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藏好本本、動身、平民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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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王雲東也不哭不鬧地被賈尼尼夫妻兩人帶去舊金山。
離家前，王雲東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鎖在了保險櫃中，這個保險櫃還置放在床下的地基夾層中的一處以前開辟的秘密私人物品空間。這裏堆放了許多王雲東珍藏的物品。夾層外麵原本隻有一道鎖，王雲東離開前又加了一道鎖。
而且，筆記本電腦的開機也被王雲東設置了密碼，這個密碼，是王雲東在筆記本電腦裏麵學到得相當複雜的密碼方法。為此，王雲東就算是知道自己過目不忘，也是製作一個密碼本。到時候，開機的時候，用密碼本上的規則才能輸入正確的密碼。否則，旁人就算得到這個筆記本，也不能使用，隻能當做一塊廢塑料、廢鐵。
幾重保險之下，王雲東還是交代了，自己的房間不允許人亂放亂動。回來後，有一件東西亂動了，王雲東都會翻臉。
如此交代，以正常情況下，王家所有人都不會在王雲東離開這段時間進入他的房間了。除非，王家遭到大禍、被強盜殺進農場，否則，他的筆記本電腦應該是萬無一失。
給王雲東換上新衣服，並且親自動手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塞到王雲東的行李中。鄭秀蘭叮囑道：
“既然你爹已經拍板子做主了，事情多半也無法有轉機。去城裏麵見識見識也好，在這裏窮鄉僻壤，能看到些什麽最先進的事物啊！不過，到了城裏，一切要聽賈尼尼先生和賈尼尼太太他們的話。多看、多學、少說話、不惹事。知道嗎？”
“知道了，娘！您就別多說了，而且，東西塞太多，馬車會載不動的！”
原本，鄭秀蘭想把孫小悅派去照顧王雲東。不過，王老實認為，此去是為鍛煉孩子，斷無讓王雲東在鍛煉期間繼續過大少爺的日子，讓人服侍，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王老實雖然不同意派人照顧王雲東，但是，還是把農場中的神槍手王二派去跟王雲東一道去。因為，從鄉下進城，這一路上並不安全。如果遇到小股馬匪、搶劫者，王二能夠有效擺平。
王老實農場處於一個穀底之中，連接農場和外界的除了一條寬闊的小溪之外，隻有一挑蜿蜒在群山之間的。這條路兩旁懸崖、山丘，雖然不過是彎彎曲曲的幾公路，但地形險峻，僅僅容的得三四輛馬車並行。
青山依舊，道路綿延漫長。
王雲東在上了馬車後，麵色不變了。心中很快卻有胡思亂想了，其實，雖然有離家兩個月的恐慌，但是，上次去舊金山的時候，還是王雲東三四歲那麽大，王老實帶著王雲東到城裏帶他見一些叔叔伯伯等長輩。這些叔伯輩的，大多數已經是在華人界擁有相當高的地位，甚至連致公堂總龍頭也是和王家關係匪淺。
有華人的地方就有洪門，美國華人結社自保，形成各個華人堂口。其中，多是洪門分支。後來，大家推舉致公堂黃三德為總龍頭、推選司徒美堂為副總龍頭，大多數華人洪門堂口共同稱為致公堂之下分堂。王老實自然也是有致公堂背景的，否賊，以孤身的華人，無依無靠，終究會成為美國白人惡勢力說垂涎的獵物。現在，就算王老實根據穩固，入籍美國，擁有法律保護。但也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每年贈送大筆資金對致公堂進行支持。長此下去，雖然王老實在致公堂中沒有什麽實權，但也是被全美數萬名致公堂弟子說欽佩，獲得“仗義疏財”的美名。
舊金山還和小時候看到的一樣嗎？一些建築是否有變化？如果要拜訪那些叔伯，卻也不知道如何聯係。畢竟。雖然三歲大的時候，王雲東和那些叔伯們見過麵，可是，現在王雲東相貌自然是有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沒有致公堂內部的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多半是不會被人認出他是王老實兒子的身份。
這樣一種既是期盼舊金山的際遇，有是有離家的愁緒。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王雲東四處地看著周圍的風景。
馬車沿著道路朝穀外開出。這時候的馬車基本上不存在減震彈簧之類東東，就算車內鋪滿柔軟的墊子還是感覺顛簸得厲害。好在這條路經過多年修繕，路麵鋪麵細石子，不像其他野外地麵那樣坑坑窪窪，否則，在馬車中就會更覺得受罪。
車裏麵事實上還有將近價值5000多美元的金幣、銀幣。為了防範風險，這類現金不能一次性運出來，每次往返家中和城裏，隻帶數千元，分作二三十次運輸，把現金出現意外的風險降低一些。
還沒有生育子女的克羅琳達，充滿了對孩子的幻想。王雲東雖然不是三歲小孩，但是臉嫩，對於女性來說就如同一個可愛的小寵物一般好玩。抱在懷裏，可比一隻小狗狗可愛多了。
此刻，王雲東躺在克羅琳達軟軟的大腿上，對麵的阿馬迪不時掀開馬車窗戶,看著到什麽地界了。顛簸中，王雲東覺得無聊，便和阿馬迪聊天。
“你開過一家真正的銀行嗎？”
“沒有。”
“你這騙子！沒開過銀行竟然騙我爹投資，天知道你會不會把數萬元巨款卷走！”
