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墨沉淵放開蘇棠,第二場賭局再次開始,好似是為了呼應墨沉淵說的話一般,這次墨沉淵的牌明顯好了起來。

前麵五局幾乎都是他在贏,可五局之後,墨沉淵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局,拿到手的牌都格外的爛,想要翻身幾乎不可能。

眼見周圍的籌碼越來越少,墨沉淵突然往椅背上一靠,他將手邊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瞍哈。”

“……”對麵羅庸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

搜哈意味著賭博雙方的人中,有一方將全部的籌碼投過,另一方可以選擇跟或者不跟,即一把定輸贏,羅庸猶豫的看著自己桌麵上的籌碼,從剛才贏了墨沉淵的加上自己原來的籌碼,已經有了六億。

而墨沉淵的桌上還有六億。

羅庸拿著手帕擦著額頭上的薄喊,這算是一場豪賭,隻要他這次贏了,拿墨沉淵桌上的所有籌碼都是他的了,反之他如果輸了,他最開始贏的錢也會全部輸掉。

蘇棠的眼神在推出去的籌碼上流連了一圈,有些心疼,“墨沉淵,如果這把輸了的話,我們別玩了吧。”

一次賭博就耗費了十億,墨沉淵不心疼那些錢,她心疼,果然賭博害人啊。

墨沉淵勾著薄唇笑了,“好,棠兒說什麽都好,如果這把輸了,我們就不玩了。”

墨沉淵淡淡的睨向對麵的羅庸,“羅老板,你跟還是不跟啊?”

羅庸簡直比蘇棠還要猶豫,桌麵上總共是十二億,隻要他贏了這些都是他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些錢剛剛好能夠解決他公司的一些問題。

羅庸腦海裏正睜開天人交戰,聽見墨沉淵的催促聲,他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直接道,“跟!”

堆成小山似的籌碼被推倒,灑了大半張賭桌,墨沉淵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羅庸,最後一局開始,荷官發牌。

周圍早已經聚集了郵輪部分的賓客,他們都興致高昂的看著眼前這出戲,想知道誰才會是最後的大贏家。

首先荷官發給每個人兩張牌,墨沉淵抓著蘇棠的手,一個個的開牌。

第一張牌麵是數字8,還不等蘇棠反應,周圍的人就已經歎息的搖頭,第二張牌麵也好不到哪裏去,就是一張數字9。

蘇棠有些沮喪,墨沉淵卻好似一點也不在乎,他一會伸手掐著蘇棠的臉,一會捏捏她的手指,總之格外的悠閑。

對麵的羅庸見到墨沉淵這麽小的牌麵,鬆了一口氣,接著專注的開著自己的牌麵。

一張數字10和一張紅桃k。

在場的人有些已經開始激動起來,讚歎羅庸拿到了一副好牌。

緊接著荷官再次發牌,這次依舊是發了五張牌,墨沉淵依舊要蘇棠開牌,蘇棠卻覺得自己運氣不好,說什麽都不願意再開牌。

無奈,墨沉淵直接將兩張牌麵一起翻了過來。

一張紅桃K和一張方塊Q。

羅庸神色瞬間緊張了起來,他盯著自己手上的牌,冷汗一滴滴的從額頭上滴下來,一張牌翻開——黑桃J,另一張是數字8

全場寂靜。

墨沉淵眼神玩味,他望著對麵緊張的羅庸,“羅先生,看來這盤賭局,真的是要交給老天爺來決定了。”

兩個人的牌麵都符合同花順的類型,目前來看,羅庸的點數比墨沉淵的點數要大,但是最關鍵的在最後一張牌。

隻要墨沉淵的最後一張牌比羅庸的大,那麽羅庸就輸定了。

拿到最後一張牌的時候,羅庸一大把年紀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緊張,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挪開牌麵。

一個尖頭逐漸露了出來,羅庸緊張的停下了動作,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就連蘇棠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就這樣吧!”

羅庸抓著牌用力的摔到桌麵上,一張方塊A乍然出現,在場的人短暫的呆愣了一瞬之後,瞬間狂歡起來。

“是同花順!同花順啊!”周圍的人紛紛恭喜羅庸,“羅老板真是厲害,寶刀未老啊,一下子就贏了十億,厲害厲害。”

“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年輕人讓的。”羅庸笑容滿麵的和對方客套著,蘇棠則失望的垂下來頭。

“墨沉淵,我們走吧,這一點也不好玩。”

早知道會輸這麽多錢,她就不該來玩這個遊戲。

墨沉淵挑眉,雙手攬著蘇棠的腰,不讓她從自己的身上下去,“勝負未分,我們的牌還沒有開,你怎麽就認為我們輸定了呢?”

蘇棠抬頭看向他,“人家都是同花順了,難道你還能比人家……”

望著墨沉淵勝券在握的表情,蘇棠突然明白了什麽,她抓起桌上的牌翻過來,一張黑桃A躍入眼前。

周圍有人注意到了墨沉淵這邊的動作,立刻變得比剛才還激動,“天啊,墨沉淵也是同花順!”

羅庸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他緩緩的移開目光,隻見對方也是清一色的同花順,原本比他低的點數,加上最後一張黑桃A之後,瞬間……贏了他。

“所以這是墨沉淵贏了?”

“對啊!你看不清那些牌嗎?墨沉淵贏了。”周圍有人不敢相信麵前這番情景。

意識到這一點,蘇棠瞬間激動起來,她雙手環過墨沉淵的脖頸,朝著他的臉頰用力的親了一口。

“啊——,我們贏了!墨沉淵我們贏了!”

蘇棠激動的語無倫次,今天晚上輸了一晚上,她還以為不會再贏了呢,結果最後居然 贏了,還贏的最多。

羅庸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他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椅子朝後劃出一段距離,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不可能!一張賭桌上怎麽可能會同時出現兩次同花順!一定是出老千!”

羅庸氣的七竅生煙,眼看即將到手的十二億就要飛了,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墨沉淵唇邊的笑容轉淡,他目光幽幽的盯著羅庸,“羅先生,這場宴會是你辦的,賭場也是你的,周圍又有這麽多人看著,我去哪裏來的機會出老千?”

“還是說你贏的起,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