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才具無雙戴季良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沒過幾日，袁世凱就有了大的動作，組建了一個模範師。說是要先確定一個樣板，等組建完畢之後，其他各師再按照這個師的編製配置人員和武器。
因為是模範師嘛，所以一切都是挑最好的。部隊的訓練長官就是那位以第一名從6軍士官學院畢業的蔡鍔蔡鬆坡，配備的其他軍官也都是北洋一係的後起之秀。軍火也是優先配給了這個模範師，除了加強和調整了武器裝備之外，還按照最新的師旅團營連的編製進行了編組。
按照最新公布的《6軍平時編製條例》，對基本戰略單位——師一級的編製進行了調整。6軍師下轄兩個步兵旅、騎兵、炮兵各一團，工程兵、輜重兵各一營。其中步兵旅每旅下轄兩個團；每團轄3個步兵營和1個機槍連；每營轄4個步兵連。
騎兵團分為甲乙兩種，甲種團由4個騎兵連組成，乙種團由3個騎兵連組成，使駐地的情形而定；炮兵團下轄兩個野戰炮營，一個山炮營。
這樣算來，一個模範師的兵力在戰時可以達到一萬六千多人，完全可以作為一個方向上的戰略力量進行使用。同時，為了適應各種情況的出現，北洋軍還擬組建若幹個混成旅。
這些都沒什麽，讓北洋軍上下大嘩的是，大Boss袁世凱突奇想，想要讓他的的那個瘸腿兒子去做模範師的師長。當然，剛開始說的是去軍隊裏體驗一下，順便幫著年輕的蔡鍔壓壓陣。
可是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老頭子這時想要準備玩家天下了啊。北洋軍裏開始的幾個大山頭裏，除了鳳山是滿人而在北京之變中跑路去了邯鄲之外，其他的哪個不是都有自己的基本武力？
就是向來以北洋的管家麵目示人的王士珍也有一大批的門生故吏，這些人可是摩拳擦掌的想要在擴軍的狂潮中份上一杯羹的。有軍隊就要有權利，有軍隊就有錢財，有軍隊就有嬌妻美妾。
軍中自有顏如玉，軍中自有千鍾粟，軍中自有黃金屋，而沒了軍隊抓在手裏，那就什麽都不是，說話都沒人聽啊。而現在這麽多的功臣走狗都還沒安置好，你就要讓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上位了？
不能這麽玩啊，老大！
不可避免的，北洋軍裏麵的上上下下都開始了串聯。很多個不明身份的人在夜晚裏竄入了王士珍的府上，據目擊者聲稱，這些人裏麵有段祺瑞，馮國璋，吳長純，吳鳳嶺等人......
“謠言，這些都是謠言！”王士珍表情嚴肅地對一臉懷疑的袁世凱道：“我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早，怎麽會有人夜入府上？”
袁世凱裝出一副送了一口氣的樣子，誠懇地道：“聘卿，最近有人說我這時在給兒子鋪路，說什麽我將來還想要當皇帝，這純粹是胡說。你是知道我的，我的畢生所願，就是將中國建立成一個富強的共和國，這我們前頭才把滿清皇帝趕了下去，後頭我自己再坐上去，豈不是真的坐實了亂臣賊子的罵名？這等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幹的！”
王士珍也正色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看，這些謠言多半是那些不忿我們北洋占了中央名義的地方分裂分子所為。不過大總統最好還是出來給大夥說一下，也好安定人心。”
“這......這就不必了吧！”袁世凱不悅地道：“要是再有人散布一個謠言，那我是不是也要出來澄清？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公道自在人心，就讓他們說去好了。”
“既然袁公這麽說，那我也就放心了。”
“嗯。知我罪我，其唯春秋，那些人想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
等王士珍出得大總統府來，早已等候多時的曹錕上前低聲問道：“參謀長大人，大總統怎麽說？”
王士珍看了曹錕一眼，一本正經地道：“大總統說，絕無此事，大家大可以放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曹錕摸了摸腦袋，憨厚地笑了起來，然後又緊張兮兮地道：“這個......那個..........”
“有話就說，這個，那個的是幹什麽？”
“參謀長，您看，我老曹這些年來跟著大總統，功勞苦勞都立了一些，這擴軍後，能不能撈到一個師長幹幹？”
“這種事情........”，王士珍拉長了聲音。
曹錕急了，“您倒是說啊，對了，我送了些家鄉的土特產到您府上。您回家之後可以.....常常，我曹老三最是講義氣不過了，我是真的很有誠意的啊！”
王士珍笑了笑，道：“放心，隻要華甫說話，便是大總統也要聽幾句的。”
曹錕大喜，連連鞠躬，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王士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如今內憂外患，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可是上下還如此的離心離德，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席卷天下，並吞宇內的樣子。隻是，這大概和我也沒所少關係吧。他的臉色又變了回來。
“怎麽樣？”段祺瑞對徐樹錚道：“大總統這還是有私心的。”
徐樹錚拜服，“老師就是老師，在知人這一項上，我是萬萬不及。”
“那蔡鍔怎麽說？有沒有給我們的人安排一些好位置？”
“蔡鬆坡雅致高量，豈是能被些許錢財所收買的？”徐樹錚輕笑，“他雖然收了我送去的禮物，但那不過是怕得罪了老師，他用人還是看本事的。不過還好，那些人裏麵有位姓戴的學弟，才具無雙，已經入了鬆坡的法眼了。”
“姓戴的？”段祺瑞想了一想，道：“可是戴季良，字誌翔的那位？”
“老師連這個都知道？果然是慧眼如炬啊。哎呀，不好！”徐樹錚裝出一副大驚的樣子，苦著臉道：“那我平時那些無浮之浪狀，豈不是也都被老師看在眼裏？”
段祺瑞大笑，“年輕人逛逛秦樓楚館也算不得是什麽大事，等成家了自然也就安心了。”
“老師這樣說，那我算是安心了。”徐樹錚笑嘻嘻地道：“今晚就去八大胡同那邊喝喝花酒，壓壓驚。”
“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