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風刀霜劍戰迷蹤(2)

霍元甲在武道一途上,並未有過什麽驚人的見解,也沒推成出新過什麽理論。就像有人說過的那樣,他的拳法其實也就是一般,招數平平無奇,可是偏偏就很少有人能打得贏他。

那是因為,霍元甲的力量,就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他就不需要什麽高深的武學理論,也不需要什麽精妙的招數,對準敵人,直接a過去,平a就能打倒敵人了。

就像是現在,麵對著王琦混元如一的刀劍神域,霍元甲所作的,不過就是提起拳頭,轟了過去。拳頭提起,風壓形成,還未轟出,便有氣勁環繞,聲勢煊赫。

王琦不敢大意,握刀當頭斬下。風刀霜劍號稱無所不包,無所不有,說是拿一千零一招之中,包含了天下所有的招數。就算這話有些吹牛的成分,但是由此也可見風刀霜劍這套武功已經在招數方麵研究到了極為高深地步。

然而,便是有如此之多的變化,王琦用來對敵的,還是對位普通尋常不過的當頭砍下。雖然在斬經堂的獨門心法的推動下,這一刀快如閃電,甚至劈出了刀罡。可是說到底,他還是當頭一刀而已。

如果是在完成“千一”之後,這等返璞歸真的招數,一樣會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可是,現在這一刀,就隻是王琦迫不得已的應對。因為,霍元甲的這一拳,就實在是太快和太強!

這一拳已經轟到了王琦的麵前,他的刀才堪堪擋住了拳風,避免了被一拳爆頭的下場。這也讓他心中不由得大驚,想不到,這霍元甲,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

他心中驚訝,可手上卻毫不含糊。刀鋒和拳頭碰撞到一起,發出金鐵交加的聲音,白色的光芒從拳頭和刀鋒碰撞處冒了出來。

拳頭畢竟不如刀鋒,霍元甲這一招,雖然勢大力沉,可是對方以集中對分散,憑借著武器之利,就將他的拳勁斬成了兩段,再也造不成什麽威脅。

霍元甲毫不氣餒,他本就是越戰越勇之輩。敵人越強,就隻會讓他的鬥誌更加的激烈。收回拳頭,再次轟出,轟出,轟出,轟出!

一瞬之間,也不知轟出了多少拳。可惜的是,王琦已經沉下心來,將風刀霜劍一招接著一招施展開來,便帶起狂風,降下冰霜。他時而以刀作劍,時而化劍為刀。刀法和劍術之間銜接的天衣無縫。

刀既是劍,劍既是刀。他手中的那柄武器,乃是特意打造,最能發揮出他風刀霜劍的威力來。刀招劍術一一使來,饒是霍元甲神力無雙,也轟不破他的刀劍之域。

“好,好,好!”霍元甲大笑,臉上露出癲狂之意來,“想不到這黑龍會中果然高手如雲,隻是十三太保之一,便有如此的武功,真是讓我好生歡喜啊!”

“我的武功跟陛下比起來,便是螢火比之日月。霍元甲,雖然很強,可在某家眼中,也不過如此!”王琦也打出了真火,強力大招猛然轟出。一瞬間,刀光劍影籠罩了方寸之地,將霍元甲的拳勢砍得七零八落。

霍元甲趁勢後退,然後深吸一口氣,接著以更為猛烈的姿態轟出了他的拳頭。“王琦啊,某家這套拳法,便是稱作迷蹤拳,你又可能接的下來了?”

拳如閃電,一拳更比一拳快。在顧璐的眼中,這種能夠推動拳速變快的拳法,就不應該叫做迷蹤拳,而應該叫做流星拳才是。

而此時,王琦正揮出了風刀霜劍的最後一招。這一招就被越來越快的拳頭轟碎,再順勢將驚訝萬分的王琦轟上了半空。霍元甲已經如癡如狂,他口中大笑,一步躍起,後發先至地倒了王琦身邊,眼見得便要一拳轟下,將已經離地飛起的王琦轟殺當場。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狂風忽然在大堂中生成,氣溫也在急劇地下降,這種環境之中,霍元甲就忽然的失去了王琦的蹤影。他重重地落到大堂的木板上,將用桐油浸泡過的木板踩的粉碎,然後盯著不知何時落到了他身前的敵人。

王琦閉著雙眼,喃喃地道:“原來這便是風刀霜劍,這便是千一麽?”

“裝神弄鬼!”霍元甲大喝道:“且再吃我一拳!”

一拳既出,轟破大氣,產生爆鳴。激波撕裂了刀劍齋的牆壁和屋頂,地麵也在這一拳的威力之下木板紛飛。可是如此威力的一拳,卻在王琦的身前停了下來。這並不是霍元甲突然體悟了無上武道,能夠做到了收發由心,而是他不得不挺了下來。

麵對著這超越了以往所有攻擊的一拳,王琦隻是隨手揮劍,劍氣自兵器上射出,刺破了霍元甲身前的數處空間,讓他的氣勢和拳勁全部順著刺穿的空洞流了出去。

這?霍元甲瞪大了眼睛,這難道是武功所能達到的境界嗎?他被深深的震撼了。原來,武功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一拳無功,他就停了下來,然後仰天大笑:“痛快!”

既然一拳無功,那就再來一百拳,一千拳啊!

邊上的眾弟子駭然,顧璐見勢不妙,一手一個,抓著徐無忌和陳真向後退去。還沒等到他們退出多遠,整個刀劍齋便在刀罡劍氣和拳風中倒塌了下來。兩個模糊的身影在倒塌的廢墟中縱橫往來,也不知道他們在一秒之中,交手了多少次。

顧璐再次往後麵退去,直退到了百米開外,這才將兩個小孩子放下,他又又喜,驚訝的是,武功竟然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喜悅的也是:武功竟讓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

既然別人能夠做到,那我也終究能夠做到!顧璐心潮澎湃間,忽然覺得額頭上濕漉漉的,難道是下雨了?抬頭望天,清空萬裏,就差來一句“今日天氣晴朗波浪高”了。

既然不是下雨,那哪裏來的水?他不解地用手一模額頭,滑膩膩的,卻哪裏是水?分明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四散的氣勁所傷,流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