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楊葉氣急,喘不上氣來,忍不住痛罵。
不料,她的掙紮怒罵更加觸怒了秦正煌,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大手,卻揪著她的身子,使勁扔到了**。
“不識抬舉的女人!你才是水性楊花,蛇蠍心腸的女人!”秦正煌狠狠地道。
楊葉被扔到**,痛極,她大口地呼吸著,好半天氣才喘均勻,她坐起身子,嫌惡地看一眼被何曼睡過的床鋪,翻身想要下去。
“嗯,既然你覺得我是這樣的女人,那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該離我遠一點兒,非要讓我到你身邊礙眼呢?”
她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倔強地仰著臉,說道。
秦正煌卻不容她起身,上前又是一把將她推倒,隨即身子覆過去,將她緊緊桎梏在身下,“你不是想要離開嗎?那就趕緊滾得遠遠的,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她又是踢腿又是手撓的折騰,秦正煌再也受不了了,咆哮著吼道。
本來他是想控製住她,讓她冷靜下來,沒想到她越鬧越厲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哦,那好。”楊葉聽到他說可以走,奮力掙脫開,起身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秦正煌氣急,從床頭櫃上抄起一個水杯就扔了出去,楊葉正好回頭,沒想到秦正煌的手這麽準,不偏不倚將杯子摜到她的額頭。
楊葉隻感覺到一下重擊,還沒覺出疼痛,人就暈了過去,軟軟地倒在地上。
“你還裝死了?”秦正煌嘲笑地怒罵,見楊葉一動不動,這才心慌地起身,抬腳踢了她一下,見她還是沒有動彈。
該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他有些害怕了,蹲下身子,伸手觸了觸她的鼻翼,感覺到一縷呼吸,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才看到從她額頭流下的一縷血痕,很刺眼。
秦正煌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揪疼了,趕緊把人抱了起來,放到**。
“楊葉,楊葉!醒醒,別給我裝死!”
他輕輕拍著她的臉,良久,楊葉還是一動不動,秦正煌急了,衝著門口大喊,“何嫂,管家,快,叫救護車!”
何嫂和管家都在樓下,聽到喊聲,都跑了過來,進門看到這一幕,誰也不敢詢問,何嫂忙著給楊葉掐人中,管家撥通了120電話。
“不就是暈過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何曼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秦正煌抬眼,看到她站在門口,欲進不進的樣子,神色頓時暗沉下來,一臉陰霾。
要不是她住進楊葉的臥室,怎麽可能鬧到這個樣子!
“何嫂,是你讓何曼住到太太房間的?”想到這裏,秦正煌突然問道。
何嫂一臉委屈,自打楊葉進門,她就想告訴他,可是沒有容她說完,秦正煌就將楊葉拖到了樓上,現在鬧到這步田地。
“少爺,不是我,是今天何小姐自己搬上去的,我勸她也不聽……”何嫂也豁出來了,反正她也早就厭惡了何曼的做派,心知這不是一個好女人。
原來何曼是今天才搬上去的,也就是說是在他和楊葉回家之前才上去的……
秦正煌一聽,眉頭鎖緊,兩眼狐疑地看向何曼,若有所思。
“何曼,你是故意的?”他合緩的語調裏滿含了危險,冷眸狠戾地看向何曼。
這件事是不應該發生的,已經和楊葉說好了實驗一個月的,卻在剛進家的時候被這個女人給攪和了,秦正煌心中的怒火再一次升騰。
“秦哥哥,我沒有……”何曼站在門邊,不敢往前挪動一步,尤其是看到秦正煌冷冷的目光,嚇得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
這時隻聽到楊葉發出一聲嚶嚀,緩緩正看了眼睛。
“太太醒了!”何嫂高興地輕喚。
秦正煌狠狠瞪了何曼一眼,無暇衝她發火,回轉眼神全都聚集在楊葉身上,“疼不疼?還暈嗎?”
楊葉一眼也沒有看他,衝著何嫂笑笑,闔上眼眸,沒有一點兒精神。
何曼見沒有人注意她,不敢再駐足,悄悄地下樓,回到了客房。
這時救護車也到了,楊葉被醫生七手八腳地抬了出去。
秦正煌也跟去了醫院,但是楊葉醒來後執意讓他出去,甚至吵到了醫生那裏。
“先生,病人現在情緒激動,你還是回去吧。”值班醫生無奈,微笑著勸說秦正煌,“不過你放心,她已無大礙,是有輕微的腦震**,隻需留院觀察,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
秦正煌很內疚,但也無可奈何,他坐在樓道裏,抱著頭,呆了很久,從玻璃窗戶裏看到楊葉閉著眼睛沉沉睡去,才交代了何嫂有些注意事項,離去。
其實,楊葉根本沒有睡著,在聽到秦正煌離去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看著自己身上被秦正煌掐的青紫的傷痕,還有脖子上的痕跡,拿起手機拍了下來。
將一切都留下證據,她撥通了張晴的電話,“讓律師來中心醫院見我。”
在聽到張晴遲遲疑疑的應聲後,她掛斷電話。
張晴帶著律師很快來到醫院,看到躺在**的楊葉的樣子,吃了一驚,“楊總,這是怎麽回事?”
楊葉打發何嫂出去,才苦笑一下,對律師說道,“我遭遇家暴,你看怎麽走程序,讓醫院留下證據,我要以家暴起訴離婚……”
張晴伸手捂住了大張的嘴巴,驚異地聽著楊葉的訴說,然後,坐在她的床前,心疼地查看著她的傷勢。
當看到她腿上手上,甚至脖頸處的青紫時,眼淚頃刻間撲簌簌落下,不可遏製。
楊葉倒是很平靜,跟律師交代完,最後說道,“我要不拖泥帶水地處理好,你懂的。”
律師很專業地記好,然後告辭出去,“好的,楊總,我去醫院方麵查找證據,你放心。”
“楊總,你還疼嗎?”張晴等律師出去,才開口問道,關切的眸子緊盯著楊葉的臉。
楊葉好像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地一笑,“沒事,張晴,你不必這樣擔心,我經曆這一下,和秦正煌的一切就全部解決了。”
在她的眼裏,似乎是將這次磨難當成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