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提起她的裙子,她的腳踝已經腫成了饅頭一樣。
“天啊,這也太嚴重了。”宋菲吸了口冷氣,“要不算了吧,這也太疼了。”
“不行,這是大家的心血,而且台下還有更多名人領導,不能夠給學校丟人,也不能夠給十班丟人。”宋琦景咬了咬牙,“我能行的。”
舞台下,沒有人看出宋琦景的腳出了問題。
校長旁邊坐著許鶴予,他驕傲的介紹道:“我們學校的學生多才多藝,我們在外語方麵對於學生的培養都是十分重視的,他們都是普通班級的學生,也能夠代表咱們學校學生的外語水平。”
許鶴予麵無表情的聽著,眉頭卻是輕輕的皺了起來,目光鎖定在舞台上,他的觀察力一向很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來舞台上的宋琦景出了事故,而她隻是在強撐而已。
節目結束,宋琦景在同學的攙扶下緩緩走下了舞台,宋菲急忙衝了上來,將她扶到了一旁坐下,掀開她的裙子查看。
宋琦景的腳踝更加的紅腫了,她因為一直在忍受,這會兒額頭上都是冷汗。
“這個白阮阮,真是個神經病!”宋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繼續在這裏看節目,蘭蘭,把小景的運動鞋拿過來,我們送小景去醫務室。”
“好。”
醫務室內,醫生給宋琦景處理了一下傷勢,噴了藥水,貼了膏藥。
“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做劇烈運動。”
“謝謝醫生。”
宋菲跟許蘭蘭又扶著宋琦景先回了教室。
“這個白阮阮是神經病嗎?”宋菲一口銀牙咬碎,“嫉妒,她就是嫉妒!嫉妒小景比她漂亮,比她優秀!”
“我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麽會針對我,但是這不合理啊,她是校花,是學霸,我長得不如她,成績也不如她,她何必嫉妒我?”宋琦景一隻手托著下巴,“難道我什麽時候得罪過她?我跟她沒什麽接觸啊,更別提得罪她,所以她的意圖到底是什麽呢?”
“不管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件事情你不會就這麽算了吧?”宋菲氣哼哼的,“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個仇,一定要報!”
“怎麽報仇啊?”許蘭蘭弱弱的問道,“你有計劃?”
“我……我還沒有想到,要不找個人打她一頓出氣?”宋菲眸子轉了一下,“人家車接車送,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啊。”
“成熟一點,別跟個小孩子一樣。”宋琦景淡然說道,“白阮阮這種女生最看重的是麵子,對她最好的報複,就是贏她,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贏她。我現在的精力雖然都是放在學習上麵,但是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忍讓半分!”
宋菲給劉老師請了假,跟許蘭蘭一起打算提前離開,送宋琦景回家。
到了校外,三人正在等出租車的時候,一輛車緩緩在她們麵前停下,車窗緩緩滑下,許鶴予精致冷傲的臉慢慢浮現。
“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許蘭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是那個……那個……”
宋菲已經笑眯眯的上了車,甜甜的笑道:“謝謝鶴予哥哥。”
“鶴予哥哥,幾天晚上我們班級的節目,你看了嗎?覺得怎麽樣?小景是不是特別的漂亮?這個節目是我編劇跟導演的哦!”宋菲又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看了,很優秀。”許鶴予認可的點頭,“小景的腳怎麽回事?”
宋琦景抬眸看了一眼許鶴予的後腦勺,她注意到了自己的腳出了問題所以才來送自己回家的嗎?那豈不是場下的觀眾都發現了?
虧她盡力忍耐,還是演砸了。
宋菲氣呼呼的說道:“都怪那個白阮阮,就是那個跳芭蕾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在小景上場之前,伸腿去絆小景,導致小景的腳崴了,這可憐的孩子忍著劇痛完成了表演。”
“是嗎?”許鶴予推了一下眼鏡,眼神裏麵露出一抹冷意來,“白阮阮是嗎?”
宋琦景握住了宋菲的手說道:“國慶節期間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話,在我家住吧,正好可以照顧一下我。”
宋菲輕輕地搖頭:“對不起啊,小景,我明天要跟他們一起去看望爺爺奶奶。”
“行吧,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許鶴予先後將許蘭蘭跟宋菲送了回去,宋琦景下了車,準備打電話讓爸爸下來接她。
許鶴予卻直接下了車,扶住了她的手臂,說道:“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麻煩的,我扶著欄杆也可以上去的。”
“走吧。”許鶴予不容置喙的說道。
宋琦景被許鶴予攙扶著,兩人還沒有這麽近距離過,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道,她抬眸見就能夠看到他完美的下顎線。
兩人沉默的上樓,快到的時候,他先開口說道:“今天的表演,很成功,令人驚喜。”
“謝謝。”
到了五樓,敲門,宋父開門見到門外的許鶴予楞了一下:“許總?”
“爸爸,許總送我回來的,我的腳崴了一下。”
宋父急忙反應過來,將宋琦景扶著:“感謝許總,進來坐坐喝口茶吧。”
宋琦景本以為許鶴予肯定會拒絕,她告別的話都掛在了嘴邊,但是沒有想到許鶴予竟然答應了下來。
“好,那打擾了。”
宋琦景將話咽了回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鶴予入內之後在沙發坐下,他長手長腳的,倒是顯得他們家的沙發小巧了不少。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小的房子,很擁擠,很舊,但是很整潔,很溫馨。
“請。”宋父泡了一杯綠茶放在了茶幾上,“感謝許總百忙之中還送小景回來,你們怎麽遇到的?”
“小景學校表演節目,我也在,就順路送她回來。”
“哦哦,好。”宋父不善言辭,“喝茶,喝茶!”
這時候許鶴予掏出了一張邀請函,說道:“三號有一張拍賣會,有幾樣藏品我很感興趣,但是魚龍混雜,我不確定那些東西的真假,所以希望宋叔叔能夠同往,幫我掌掌眼。”
宋父推了一下眼鏡:“我雖然在文物院工作,但是畢竟不是混古玩行的,也不能夠百分百能夠看出來。”
“無妨,若是宋叔叔當天無事,可以幫我做個判斷。”
“行。”宋父應了下來,“我陪你過去看看。”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