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裝完那啥就跑
所謂的愛,大概不是能夠用意誌來控製的。
恩,真的是這樣的嗎?青受對此很懷疑。他總是懷疑很多的東西。除了少數能夠確定的,比如說一加一等於二這種之外,他對世界上的一切東西都抱有深深的懷疑。
自己真的是愛上了這個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天的女孩子嗎?難道自己的這種感情不是一種虛妄的幻覺嗎?自己隻是年少而慕艾,隻是因為想要愛上一個人,所以才會產生那種無聊的感覺的嗎?
自己愛上她,是因為她在有意無意之間表現出了對自己的好感吧。很久之前自己就是這樣,會喜歡那些喜歡自己的人。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是看了基督山伯爵裏的那句“愛那些愛我們的人,恨那些很我們的人”之後吧。
他的思緒還在到處亂飛的時候,王霖已經小聲,但是興奮地叫了起來:“啊,巨人也從湖裏麵離開了。”
“你這麽高興幹什麽?”青受的心中生出巨大的怨氣,為何,為何你要表露出對自己的好感?為何你要如此的可愛和漂亮了?
“馬上就會有一隻異鬼要將那些死人都召喚起來了呢,”王霖興致勃勃地望著湖邊,道:“這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魔法力量之一了,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呀!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很好奇它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嗎?”
恩,青受對於這個還真的有點好奇。在練武有成之後,他就對於各種各樣的武功,以及其他的不屬於武功範疇的力量體係有了很大的興趣。
他定睛朝著湖邊看去,果然就見到了一隻身上被類似於冰霜的力量所環繞異鬼正對著湖麵以及那些遠去的船隻。它緩緩地將雙臂張開,然後掌心朝上地抬起了起來。
隨著它的動作,那些先前戰死的野人拖著支離破碎的身體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青受也是被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所震撼。這種力量,這種操縱屍體的方法,隻要運用得當,就能夠一路滾雪球下去,將亡靈軍團的數量無限地擴大,直至將整個世界都化作死者的國度。
在遠處觀看的他尚且是受到了這樣的振動,直麵這一幕,正乘坐者船隻離開的那些野人和傳說中的預言之子瓊恩雪諾一夥人所受到的震撼應該更大才是了。
在玩ar3的時候,他雖然不是很喜歡用亡靈這個種族,但是也曾經見到過亡靈二本絞肉車加死靈法師爆骷髏海的情況。現在的這個場景,就讓青受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比如說燃燒軍團,亡靈天災什麽的。
他抬頭望向了天空,很是懷疑會不會某個時候就有著地獄火從天而降,砸在這個世界的地表上。不過這都是他的瞎想而已,王霖就很不以為然地道:“這個世界的魔法力量沒那麽誇張啦。而且魔法力量的複蘇還是從龍媽孵化除了龍才開始的。”
“是這樣嗎?”青受努力地讓自己表現的不要有什麽異樣,“恩......嗯?!”
“怎麽了?”王霖有些詫異,她順著青受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了那幾隻在山巒上的異鬼正用泛著藍色光芒的眼珠子瞪著他們。
她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往後連退了好一段距離。等到緩過神來之後,連忙對青受道:“青哥哥,快點退回來啊!它們現我們了。”
“它們是現我們了,”青受冷笑,沒有後退,反而是站了起來,對著山巒上的那些異鬼露出了挑釁的神色,“就算被它們現了,那又如何?”
“額.....”王霖一時語塞,“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下就離開這裏南下。”青受低聲道:“這邊是待不下去了。”
王霖連連點頭,她也早就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中待夠了。她從雪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白雪,正想再說些什麽,卻聽到身前傳來一陣長嘯。
青受終於下定了決心,隻要能回到原來的世界裏,就要去做那件一直以來很是猶豫不決的事情。決心既下,念頭就通達了。就算是不小心愛上了別人那又如何,不過是愛罷了。
他敞開胸懷,吐氣揚聲,嘯聲如虎嘯,似龍吟。聲波在山巒間回**,在空地上傳播,壯懷激烈,慷慨激昂。
正懷著難以言述的心思,在船隻上離開的瓊恩雪諾聽到了這激烈的長嘯之後,心中一動,轉頭向著聲音的來處望去,就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一座山峰上。片刻後,一個身穿著黑色大氅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個人影的身邊。
“那是......”瓊恩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後來出現的那個人雖然也看不清楚,可是那件大氅似的衣服,他就無比的熟悉了。那分明就是守夜人兄弟的標準裝扮,他自己的身上就穿著一件同樣的衣服,那是被野人們稱之為“烏鴉”的黑色服飾。
那兩個人是什麽來曆?野人?異鬼?還是流落在外麵的守夜人?瓊恩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將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忘記那兩個身影了。
青受長嘯出聲,就覺得身心都舒暢了。他對著那幾隻異鬼“嘿嘿”地冷笑幾聲,然後轉過身來,對王霖道:“趴到我背上來!”
“啊?”王霖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要趴你背上?”
“那是因為,我們現在就要逃命了啊!”青受認真地道:“裝完畢就要跑,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額.......”王霖無語,青哥哥大部分的時候都很沉穩,但是偶爾的時候也會逗逼的不行。她無語歸無語,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往前走兩步,然後一個躍起,她就爬到了青受的背上。
“哈哈,感覺像是小時候一樣了呢,”王霖不知為何,有些高興地道:“小時候我們就是這樣玩的啊!”
青受低聲說了些什麽,但是她卻沒有聽清。他用雙手托住她的屁股,腳下力,地麵就在不斷地後退,呼嘯的風聲將一切的低聲言語都吹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