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計劃不如變化快
絕大部分的時候，個人和團體，勢力，國家，都有他們自己的計劃。有些時候，計劃是很好的。也有些時候，計劃看上去是個好計劃。
在陳誠還在不緊不慢地擴充士官和軍官的數量，準備打造一支軍官度140%的精銳部隊的時候。陝西，河南，山東方麵一起傳來了對麵敵軍開始集結，並開始在前線囤積戰備物資的消息。
不但如此，沙河之戰後，俄國人不敢派兵去解救正在被不停地攻打的旅順要塞，反而將大量的後備隊抽了出來，對盤踞在遼西的宋彪部進行了一次突襲，搶走了囤積在那裏，準備賣給俄國人的六千多噸物資給搶走了。
這些被搶的物資裏麵，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各種彈藥。陳誠的如意算盤是，開始的時候可以賣給俄國人。等到明年出兵的時候，賣不完的，就拿出來打俄國人，怎麽都是不會浪費的。
“真是挑選了一個好時機，”陳誠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快掛不住的跡象，他將山東王曹德貴發來的緊急電報丟到了桌子上麵，“在我們開始動員的時候打過來，這可不是說運氣好就能抓住機會的。”
“你是想說我們中出了個叛徒？”林夢楚問道：“為什麽不能是敵人的情報工作做得好呢？”
“敵人的情報工作做得好是肯定的，”陳誠道：“也許是我們最近爆發出來的鋼鐵產量嚇壞了某些人，也許是他們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工作，剛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還有可能是南方的內部壓力太大，大到了不向外宣泄就要自爆的地步。”
“說了這麽多，就跟沒說說沒什麽差別啊，”林夢楚的眼中露出煞氣，道：“南邊的那些人暫時還沒打過來，我們可以不管，但是俄國人搶了我們的東西怎麽說？”
“有理有據，不卑不吭.......我是說派兵打回去。”
“不對俄國人宣戰嗎？”少女有些不滿地道：“他們可是殺了我們不少人的。”
“然而我們也在蒙古方向殺了不少的俄國人啊，”陳誠道：“俄國人是撐不下去了才.....等等。恩，你說，南邊和東北那邊發生的事情會不會是有聯係的？”
“廢話，就算不是有聯係的，但是他們一起行動，就已經在事實上形成了聯手的架勢了。”林夢楚冷笑道：“孫汶最後不就是抱住了俄國人的大腿的麽？現在不過是延續了他們KNT一貫的作風人而已。”
“但是說不通啊，俄國人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將手伸到南中國海來.......莫非是法國人？”陳誠在地圖上看了好一會，“就算法國人不是主使，也絕對沒少在裏麵搞事。”
“喂，我說，”林夢楚提高了音量，“你管它是誰在背後搞鬼呢？出現了狂暴的敵人，就要將他們統統的打倒啊！”
“.....說的對！”陳誠沉吟了一會，道：“反正也是要總動員的，現在不過就是早了那麽幾個月，先期的計劃都作廢，還有要損失不少的金錢而已，那現在就開始動員好了！”
“就是！”林夢楚頗為滿意地道：“南邊一直就不安分，我們早就知道他們是會打過來的，現在不過是在冬季用兵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也不對，我們根本就沒有被他們突襲的手，他們的計劃就已經被我們偵察到了。”
“唔，說不定就是專門來嚇唬我們的？”陳誠又到：“這都快十一月份了，能夠用來打仗的時間就那麽一兩個月，然後就要下雪了。現在的中國的北方，雖然還不到西伯利亞的冬天那麽冷，對軍事行動也是很有影響的。”
“會是這樣嗎？說不定是敵人覺得能在一個月之內就打的我們跪地求饒了，從湖北出兵河南，一個月足夠把兵線推到黃河邊上了。”
“並不能吧？我們在河南怎麽說也有一萬多人的正規部隊，加上各種民兵武裝，一共有三四萬人，加上裝備優勢和隨時可以從河北調過去的援軍，就算敵軍有十萬人，也不見得打的過我們。”
“說到河南，我想起一件事情，”林夢楚道：“那個連接河南河北的大橋修建的怎麽養了。這都快半年了，也該修好了吧？”
“還沒有呢，要下個月......恩，難道是因為大橋快修好了才打過來的？算了，我也懶得管敵人是怎麽想的了。既然他們想要戰爭，那我們就給他們戰爭。”
“然而，我們也在計劃著過年之後就開戰的啊，現在不過是敵人先一步的打了過來。你”少女搖頭，道：“不過最後這一句話還是很不錯的，我們可以在報紙和廣播上都這麽說。既然他們想要戰爭，那我們就給他們戰爭。”
“很好，那就以總參謀部和陸軍部的名義發布總動員令.....”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擊的聲音，陳誠停下了說話。片刻之後，一個年輕的妹子走了進來，將一份緊急情報遞了過來。
陳誠接過來看了一下，然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怎麽了？”林夢楚問道：“又有什麽壞消息了？周邊的敵人基本上都在摩拳擦掌，不會再壞了。除非....英國人的亞洲艦隊開過來了？”
“你想什麽呢？”陳誠啞然失笑，“英國人現在沒那麽多的精力搞別的事情了，你還是別亂想了，自己看吧。”
接過情報來一看，林夢楚驚訝地道：“李鴻章突發惡疾，現在已經病危了？”
“是啊，”陳誠歎息，道：“他年紀也很大了，早晚都有這麽一天的，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個關口上病重。”
“他已經多活了好幾年，還做了一任的中國大總統，也應該死而無憾了。”
“真是可惜，我還想著在明年奪取了東北之後，讓他能在對日的新條約上簽字的呢。”陳誠道：“看來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李鴻章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輪到張之洞接任大總統的位置？”
“按照程序來說，是這樣。”
“張之洞似乎頗有雄心呢，大概是不會像李鴻章那樣老老實實的當個橡皮圖章的。”
“那怎麽辦？楚楚你不是想要自己去當大總統吧？我覺得.....這樣不太好，你現在才十六歲，還沒成年啊！”
“......那要不你去當大總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