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啦?喜歡人家又不願意直接說,到底想怎麽樣啊?”餘文皙失笑。
看起來秦正煌這次是真的認真了,之前縱情花海,從沒有為了一個女孩如此鬱悶過,眼見他現在這個情形,是不自覺地愛上了。
秦正煌晃動著酒杯,“不是我想怎麽樣?是那丫頭鐵了心要跟我鬧分手。”他滿臉的鬱悶表情。
兩個人說著說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知不覺地就喝多了。
他回到別墅的時候,楊葉還沒有回來,看著黑漆漆的房間,秦正煌有些煩躁。
他把屋子裏的燈都打開了,在亮如白晝的房間裏,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裏卻感受不到一點兒亮光。
都這個時間了,她和賀景沛在幹什麽,能到這麽晚。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這會兒頭腦發熱,他拿起手機翻出楊葉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鈴聲響了好久,才聽到對麵她的聲音傳過來,有些興奮,“喂!秦正煌。”楊葉的聲音有些迷離,大聲地呼喚他的名字,語調都與平時不一樣。
秦正煌聽到,周圍好像很嘈雜的樣子,還有唱歌的聲音。
她好像很放鬆,很高興的樣子!
可是,她怎麽可以不顧自己,一個人去“縱情聲色”?
突如其來的傷感,讓秦正煌的臉色陡地沉了下來,眉頭緊蹙,眉目間透著深深的不滿意,“楊葉,你在哪兒?趕緊回來。”
楊葉嗬嗬笑了兩聲,聲音裏透出些許醉意,“在緋色,鍾堯過生日,我一會兒就回去。”
說完,就聽到裏麵有人在喊她,楊葉對著話筒又說了一句,“你先休息吧,我找代駕回去。”
還知道找代駕!
秦正煌黑眸中閃過一絲陰冷,表情有些陰晴未定,像是失落,又像是嫉妒。
他又強迫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焦躁不安的情緒在心底不斷蔓延。
這個時候,在秦正煌的心裏,一分一秒的時間都顯得異常漫長,他終於忍耐不住,失去了耐性,拿起車鑰匙,衝出了家門。
達到緋色的時候,他的情緒稍微有所克製,抑製住想要衝進去找尋楊葉的衝動,他坐在車裏麵,打開音樂,一邊傾聽,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緋色的大門出口。
好在楊葉她們結束的時間很快,秦正煌等待的時間還不算長。
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楊葉她們嘻嘻哈哈地出來時,秦正煌打開車門,疾步走了過去。
“楊葉!”
站在她麵前,頎長挺拔的身體倚靠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之間,臉部的輪廓如鬼斧神工般深邃分明。
楊葉抬起朦朧的醉眼,看著眼前這個帥氣尊貴的男人,心裏一陣悸動。
“我走了。”她往前兩步,回頭對著賀景沛他們揮揮手,眉目間淡然的笑意,看起來卻透著幸福。
秦正煌猿臂伸出,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體貼地在她的耳邊說了句,“喝多了吧?”低沉魅惑的聲音裏滿是寵溺。
這個畫麵有些刺眼,賀景沛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緒,臉色陡變。
他沒想到秦正煌會來接楊葉,本來想著自己把她送回法學院的。
想起楊葉的住處,他這才忽然明白,王奕事件,讓楊葉無處可去,恰好給了秦正煌一個親近她的絕佳機會。
該死!賀景沛狠狠地捶了一下大腿,法學院的專家樓都能弄出如此的烏龍事件,這個管理也該調整的時候了。
鍾堯被他的動作驚到,眨眼看了看他,不置可否地一笑,“賀董,前路漫漫,你保重!”
鍾堯似告誡似嘲笑的口吻,讓賀景沛心裏更加的不舒服,心思被人窺破,並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賀景沛翻了他一記白眼,沒有吭聲。
曲終人散,這場聚會在一片道別聲中散去。
秦正煌給她打開車門,然後才從前麵繞過去,長腿邁進駕駛位,發動引擎,車子如羽箭一般極速跑了出去。
車子行駛途中,秦正煌冷漠地開著車子,深諳的目光隨意地盯著前方,周身散發著深冷駭人的氣場。
楊葉微醉,但頭腦還算清醒,看看秦正煌深冷的側臉,內心也在矛盾地糾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什麽,又能說什麽。
裏麵的氣氛過於沉寂,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寂靜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車子緩緩駛入別墅所在的莊園,在別墅前停下,秦正煌周身的冷怒似乎消散了許多。
楊葉進屋,裏麵燈火通明的景象讓她吃了一驚,“你怎麽把燈都打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門口換了鞋,不做停留地上樓。
“我嫌黑。”秦正煌悶聲回答,緊隨其後上樓。
房門在身後緩緩關上,發出砰地一聲輕響。
下一秒,秦正煌毫無征兆地將她按在了門後,沉重的身軀緊緊貼著她,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渾身溢出一些冷傲,但是楊葉伏在他的胸膛,卻感受到一股灼熱,燙的她心有些發顫。
微醺的楊葉小臉通紅,渾身的燥熱讓她有些依賴這個冷硬的軀體。
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使勁嗅著那混合著煙草和古龍香水的清香味道,神不守舍。
秦正煌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你不在家,屋子裏亮著燈也是黑暗的。”深沉的眸子情深意重。
楊葉蝴蝶羽翅般的濃密長睫輕輕忽閃,樣子突然有些小女生的羞怯,神情變得不知所措。
男人要是用起心來,還是很深情的。
“我哪兒有那麽重要?”楊葉吳儂軟語,俏生生地說了句。
聲音好似一把小手,在秦正煌的心尖兒上撓著,他瞬間感到身體裏一股熱潮湧動。
唇角微揚,秦正煌忽然又笑了,臉上的笑意非常的邪魅,“有,你最重要。”
雖然很想吻上她的唇,但是秦正煌還是極力克製著自己,他不想功虧一簣。
楊葉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忽然有些微慍,悄悄偷眼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什麽時候都能夠花言巧語。
好在,秦正煌並沒有真的對她怎麽樣。而是鬆開她,脫下外衣,疲憊地坐在沙發裏,黯啞的聲音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