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生不自量（10）
陳誠和林夢楚在談論載漪和慈禧等人的時候，說他們鼠兩端，行動不夠果決，但是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實際上的表現在某種程度上看起來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滿清上層是戰和不定，而陳誠和少女則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剛一波算了。就林夢楚閣下的本心來說，當然是拉出去一波好了，但是陳誠卻得為將來考慮。少年總是想著要是自己的本部兵馬損失過重的話，那些被他們壓製下去的各方勢力就會起來造反。
有的時候，少年也會想著自己這樣怎麽看起來和當年的校長一樣了？這保存實力消耗雜牌的想法都是一樣一樣的啊。而且人家光頭還有一個中央的大義名分，他們則隻能靠著暴力和利益去壓製各方的豪傑。
“你說我們像是kmT？”林夢楚想了一下，然後問道：“可是我們沒有蘇聯那樣的大腿抱，也沒有人給我們送水連珠和金盧布啊。況且，如果我們是kmT，那麽誰會是呢？莫不是南方的同盟會？”
“同盟會？嗯，你是說那個kmT的前身啊，我覺得他們還真是有可能成為那樣的組織。”
“唔，我隻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就kmT的那種德行，連軍令政令統一都做不到，那裏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對手。”
“這個嘛，我們的戰略目標不是打擊列強聯軍之後就跟他們和談嗎？那我們自然就會變成反動賣國落後腐朽的邪惡勢力，那個時候kmT說不定就會一直抱著蘇聯的大腿不放了。”
“你說的也許可能，不過我有一個問題，現在才19oo年，蘇聯的影子都還沒出現呢，想要抱蘇聯的大腿，最少也還要等上二十年啊！”
“這隻是一個比方，沒有蘇聯，還有英法美德等列強嘛，誰知道呢。不過要是他們真的走出這樣的一條路了，那還真是會讓人覺得驚訝和有趣啊！”
“哼，我覺得他們多半在那之前就給別人滅了也說不定。”
“哈哈，這個倒是不會。雖然孫中山等人成事不足，但是他們現在畢竟算是代表了底層的民意，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而且同盟會跟青紅幫等黑社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別人想暗殺他們也是要運氣相當好才行。”
“那好吧，我就試目以待好了。”林夢楚打了個哈欠，道：“昨天晚上砍人砍的太累了，我要去睡一會，沒有好消息就不要叫我啊！”
唔，我總覺得楚楚你說這句話帶著一種深深的惡意。讓我想想，嗯，你這是在cos拿破侖，然後嘲諷法國人隻有在矮子，女人和外國人的帶領下才能打贏戰爭嗎？
“...........”，林夢楚表示無語，“你這腦子是怎麽長的？這回路明顯的跟一般人不同.........誰會沒事繞這麽遠去開嘲諷？”
“額，我經常就這麽幹啊，”陳誠真誠地道：“我經常說些奇怪的話，其實都是在拐彎抹角地去嘲諷別人呢。然後那些家夥感覺到了我的惡意，但是他偏偏不知道我到底怎麽說他們了。這種智商上的碾壓，你就不會覺得很有趣嗎？”
“啊呸，我看不順眼的話，就直接一拳打扁了，哪裏還需要像你這麽麻煩？隻有弱者才會耍手段和心機。”
“嗯，就好比我們現在不敢和八國聯軍決戰，而是靠著各種戰術，情報和裝備上的優勢來削弱他們？所以說我們現在也是弱者咯！”
“哼，要是我們現在更強的的話，早就把那些洋人推下海了，哪裏還需要在這裏墨跡？”林夢楚有些不滿的道：“要是北洋軍，甘軍還有張之洞的新軍都肯聽指揮的話，別說是關內的這十萬軍隊，就算是關外的二十萬俄軍，我都有信心通通打垮！”
“咦，楚楚你不是說你很困，要睡覺去了嗎？”
“哈，”少女再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將已經育的美好曲線展露無疑。
“看什麽看？哼，我走了，沒有好消息的話不要叫醒我！”
“.........楚楚你確定你這不是在黑法國人？”
“去死啦！”
林夢楚閣下在睡覺之前說沒有好消息不要叫醒她，然後就真的出事了。
“啊，你說董福祥和洋人打起來了？”陳誠正在指揮室裏麵看著沙盤上犬牙交錯的雙方軍隊分布，聽到消息後，他驚訝地在沙盤上看了好一會。
“我確定西門和南門方向都是被我們占據了，那麽董福祥的甘軍是怎麽去跟洋人打起來的？難道是從東城出門，然後饒了一大圈去進攻洋人嗎？我可真不知道他原來這麽有種啊！”
不知道董福祥是怎麽想的，也許是在城裏麵搶夠了，想要出去搶八國聯軍一把。也許是看八國聯軍和黑龍會大眼瞪小眼地對峙了好些天，以為洋鬼子也就那麽回事，所以腦子一熱就上去幹仗。又或者........反正不管是什麽原因，董福祥帶著上萬大軍浩浩****地出了東門，稍微整隊之後，就步騎混雜著跟洋人幹了起來。
“唔，為什麽上萬人的部隊的動向也沒能早一點報告過來？”陳誠不滿地道，“我知道現在到處都要人手，可這攤子鋪開了以後，情報部門的效率就變得太低了啊。”
“而且，現在的八國聯軍變成了十幾國聯軍，比利時，西班牙還有荷蘭是什麽鬼？怎麽這些家夥也派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