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管宋琦景怎麽努力加快速度,但是這兩隻惡魔還是離他越來越近。

她踩到了一塊石子摔倒在了公路上,身上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已經全部用光了一般,再也爬不起來了。

她絕望的看向天空,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還挺能跑的,繼續跑啊!”光頭氣喘籲籲的說道,“累死老子了,還報廢我們的車子,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大胡子目光陰森:“現在就送你去跟你的死鬼舅舅見麵!”

什麽!他們殺了大舅!

“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會不得好死的!”宋琦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罵道。

大胡子給光頭使了一下眼神,光頭如同惡鬼一般朝著宋琦景走了過去,伸出雙手,想要將她掐死。

宋琦景躺在冰冷的馬路上,絕望的流著眼淚,她不甘心就這麽死在這裏,還有好多事情還沒有做呢!

她還沒有考上A大,還沒有入選國家隊,還沒有跟許老師好好的道謝,還沒有看著爸爸跟許阿姨結婚,還沒有跟小夥伴們好好的告別……

就在光頭的手即將伸向宋琦景纖細的脖子的時候,一道強烈的遠光燈突然射來,光頭被射的眼睛疼,抬起手遮擋著。

宋琦景也是驚了一下,心中生出一股希望來,有人來了!是有人來救她了嗎?

她期盼的轉過頭望去,有三道高大的人影從強烈的燈光中快步過來,她眯著眼睛看著,心跳逐漸加快,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是他們!真的來救她了!

隨著三人的走近,輪廓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隻見著許鶴予一個箭步飛速上前,一腳將光頭踢出去老遠,光頭掙紮著想要起身反抗,被趕來的許潤予再一次踢飛了出去。

許鳴予在宋琦景的身邊蹲下,滿眼都是心疼,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個滿臉血水的女人就是小景。

這麽多血,她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啊,她該有多疼啊。

他此刻隻感覺有一把鈍刀在一刀一刀的割著他的肉,心髒被貓爪子一下一下撓著。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擦了擦她臉上的血水,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哽咽。

“小景,別怕,我來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宋琦景欣慰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回來救我的,我終於等到了。”

話落,她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許鳴予將宋琦景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車內。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許鳴予前去開車,雙眸通紅,憤恨的將前麵挨打的大胡子跟光頭瞪了一眼,如果不是擔心小景的傷勢,他此刻連殺人的心情都有了,真想親手殺了這兩個畜生!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朝著外麵的許鶴予與許潤予兄弟喊道:“大哥,二哥,我先送小景去醫院了。”

“快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許潤予說道。

話落,許鳴予快速啟動汽車,去了醫院。

馬路上,許鶴予與許潤予兄弟兩人沒有說話,隻是朝著大胡子跟光頭一腳又一腳,一拳又一拳的打著,為宋琦景報仇出氣。

隨後趕來的警察看他們教訓的差不多了,才上前阻攔:“這兩人我們要帶回警局去調查,你們停手吧,別讓我們難做。”

許鶴予拿出手帕擦著拳頭是的血漬,看著大胡子與光頭似看著兩具屍體一般。

“這一次,我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醫院內。

宋琦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她想要動一下,全身都難受的要命,隻是一動,全身的肌肉都跟著疼痛了起來,讓她不得不吸了口冷氣。

“疼……”宋琦景輕聲喚了一聲,“好疼啊。”

“小景,你醒了嗎?哪兒疼?”

宋琦景轉動眼珠子望過去,隻見著爸爸握著自己的手,關切的詢問著。

“爸爸。”宋琦景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眼淚又不受控製的往下流著,“我不是在做夢吧?”

宋父心疼的為女兒擦去了眼淚,他的雙眼紅腫,想必是又哭又熬夜守著所致。

“不是做夢,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哪兒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說著,宋父按了鈴,沒一會兒就見著好幾個醫生一起入內,為宋琦景檢查著傷勢。

這時候,隻見著許如與許鶴予許潤予兄弟兩人一起入內,他們見宋琦景醒了,也急忙上前關切的詢問。

醫生團隊檢查完畢,表示宋琦景現在蘇醒過來,已經沒有大礙了,她的傷都是外傷,接下來需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

醫生離開之後,許如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直掉眼淚。

“對不起,是許阿姨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吃了這麽多苦,對不起。”

宋琦景之前多好看一個小姑娘,現在已經麵目全非了。

頭上包著繃帶,一隻眼睛高高的腫起,臉上青一塊腫一塊,鼻梁跟下顎都受傷了,身體上的傷就更不用說了,後背簡直慘不忍睹,左腳踝與右手都綁著繃帶。

“別哭了。”宋琦景抬手輕輕地擦拭著許如的眼淚,“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剛剛醫生也說了,我隻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事了。”

許潤予看著一個小姑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是心疼不已,說道:“那幾個混蛋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們已經狠狠的揍了他們一頓,為你出氣,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要讓他們下半輩子都在牢裏麵度過。”

宋琦景忽然想了起來,急忙問道:“大舅呢?他……他死了嗎?”

雖然這一次綁架是大舅策劃的,說到底到最後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被他們圍攻的。

說來諷刺,大舅一輩子都對她冷冷淡淡,沒有幾分溫情在,她一次看到這份親情的苗頭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他沒有死。”宋父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被從三樓推了下去,送醫及時,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傷到了脊椎,下半輩子隻能夠在輪椅上度過了,這也算是報應吧。”

宋琦景心中一陣唏噓,頓了頓又問道:“那個黃頭發的呢?我逃走的時候打了他一鐵鍬,當時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殺人了?”

“沒死,隻是腦震**暈了過去。”許鶴予冷冷的說道,“便宜他了,那個情況,你就是失手打死他,也是正當防衛。”

“還是算了,我不想殺人,讓他們坐牢就好。”宋琦景心有餘悸的說道。

她的目光在病房裏麵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許鳴予,心中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