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人從小禮堂走出來,不時的看向許鳴予。
外麵的燈光很暗,很好的掩飾了許鳴予臉上害羞的紅色。
宋琦景還期待著他能夠說些什麽甜言蜜語呢,哪兒知道許鳴予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腳步有些淩亂。
宋琦景笑了起來,害羞的許老師也很可愛啊。
一轉眼開學已經兩個多月了,新生也基本上已經適應了大學的氛圍,而在十一月的中旬,也迎來了他們入校之後的第一場考試,期中考。
大學考試有老師劃重點的習慣,但是每個老師的習慣不一樣,有的老師很耿直,幹脆利落的劃了重點,將一大半的內容剔除,有的老師很狗,猶猶豫豫的化了百分之六十七的內容做重點。
其中最叫人發指的是蕭伯瑜,他開始爽快的給同學們畫完了重點,同學們一陣歡呼,這重點還不到百分之二十,然後又補充道:“除了剛剛劃的不考,其他的都要考。”
同學們一陣哀嚎。
接下來大家便是進行到了期中複習當中。
之前宋琦景寢室的四個人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現在目標一致,也基本上出入都是一起,要麽在圖書館自習,要麽在寢室裏麵寫作業。
一旦忙起來之後,時間就飛速疾馳。
宋琦景不讓許鳴予給她送早餐了,兩人隻有晚上的時候視頻一會兒,明明在一個學校,談出了異地戀的感覺。
期中考完了之後,宋琦景打算給自己放兩天假,周末約上了宋菲逛街。
“小景!”
“菲菲!”
兩個許久未見的小姑娘擁抱在了一起。
“菲菲你這變化有點大啊,這還是我認識的宋菲嗎?”
隻見著宋菲一頭栗色的大波浪長發,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條長裙,踩著一雙高跟鞋。
她自信的揚了一下頭發:“大學生就要有大學生的樣子嘛,好看吧?你也要改變一下,別還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別以為你現在名花有主了就擺爛。”
兩人一邊逛街一邊聊著天,看得出來宋菲還挺滿意自己的大學生活的,可以用有滋有味來形容。
“你現在跟胡啟然怎麽樣了?”宋琦景問道,“都快三個月了,我就隻聯係上他兩次,他們學校對手機的管控太嚴格了。”
“我跟你差不多,他偶爾周末能夠跟我視頻一會兒,不過也得控製時間,平時根本聯係不上他。”宋菲有些心疼的說道,“他們的訓練挺辛苦的,但是他說,他們飛行教練誇他的天賦不錯,沒幾年應該就可以獨自飛行吧。”
“你說飛行員的工資挺高的,真不知道他在別扭什麽。”宋琦景不解的搖了搖頭,“他隻要畢業了,那也是精英人士,就他在那裏矯情。”
“我懂他,他怕我擔了個女朋友的名分,不但不能夠陪我連個像樣的禮物都不能夠送給我,更害怕我會將他父母還有奶奶當成自己的責任。”宋菲淡淡的笑了笑,“他心裏麵舒服就好。”
還沒有逛一會兒,宋菲就因為腳疼走不動道了,宋琦景十分無語:“跟我逛街,又不是跟帥哥出來,至於穿高跟鞋嗎?等著吧。”
她在不遠處的鞋店內買了一雙平底鞋給宋菲換上,兩人又找了個咖啡店休息。
宋琦景見宋菲時不時在回消息,宋菲也不避諱的外放語音,能夠聽得出來,對方是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兩人商討著劇本的事情。
宋菲的態度很平淡,不知道是不是旁觀者清的關係,宋琦景能夠感覺到對方那個男孩子的語氣有些親密。
也對,宋菲這樣長得好看性格又好看的女孩子,有追求者也很正常了,沒有才奇怪。
“這誰啊?你們關係很好?”宋琦景好奇的打聽道。
“編劇係的一個學長,大二,在社團認識的,我們對於電影的想法很一致,想要合作出一個作品。”宋菲語氣欣賞的說道,“不過這位學長是真的很有才華,我看過他的原創劇本,很有深度,一點不像他這個年紀能夠寫出來的。而他也很欣賞我的導演風格,覺得我能夠很好的將他劇本的精髓表現出來。”
宋琦景隱隱為胡啟然與宋菲這對小情侶感到擔心,在距離時間與現實之下,他們是否能夠堅持到最後。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跟林念之跟許蘭蘭視頻。
沒一會兒,武寧也來了咖啡廳,宋菲看了一眼宋琦景問道:“現在就我們三個還在一個城市,我們也好久沒有聚過了,我把他叫來,你不介意吧?”
宋琦景搖了搖頭。
“武寧,這裏!”宋菲揮了揮手。
武寧在兩人麵前坐下,宋菲笑問道:“武寧,你一進來,至少五位女士回頭看你,你還真的是吸睛啊,是不是又長高了?”
“長了一厘米,這點距離你都能夠目測出來?”
“可能是許久未見了吧。”
三人聊了一會兒,宋菲去了衛生間。
剩下宋菲與武寧兩個人有些相顧無言。
宋琦景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
她當初堅持希望能夠跟武寧以後也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下去,一來是因為武寧對她的確是有恩,她做不到將恩人當成陌生人,二來是不希望兩個人的關係影響到他們五個人的小團體,希望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友誼能夠永久的維持下去。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做錯了。
武寧喝了口咖啡,垂眸說道:“上次的事情……”
“隻是誤會而已,許老師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武寧沉默了一下問道,“對了,你跟許鳴予認識孟驍嗎?”
“孟驍?是不是搞車隊的?見過一次。”宋琦景想了一下說道,“不過感覺他不是什麽好人,你怎麽認識這個人?武寧,你該不會也去玩賽車了吧?這個東西雖然刺激,但是很危險的,你還是少碰吧。”
“偶爾玩過兩次,很久沒有碰過了。”武寧像個做錯事被抓住的孩子,有些心虛的說道,“知道了,以後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