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煌在酒店等的有些不耐煩,雖說武毅幾乎每天都邀他打牌,可都是為了秦正煌的錢,有一兩次,他也不想過於應承了。

剛起床,手機鈴聲響起。

“秦總,昨晚楊總遭遇綁架……”

秦正煌一大早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剛聽到一句,他嚇了一跳,還沒等助理說完,虎軀一震,一下子從**坐直身子,急急地說道,“人沒事吧?”

雖然楊葉想著跟自己離婚,可秦正煌並沒有當回事,就好像兩個人過家家的意思,現在猛然聽到楊葉出事,心裏焦急的程度無以複加。

“好在被及時救回來,沒出大問題。”助理見他著急,趕忙改了剛才試探的語氣,加快語速。

他也摸不透秦正煌對楊葉的情感,又擔心被他埋怨知情不報,隻能冒著被嗬斥的危險。

“到底是誰幹的?不知道楊葉的身份?”秦正煌墨眸一下子眯緊,聲音變得異常陰冷。

助理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還沒有查到。”

“馬上給我去查。”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哢一聲掛斷電話。

助理臉黑,對著掛斷的話筒答應一聲。

秦正煌也坐不住了,他不由地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然後想了想,拿手機給武毅打了電話。

“喂,秦總。”電話接通得很快,聽筒裏的聲音很嘈雜,一聽就是酒吧的聲音,武毅很大聲地喊道,“我在新城,你還在鄉下等呢?”

“是,你什麽時候回去了?”秦正煌蹙了蹙眉,納悶武毅的來無蹤去無影,問道,“武總,季先生什麽時候回來,有準確的時間沒有?”

“還不太確定,他要是回來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武毅的聲音很直爽,聽得出喝了太多酒。

秦正煌就無語了,既然季先生一半天回不來,那自己就沒有必要等在這裏了。

尤其是楊葉的事情,他一時間想不出誰又害她,心急如焚的,恨不能立刻飛回她身邊。

“那我等你消息了。”秦正煌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問問楊葉,於是又撥了電話過去,好半天,也沒人接,直到電話裏傳出那個機械的女聲。

秦正煌就更擔心了,遲疑了一下,重新撥過去,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楊葉終於肯接電話,“喂……”

冷冷的聲音透過話筒就讓他感覺到一股寒意,他聽得出其中的疏冷,心不由地一沉,自己的嗓音也帶了些許的冷凝。

“你沒事吧?知道不知道是誰做的?”

楊葉呆了呆,明白他指的是自己遭人綁架的事情,心裏的涼意更甚,心想要不是因為這個人,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磨難,於是黯啞的聲音說道,“沒事,謝秦總關心……”她淡淡的聲音客套兩句,然後就是沉默。

“真的沒事?那好,我馬上回去,幫你查這些。”秦正煌苦笑,想想楊葉遭遇的事情,也不計較她的態度,自顧自強勢地說道。

隻有聽到她的聲音,才相信了她沒有出大事,秦正煌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嗯,謝謝。”楊葉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的意思,漠然地吐出極短的三個字,就不再出聲了。

僵持許久,最終以楊葉的掛斷結束了這次通話。

因為這件事,楊葉第二天都在鬱悶之中。

“楊總,下班去逛街吧,快過年了,買幾套新衣服,也換換心情。”張晴很體諒她,過來邀請。

“好吧。”楊葉也不想這樣,聽她說,想著自己從秦正煌那裏出來,帶的衣服也不多,正好去逛逛,順便散心。

簡單收拾了東西,她倆就一起上街。

張晴之前是做平麵設計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經常接觸明星達人,對一些前端潮流趨勢相當在行,她陪楊葉轉了半天,大包小包的挑選了好幾套。

張晴幫她提著,兩個人打算去商超最上麵的餐廳吃飯,就看到何曼和秦鳴的媽媽一起走過來,也是提著大包小包的。

四個人走到了麵對麵,沒有辦法避開。

楊葉隻好浮起職業性的微笑,欠了欠身,對著秦鳴媽媽打了聲招呼,“嬸嬸!”

沒想到她隻是鄙夷地斜了楊葉一眼,冷冷一笑,“誰是你嬸嬸,聽說你在跟我侄子鬧離婚了,還有什麽臉麵喊我嬸嬸,像你這種達到目的就翻臉的女人,我才沒有興趣跟你說話。”

然後,看看一旁的何曼,接著說道,“今天出門沒有看看黃曆,居然遇到這個勢利小人,何曼啊,咱們走,真是晦氣!”

說完,拉著何曼的手,就朝前麵走。

自打那次秦岷川的生日宴會之後,秦正煌對她算是狠了心,鬧得秦岷川也是時常抱怨,好在何曼還好言勸說,讓她找回來一些平衡,今天逛街買的這些衣服,都是何曼出錢,把過年的衣服都買好了。

隻是沒想到遇上楊葉,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忍不住冷言冷語。

楊葉見她這樣,也沒有在意,可是張晴跟在她身後,有些看不慣,冷冷笑著,說道,“到底誰勢利小人?有些人別看表麵上光鮮亮麗,裝出一副貴夫人的模樣,其實一肚子壞心思,連說話都粗俗不堪,出門沒看黃曆的應該是我們!楊總,以後您要是再來商超,我會事先打個電話問問,要是有這種人來的地方,就不要來了,免得您心情受到影響。”

張晴的表情和語氣更為誇張,對秦鳴媽媽的不屑和對楊葉的尊敬,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時間秦鳴媽媽竟然不知道如何還口應對。

正在尷尬間,何曼攙著她停在原地,皺著眉頭看著楊葉,說道,“楊葉,不管怎麽說阿姨都是長輩,你還沒和秦哥哥離婚,即便是離了,你也是小輩,咱們可以縱容她這樣沒有禮貌,要是當著秦哥哥的麵,你也敢這樣?”

“你不要和她理論,她這樣的人知道什麽尊卑禮讓,一個領養來的野丫頭!”秦鳴媽媽好像有了撐腰的,禁不住又一次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