阿馬迪微笑道：“雖然沒有經營過銀行,但我有過向人放貸款業務的經驗。我向上帝發誓，我絕對有把握開好銀行。而且，作為一個信譽良好的商人，我不會短視到詐騙錢財毀了能夠給我帶來格外能夠大利益的信譽！”
“好吧。說點銀行的問題。你覺得農民銀行很有前途嗎？不！我從不認為！農民銀行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很難吸納到存款！你想,銀行不要利息的貸款。在別人眼裏，這就是虧本買賣，別人怎麽可能願意存錢進去，沒有了儲戶存錢怎麽能把事業做大?你當你開的是華爾街的投資銀行啊！”王雲東挑刺，他故意要讓阿馬迪出醜。
阿馬迪微笑,目光中有點讚許說：“雲東這話確實比一般的小孩有水平多了!我們計劃中的銀行股東之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其餘的股份它將屬於貧苦人的，存款就是買股票。如果，有了一萬人，每人存款50美元，那麽，我們的銀行就有了萬名小股東，也就是把銀行的股本擴大了數倍。”
說著他神情嚴肅起來：“知道嗎？加州的意大利移民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數很貧窮,悲慘的事情絕大多數都發生在貧苦人身上。當然，數十萬中國移民中窮困的更是多不勝數。我們幫助了他們，等他們以後經濟好轉後，我們邀請這些受過幫助的人存款近來，幫助更多的人！
我們幫助的人越多，整個事業將做的越大！總有一天，草根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將超過摩根，將超過羅斯柴爾德！”
阿馬迪越說越激動，最後，連王雲東也發覺其中的感染力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王雲東想到,在那個筆記本電腦上看到一個毛偉人,就是團結了所有下層的力量在中國推翻了反動腐敗的高層“精英”們。這句話就是那個叫“毛偉人係列”的幻想小說中那個主人翁毛偉人說過的。
這時候,雖然王雲東佩服科學怪人的";想象力";描繪的未來情形太符合邏輯了,不過，王雲東還是牢記不少裏麵的知識。毛偉人就是王雲東簡直崇拜到極點的“虛構”人物。
甲午年的恥辱已經傳到美國，王雲東接觸的老師大多數屬於“憤青”，因此小小的心靈開始期待未來真的有“毛偉人”那樣的英雄人物引領老大的中華取得應有的地位和尊嚴！
沒想到,阿馬迪對王雲東這句話也是有很深的感觸。
阿馬迪反複咀嚼激動的說道：“對！說的太好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對了，這句話是哪個人物的名言？”
王雲東說：“我就是那個大人物，這話是我原創的。快來佩服我吧！”
阿馬迪笑這用一雙大手捏王雲東的腮。克羅琳達微怒，目光一瞪。阿馬迪不好意思的收斂了野蠻行為。
這時候，天邊太陽逐漸升高發熱，空氣灼熱起來，兩匹馬兒渾身汗水，發力奔跑之後，一聲嘶鳴，搖頭擺尾速度慢了下來！
“歇會兒，王二！你不累馬都累了！”王雲東拉開簾子，大聲朝前麵喊道。
王二回答：“哎！知道了。前麵有片小樹林，在樹林裏麵停下！”
王雲東在馬車上找到皮袋，大口大口的喝裏麵的果汁。農場裏麵原汁原味的水果榨出來的,離開農場想這樣喝到新鮮果汁倒是不容易了。這年代，飲料儲存很成問題，這樣攜帶的飲料，如果不盡快飲用，用不了幾天就會變質。
王雲東大方的請所有人喝他的果汁，原汁原味的果子榨出的汁水，讓大家讚不絕口。
王二下了馬車，把馬拴在樹林，從馬車中拿出一稈子步槍，戒備起來。山林間土匪出沒,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阿馬迪有柯爾特轉輪手槍，王雲東學文練武家裏有錢，手中有最近幾年才有的博查特自動手槍，彈夾供應子彈，用起來比轉輪手槍火力要猛一點。
克羅琳達責備道：“小孩子不能玩槍！”
王雲東白了她一眼，翻開包袱，拿出一把難看的毛瑟手槍說道：“我家附近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這裏至少有十多股土匪馬賊的！他們出沒不定、凶悍異常，殺人奪財物很是司空見慣了！為了到時候不束手待斃，槍是常見的生活必須品。”
“那怎麽沒向警察報案？”
“向舊金山市報案後警察根本裝無若無其事！向州政府抗議治安他們說,經過調查，治安良好！”
王二憤然道：“是啊！這裏的幾股土匪明明都是通緝犯，我們多次報案，依然無法得到解決，反而是馬匪數量更多了！現在許多商客們選擇饒路而行,隻有無知的外地人才會走這條路。而我們，由於農場地理位置，想要進城還必須走這裏路過！這些官僚簡直是想謀殺！”
“哦！上帝啊！來的路上不是很平靜嗎？”
“那是運氣好而已！”
克羅琳達和阿馬迪對視一眼，均覺得頭皮發麻。
克羅琳達接過毛瑟手槍之後也沒拒絕,詢問了使用方法之後,也熟練的擺弄。感情也經常使用手槍啊。
“不過也不要過與擔心，一般馬賊數量不會超過兩位數！而且，我老爹請了賞金獵人，100美圓買一條命!至少有30多名亡命之徒死與比他們還要變態的賞金獵人手裏麵。所以，一般我們農場進出的道路上基本沒有什麽土匪出沒了。”王雲東說，“就算沒有強盜，這裏荒郊野外還有可能出現野獸.小心點總沒有錯的!”
阿馬迪、克羅琳達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