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回來後,鍾堯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拉著她坐下,“怎麽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找不到這裏了?”

“我就是找不到了,走去了別的包廂,差點兒被非禮……”楊葉往椅背上一靠,小手撫在胸前,心有餘悸地道。

“什麽?哪個包廂?咱們替你去收拾他。”

“哈,竟敢動我們的人,看他是不想活了。”

……

金毛他們一聽,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能馬上就衝出去將那人暴打一頓。

楊葉擺擺手,笑笑,“不用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你們放心,自然有人製裁他。”

剛才的一幕讓秦正煌看見,他絕不會就那麽善罷甘休的,估計現在那人就已經得到了不好的下場。

“什麽意思?”鍾堯蹙眉,輕聲問道。

“我走錯了包廂,裏麵一個猥瑣的死胖子,硬拉著我坐下,那雙髒手,還在我身上**……”

“你說什麽?”鍾堯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身子一緊離開了椅子,就等著去找那人算賬了,“後來呢?”他接著又問。

楊葉的神情鬆弛下來,說道,“後來,遇到了一個人,解救我出來。”

“那個人……”鍾堯墨眸變得幽深了起來,看了看楊葉的表情,心中猜疑,忍不住說了出來,“不會是秦正煌吧?”

“就是他!”楊葉笑笑,說道,“他一出現,那些人都不敢造次,然後,他把我送到門口,就走了。”

鍾堯聞言,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麽個地方還能遇到,真是見鬼了!

聚會的尾聲竟然是這麽個結局,金毛他們也替鍾堯惋惜,一群人最後不歡而散。

“楊葉,上車,我送你回去。”鍾堯跟金毛他們一一道別,門口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於是轉身對楊葉說道。

楊葉酒勁兒上來了,眯著眼睛明顯撐不住了的樣子,身子歪歪斜斜的,鍾堯一把將她抱住,“走吧,還等什麽?直接送你回家。”

等什麽?自己是在等誰嗎?

楊葉頭腦勉強算是清醒,聞言,心中一滯,突然感到,自己好像是真的有所期待,期待那個人?

她使勁搖搖頭,正要反駁,就聽到鍾堯涼涼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的神情不對,你該不是在等著……”

話未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會所大廳的旋轉玻璃門走出來,步履沉穩地踏著月光,緩緩走到楊葉麵前,聲音低沉地就如大提琴一般好聽性感,“楊葉。”

楊葉迷迷糊糊地,好像被誰下了蠱一般,衝著他努力撐開眼睛,目光迷離地輕喚,“秦正煌……”

此時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如神祗下凡,對楊葉有著無法拒絕的魅力好吸引,她情不自禁地漾起一抹笑意,甜蜜的樣子讓一旁的鍾堯咬牙切齒。

“楊葉,你別犯花癡啊,你想清楚這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麽。”鍾堯手臂撐著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語。

不料,楊葉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身子一下子從他的身邊離開,往秦正煌來的方向邁了半步,然後,就軟軟地往一旁倒了下去……

鍾堯一驚,剛才扶著楊葉的手臂還停留在半空沒有收回,見狀,俯身向前,可是,秦正煌比他動作還要快,已先他一步上前,將楊葉穩穩地擁在懷裏。

這時,那輛黑色的卡宴也停在了他們麵前,司機下車,快速打開後麵的車門。

秦正煌彎腰,一把抱起楊葉,動作輕緩地將她放在車子後座上,隨後,自己上車,在關上車門的一刹那,他抬眸看了看鍾堯,低沉的聲音說道,“我送她回楊家老宅。”

鍾堯有一刹那的愣怔,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終於忍不住,飛快地奔到車門旁,隔著車窗玻璃,死死地盯著裏麵的秦正煌,咬著牙說道,“秦總,你什麽意思?還想要傷害楊葉到什麽地步?”

秦正煌坐在車裏,命令司機將車窗玻璃緩緩降下,垂眸看了一眼已經在後座上安睡的楊葉,淡淡地說道,“她現在感覺很安全,已經踏實睡著了,放心,我會安全送她回家。”

“可是,你這樣,不覺得對楊葉有些太曖昧了?”鍾堯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以至於鍾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是強撐著才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更是緊張。

秦正煌目光淡薄地掃了一眼外麵的鍾堯,不屑地咧了咧唇,“對自己的夫人,還有什麽曖昧之說?”

聞聽這句話,鍾堯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這樣算什麽?既有何曼,又不肯放過楊葉,你是想左擁右抱?”半天,鍾堯才痛呼出聲,這時候,他也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了,手裏緊攥著買給楊葉的鑽戒,首飾盒的邊緣幾乎要將他的手掌心劃破。

秦正煌沒有立刻開口,垂眸看著仰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手指輕柔地摩挲著她精致的小臉,目光溫柔,帶著無比的憐惜,然後,抬眼看向鍾堯,眸光倏然變得冰冷,“告訴你,楊葉永遠都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覬覦,永遠別想!”

鍾堯目瞪口呆,直到車子遠去,他還呆呆地站在那裏,不能消化剛才的一切。

……

深夜,鍾堯的寓所。

金毛坐在沙發上,哈欠連天地看著麵前不停走動著的鍾堯,一臉無奈,“鍾堯,你已經轉了二百五十圈了,不就是沒有表白嗎?以後有的是機會……”

鍾堯目露凶光,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忽而又一臉的挫敗,眼神變得絕望,“我特麽就是個二百五,秦正煌警告過我了,誰也不能動楊葉,他是還沒有死心哪!怎麽辦?怎麽辦?你說,……”

金毛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麽個情況,“秦正煌不是跟何曼在一起了?怎麽可能不放手楊葉?”

“是!不放手。”鍾堯惡狠狠地吼道,“今天還真是倒黴,本來說在山上表白,憑空下起了冰雹……”

說到這裏,他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