一番休整之後,晉源鎮又恢複到了以往的繁榮,但卻更熱鬧。

而月來和夏歌等人作為全鎮人們的救命恩人,被鎮民盛情款待,專門設了夜宴,表達感謝之意。

夜幕降臨,沒有了前幾日的陰雲密布,反而圓月高懸,星辰萬裏,鎮民們在後山空地搭起了篝火,火光衝天,亮如白晝,篝火之外,圍著一圈桌椅,上麵擺滿了酒菜,人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十分熱鬧。

夏歌坐在桌旁,吃著小菜,看著南無月和修羅扭動的身姿一陣好笑,景珞坐在一旁,難得的勾了勾唇角。

樓笙被月來叫去商議事情,已經好一會兒沒有身影,夏歌的目光是不是掃向遠處二人的背影,而這一幕正好落在身旁的景珞眼中。

景珞湊到夏歌身旁,一改高冷的麵孔,顯得有些八卦,“歌兒,你和尊上,是不是……”

“小景珞,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

夏歌一句小景珞,語氣和南無月 一模一樣,叫得景珞眉頭一皺,“你又取笑我!”

“明明是你先取笑我的”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幕落到不遠處的樓笙眼中,唇角輕勾。

他知道她們兩人是知己好友,可是礙於如今的身份,平日裏不得不假裝疏離,好不容易有這麽親密的時刻。

“媚顏和睢燼一直以來都在為一位神秘的主上辦事,早些年因為機緣巧合,我救過睢燼一次,因此有一些交情,後來得知他們的行為,也就疏遠了,所以知道的,也並不多”

“這位主上,你可知是何人?”

“不知,不過以他們這些年的行為,我猜測,他們這位主上,應該是被封印在某處,而他們在想盡辦法救他出來,所以才在各界行走,找尋一件東西”,月來皺眉,“這個東西,似是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

樓笙眉頭輕皺,看來,這睢燼和媚顏的背後,或許有著更大的陰謀。

“你身上的蠱?”

“尊上放心,我會將它封印在體內,決不讓他們拿走達成其他目的”

“好”,樓笙抬眸看向夜空,“本尊會在這裏設下結界,護你安全!”

“多謝尊上”

和月來的談話結束,樓笙將心頭所有的愁思壓下,轉身回了篝火旁,老遠的,便看見夏歌正扯著修羅的袖子,語氣裏似有潑婦罵街的趨勢,“你個破劍你高傲個什麽勁?想欺負我,你打的過我師父嗎?”

“你個弱鳥你說說什麽?你敢罵老子是破劍?”

“怎麽?不服啊,不服憋著,打得過我師父再說”

夏歌一臉囂張,叉腰抖腳的模樣分外可愛。

“你師父,你師父還是老子的人呢”

“你的人?什麽時候成你的人了,那明明是我的人,我……”

“沒錯”,樓笙的聲音在身後突的響起,夏歌身子一抖向後退去卻被樓笙接入懷裏,巨大的酒氣迎麵而來,樓笙皺眉,“你喝醉了?”

“我……沒醉”,夏歌一把推開樓笙,身子搖搖晃晃的指向對麵同樣臉頰微紅的修羅,“這個破劍罵我是弱鳥,師父,你揍他……揍他!”

看著夏歌的模樣,樓笙一臉憋不住笑的神情,眼中卻滿是寵溺,一旁的南無月湊過來,“樓笙,你這小丫頭,野得很啊!”

“野嗎?”樓笙輕笑,“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是啊,這才是那個囂張輕狂,無拘無束的她啊。

“罷了罷了,我護送我優雅高貴的小景珞回房了”,南無月說著,一手將一旁同樣醉的不省人事的景珞抱起,向著居住的院子走去。

“你個弱鳥,老子堂堂上古神器,你罵我破劍?”

“你就是破劍,破劍……”

夏歌罵的正進行,隻感覺身體騰空,伴著一聲尖叫,整個人被樓笙扛起,向著另一邊的深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