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伊沒有回會議室,而且直接跟厲夜下樓,一路直奔G.X大樓。
她找到謝瑜,過了好久才抑製住激動的心情,把父母身亡的真相告訴了他,然後說出了自己跟厲夜已經領證的事。
意外的是,謝瑜臉上並無半分驚訝。
“好好對伊伊,否者,我隨時把她領回家,孩子,你一個都被想要。”謝瑜看著厲夜的眼睛,聲音冷冷地說。
話音落下,兩人均是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正喝茶的謝伊。
厲夜眼睛裏浮現出一抹認真,“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她這輩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謝伊坐在沙發上看著哥哥把厲夜帶回來,焦急地問,“哥,蘇晚晚呢,你們查到她的下落沒有?”
謝瑜看了厲夜一眼,示意後者告訴謝伊真相。
早在一個月前,厲夜調查到這件事跟蘇晚晚有關係的時候,蘇晚晚已經進了監獄,罪名是洗錢。
原來,蘇家表麵風光,實際上蘇晚晚的繼父是個賭徒,她的繼父常年往返與國內和各個國外私設的賭莊,而且在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固定的女人。
為了賭和養女人,蘇晚晚的繼父幾乎掏空了所有家底,剩下的開銷,全都靠蘇氏集團每年的利潤粉紅維持著。
所以,蘇父開始想法子動用集團的儲備金,讓財務人員做假賬,私下拿走了一大筆錢。
而蘇晚晚,後來之所以能在集團站穩腳跟,就是因為發現了繼父做的齷齪事。為了維持表麵的風光和光鮮亮麗,她沒有選擇舉報蘇父,而且選擇和他同流合汙。
就在上個月,蘇氏被曝光財務危機,所有董事對這件事高度重視,最終排查出來蘇父從公司挪走了一大筆公.款。
蘇父被董事會聯手告上法庭,蘇晚晚首當其衝,被當從替罪羔羊關進了警察局。
謝伊聽到這些,都快驚呆了。
蘇晚晚的這些行為,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做了那麽多虧心事,然後把自己給做進了警察局。
可血海深仇,就能因此放下嗎?
“不行,她必須血債血償。”謝伊垂眸,腦海裏閃過無數個畫麵,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被哥哥帶去公墓,望著父母的黑白照片,那一刻,她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
蘇晚晚用盡心機,害了爸爸媽媽,後來還想從她身邊搶走厲夜,這個女人不可饒恕。
厲夜看了謝瑜一眼,沒有說話。
如果拿出證據,蘇晚晚必死無疑。他擔心的不是蘇晚晚,而是謝伊,蘇晚晚被槍斃了,伊伊的心結會解開嗎?
聽到妹妹咬牙切齒的聲音,謝瑜頭一回沉默,過了一會,他緩緩抬眸,目光穿透空氣,落在謝伊堅定的目光上。
“好,我們一起為爸媽報仇。”
謝伊臉上一愣,“真的?”
“我手上有一段錄音,還有車禍當天的監控視頻,那個頂罪的司機還在監獄,隻要他願意出庭作證,蘇晚晚必死無疑。”
C市某女子監獄。
鐵門刺啦關上,屋子裏一片漆黑,一束刺眼的光,照射在屋子裏的一張空位上。
謝伊就坐在空位的對麵。
她今天,是來為蘇晚晚送行的,她和蘇晚晚情敵一場,她過來送行,蘇晚晚不虧。
鐵門被人拉開,門外走進一個穿著囚服的女人,女人帶著厚重的腳鏈和手鏈,蒼白的臉上透著些許疲憊。蘇晚晚剛在監獄了幹完活,就聽到有人要見自己。
她希望是她的律師過來替她做辯護,於是問監獄裏的警察,可惜人家沒搭理她。
見到謝伊的那一刻,蘇晚晚心裏咯噔了一下。
謝伊來見她幹什麽?
警察把蘇晚晚摁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蘇晚晚和謝伊兩個人。
“你是過來看我笑話的?還是顧心妍讓你過來的。”蘇晚晚警惕地眯起眼睛,不確定地在謝伊身上掃來掃去。
看謝伊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她心裏有一種不好預感。那種不好的預感,是因為做賊心虛,害死了謝伊的父母。
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那件事已經有人頂替罪名伏法了,厲夜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謝伊絕對不會知道,是她害死了謝家的那對苦命鴛鴦。
“我是來給你送行的。”
“送行?什麽意思?你不會以為我會被槍斃吧?”蘇晚晚以為謝伊是個法盲,無情地嗤笑出來。她犯的不過是同謀,頂多被關上個十幾二十年,是不會被槍斃的。
“嗯,我就是來通知你這件事的。”謝伊冷冷地說,她看著蘇晚晚的眼睛,恨意一點點從眸子裏溢出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虧心事,老天爺是不會幫著你的,惡人永遠會有作惡的下場。
蘇晚晚,你死定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蘇晚晚眼睛瞪大,突然發瘋般地開水捶打桌子,“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走,警官,我要回去,放我回去!”
看著眼前瘋婆子般的女人,謝伊揚眉,勾起唇角道,“沒用的,厲夜已經找到證據了,當初那個進了監獄的司機答應我們出庭作證,你逃不掉的。
蘇晚晚,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殺人犯法,血債血償,誰都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你騙人!我沒有,我沒有害死你的父母,你騙人,你根本找不到證據的!”那個司機,竟然敢背叛她!
謝伊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那個司機進監獄之前,她可是給了一大筆封口費!
謝伊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蘇晚晚崩潰的這一幕,她什麽都沒說,兩隻眼睛直直地看過去。
十五秒後,蘇晚晚臉上的表情逐漸失控。
“希望你下輩子能好好做人。”離開前,謝伊背對著房間,冷冷地丟下一句無比殘忍的話,果斷轉身。
謝伊剛走,蘇晚晚就瘋狂托人帶口信,把自己的律師叫了過來。
“蘇小姐,這件事很棘手,如果分開解決,我可能還有幾分抱我。可如果對方有您指控司機的證據,您恐怕……”坐在蘇晚晚對麵的律師分析完情況,一臉為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