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我是愛楊葉的,既然我敢從婚禮上將她奪回來,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秦鳴好像要孤注一擲了。

經曆了這次,楊葉對秦鳴早已經徹底失望,她打量著對麵的男人,這還是自己認為孩子一樣的人嗎?這真的是那個天真善良的秦鳴嗎?

“秦鳴,不要再說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楊葉很篤定地告訴他,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

一直沉默的秦鳴媽媽充裕忍不住了,她故意在一旁煽風點火,“秦鳴啊,你也不要這麽癡心不改了,認準現實吧,這個人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你看她的本事,撩撥的多少男人失去理智啊,而且她還懷孕了,你還不會傻到替別人養孩子吧?”

“懷孕?”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的錯愕。

秦鳴神情滯了滯,他這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漠然地笑笑,楞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那有什麽?誰養就是誰的孩子。”

她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秦正煌,“哥哥,你說是不是?”

他帶著嘲諷的話深深刺激了秦正煌,這個已經是他心裏麵一個咽不下去的梗,這個時候被提出來,讓他的臉暗黑了下來。

“叔叔,你找我來,就是來這裏接受他們的挑釁嗎?”秦正煌克製住自己想要發火的情緒,不理秦鳴,轉頭對著秦岷川說道。

其實,讓秦正煌過來,是秦鳴央求自己來約的。

秦正煌帶走楊葉,秦鳴知道消息後,咽不下這口氣,又有何曼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鼓搗,他一時間失去了理智,說什麽也要找秦正煌理論理論。

他們商量好久,這才確定要在家裏麵解決這件事。

當然,秦岷川也有自己的心思,那就是決不能讓楊葉和秦正煌踏踏實實地在一起,這牽扯到自己埋藏了十幾年的一個秘密。

“正煌,你弟弟也是說的實情,怎麽能說是挑釁呢?本來這件事你做的就有些欠考慮,現在到這個地步了,你看怎麽解決吧。”秦岷川沉了聲音,清清嗓子,故意拿腔拿調地擺出一副家長的樣子。

可是,這些看在秦正煌眼裏,說不出來地礙眼,他眉頭禁不住皺成了一個川子,這些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叔叔,我來說兩句,在我的婚禮上,秦鳴用迷藥迷暈了我,然後施行非法拘禁,我也是念在秦鳴是我的好朋友的份上,沒有追究,現在,我已經重新和正煌在一起,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我也會考慮要不要保留自己的司法權力……”

楊葉掃了大家一眼,自信地侃侃而談。

既然現在已經決定和秦正煌在一起,不管內心是怎樣的感受,在外人麵前,就要維護這個局麵,至少,兩個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這一點,她也想提醒秦正煌,給他一個這樣的態度和立場。

她的話讓秦岷川無力反駁,卻招致了秦鳴地怒斥,“楊葉,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因為這個男人,當初你是怎樣的無助,在我麵前是怎麽說的,可是現在,你怎麽又跟他在一起了,也太不爭氣了吧!”

他怒吼著,恨不能一把將楊葉扯到自己的身邊。

秦正煌見戰火引到了楊葉這邊,聽了秦鳴的話,有些心疼的感覺,他忽然感到,秦明所說的楊葉的痛苦,好像都是自己帶給她的。

他伸手握住楊葉的小手,心裏難免有些愧疚。

楊葉神情有些漠然,她站起身,拉著秦正煌也站起來,“秦鳴,你知道愛之切,痛至深這個道理嗎?我和秦正煌,就是因為這個,慢慢你會懂的……”

說完,她轉頭,朝著秦正煌嬌柔地一笑,“我累了,可以走了嗎?”

秦正煌唇角扯出一個弧度,回望她一眼,看也沒有看旁人一眼,牽著她的手,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以後這樣的事情不必要叫我回來,你們還是想想秘辛上的事情……”

秘辛?

秦岷川看著他們甩門而去的背影,身子及不可查地晃了晃,該不會他已經知道些什麽了吧?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提前一些了。

他淩厲的眸子轉向秦鳴,“你跟我來書房。”

坐到車子上,秦正煌還是滿肚子的氣,沒想到回趟老宅,是來受氣的!他黑著一張臉,一路上一言不發。

楊葉倒是無所謂,身子慵懶地陷進皮質座椅裏,那些人那些話,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還是第一位的,不能讓那些不良情緒幹擾了他才是正理。

秦正煌不時扭頭,看一眼後視鏡中的楊葉,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恬淡。

而秦鳴,忐忑地被秦岷川叫到書房,悶悶地坐在他對麵,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你老實說,有沒有信心跟秦正煌較較勁?”秦岷川立馬問道,他的話很直白,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有些許的恨鐵不成鋼。

秦鳴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搖搖頭,“沒有,我根本無力與他抗爭……”他怎麽能不想,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推倒秦正煌,可這不是他想到就能做到的。

“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我可以幫你,你難道看不出,秦正煌現在和楊葉是貌合心離,他就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才將楊葉強扭在一起的,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攪亂秦正煌的心神,給他一個猝不及防,你別忘了,華妙潔對他們也是虎視眈眈,那個女人,也是個狠角色……”

秦岷川一股氣將所有的話說完,定定地看著秦鳴,暗幽幽的聲音說道,“這步棋,就看你怎麽走了……”

秦鳴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騙他,可是怎麽讓秦正煌亂了心神,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他們離去時的背影和眼神,實在是讓他慌亂不安,隱隱覺得,也許事情真的像父親所說的那樣,不是表麵這麽簡單。

“那您說,該怎麽做呢?”秦鳴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