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臉就紅了,嬌嗔地瞪了他 一眼。
“哪裏有你的份,楊總是秦總的女伴……”張晴在一旁揶揄他,她轉頭又看向楊葉,“不過,這身禮服真的很配你,楊總太美了!”
楊葉不喜歡張晴這麽囂張,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她,自己是秦正煌的舞伴,這酒會的第一支舞,肯定是要和他跳的。
正想著,忽聽到帶他們過來的秦氏員工說,“秦總過來了。”
楊葉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秦正煌走了過來,一身剪裁合體的墨藍色西裝,將他修長挺拔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酒會大廳光彩奪目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原本精致完美的五官語法離題,挺鼻薄唇,眉眼生動,俊美的驚若天人。
他看到楊葉,眼神一亮,感覺現在的楊葉,與平時絕然不同,更加明豔照人,溫婉大方。
秦正煌一路走過來,仿若沒有聽到周圍人的問好聲,隻是目不斜視地衝著楊葉這邊,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
等到了楊葉跟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裏,癡癡笑道,“你今天太美了!”俯頭,又在她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真想將你就地正法。”
楊葉的臉忽地紅了,心虛地看看四周,“別瞎說。”
她身子不自然地掙了掙,從秦正煌的懷裏離開些,淡淡地笑了笑,“你去忙吧,有張晴在這裏,還有很多熟悉的同事,不用管我。”
“一起過去吧?”秦正煌笑著,看起來心情很好。
這時,秦氏家裏的人走進來,秦正煌迎上去,與他們寒暄客氣,回頭對著楊葉說道,“楊葉,我先去照顧一下,一會兒過來陪你。”
說完,對著她笑笑,離開了。
楊葉莫名地有些失望,秦正煌這是把自己當什麽人了?自己首先是楊氏的總裁,然後才是他秦正煌的前夫人才對。
這一點兒也不重視的樣子,一看就是完全忽略自己楊氏的身份。
楊葉磨牙,衝著秦正煌的背影投去了一記怨恨的眼神。
“楊總,秦總是因為照顧你,怕你生氣,才讓你跟他們那一家人接觸的……”張晴在她耳邊安慰。
自己在秦家,又沒有身份,秦正煌可能還不想這麽不正式地介紹自己。
好吧,既然張晴都這麽說了,旁觀者清,說不定秦正煌就是這個意思吧。
“嗬嗬。”楊葉被她哄得心情好起來,嗬嗬一笑,說道,“你就別給我寬心了。”
張晴也笑了,拉著楊葉的手,走了進去。
秦氏的聖誕酒會果然場麵盛大,規格一流,聲勢隆重。
吃的都是五星級酒店製作的西餐,巨大的大廳中央,擺著長長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糕點、水果。
服務生端著飲品和酒,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招待客人。
張晴給楊葉找了一個僻靜點兒的座位,就有服務生過來,楊葉拿了一杯果汁,慢慢品著。
“那邊他們在玩兒遊戲,你要參加嗎?”張晴問她。
“你去玩兒,我看看就行。”楊葉現在的身份,不想影響形象,不然,那些遊戲,都是自己玩兒剩下的。
遊戲項目也很多,秦氏的大手筆,準備的獎品更是高檔,不時有中獎的人發出興奮的尖叫聲。
秦鳴走過來,坐在楊葉身邊,“楊葉,你不去跟那些人應酬應酬?”
“都是些勢利小人,應酬也是白應酬,沒有利益,誰也不會買誰的麵子。”楊葉想起與楊氏解約的公司,沒好氣地說。
說完,又覺得,自己跟那些人叫什麽勁呢,馬上又顯露出落落大方的樣子,冷沉地一笑,遊戲而已,逢場作戲罷了。
大廳裏的人們走來走去,不少人看到楊葉,馬上走過去,一陣寒暄。
“秦鳴,我去走走。”說完,楊葉想想,還是站起來,與張晴一起,在人群裏遊走了一番。
這一刹那間,楊葉也看開了,這就是一個生意應酬的翻版而已,逢場作戲也罷,就像秦正煌那麽高傲強大的人,不也要周旋嗎?
都是假麵人,楊葉越走越覺得這種強顏歡笑很惡心,有心要尋個座位坐下。
“我們去那邊坐吧。”張晴很理解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空座位。
剛走了幾步,前麵一個女人突然轉身,手裏滿滿一杯果汁全都倒在了楊葉身上。
“哎呀,我沒看到後麵有人!”那女人急匆匆地說道。
楊葉聽到這麽耳熟的聲音,倏地抬頭,看到何曼一張驚慌的臉麵對她,可是唇角間,卻隱約浮起一抹得意。
“我聽說何曼你的精神病已經治好了,怎麽現在看起來還是不正常,這麽鄭重的場合,毛手毛腳的會出問題的。”楊葉淡淡地一笑,冷冷地回應。
何曼一聽,怒意抖生,圓睜著雙眼瞪著楊葉,“我又沒看到你,是你不小心沒有避開,管我什麽事?”
楊葉臉上的微笑依舊,“是你灑了我一身果汁,該道歉的也是你才對。”
很明顯,何曼就是來找茬的,故意在自己前麵猛然轉身,造成不自覺的假象,自己要是怪罪,還顯得不大度。
這朵盛世白蓮花,又在重複想同的伎倆。
“我剛才就道歉了,怎麽楊總,以為今天秦正煌邀請你做女伴,就狂妄了是嗎?可惜,你身上的衣服變成這樣,我看還怎麽與秦哥哥共舞?”何曼怒視楊葉,一口氣說出了這麽多的話,為空一旁的人看不到她們這副情形。
楊葉用手撣撣衣服上的果汁殘液,張晴拿著紙巾過來,忙給她擦拭。
可是果汁很黏,滲透到了布料裏麵,很難擦幹淨。
“楊總,要不去洗手間,用水擦擦吧?”張晴提議。
楊葉搖搖頭,看了看何曼,鄙視道,“不擦,一會兒就幹了,和秦總跳第一支舞的時候,他會聞到這杯果汁的味道。”
說完,頓了頓,然後低頭誇張地聞了聞,陶醉地笑著,目光憐惜地瞅了瞅何曼,“何曼,你可能不知道,秦正煌特喜歡這種果汁的味道。”
“你!我才不信秦哥哥會跟一個穿著髒衣服的人共舞!”何曼惡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