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景原以為關於許老師的謠言,過兩日就會被平息下去,但是後麵卻有了更為離譜的謠言傳了出來,而他一直位於大家吃瓜的中心。

更有甚者,將謠言從他的私德已經轉移到了他的學術上麵,有人發帖質疑他發表的那些論文的真實性,懷疑他被保研的背後是不是存在金錢交易,因為許鳴予被保研的時間正好是許氏集團向學校捐款兩千萬的時間。

還是那句話,比起造神,大家更樂意毀神。

大家喜歡將一個人捧上高高的神位,賦予無限美好的品質,一旦發現神有汙點,就迫不及待的將他拉下神壇,陷入汙泥,高高在上的踩上幾腳,以此顯得自己的道德無比高尚。

而作為許鳴予公開的女友,在那些離離原上普的謠言之下,別人看她的眼神裏麵都充滿了同情。

當然也有不少人前來詢問關於許鳴予那些事情的真假,宋琦景剛開始會認真的解釋,許老師沒有做過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

但是那些人想要聽到的並不是真相,他們會反過來勸宋琦景,不要因為一個人有錢就完全相信他,不要被他洗腦,應該遠離這樣的男人。

幾次之後,宋琦景也懶得理會這些人了。

隻是謠言的風波還是驚動到了學校,學校方麵表示對於許鳴予的事情一定會徹查。

宋琦景無精打采的趴在寢室課桌上,刷著校園網,真的害怕又有什麽奇怪的謠言被造出來。

齊斕一把將她的手機奪過來,笑道:“別看了,再看有什麽用呢?不覺得奇怪嗎,短時間內那麽多謠言起來,我感覺背後有人在操作,肯定有人在針對他。”

“我也覺得有人在整他。”宋琦景歎了口氣,“他平日裏麵太傲了,得罪的人不少,我勸了他兩次,但是他好像真的對這些謠言不在意。”

“這就是許神的不對了,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難道也不在意你也會被這些流言蜚語中傷嗎?”陶雲舒不平的說道,“小景,你得好好跟許神說一下,該解釋的解釋,編造謠言誹謗的那些人該告就告了,不要再這麽一直拖下去了。”

“對。”齊斕點頭支持,“小景,你有時候也要學著在一段關係裏麵強勢一點,不要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知道你喜歡他,崇拜他,可是感情太過於熾熱了,會影響你的判斷力的。”

於歡啃著蘋果崇拜的問道:“你們都好有經驗啊,齊斕,你談過很多男朋友嗎?”

“什麽啊,她母胎單身。”陶雲舒笑道,“有的人就是這樣啊,別人愛情裏麵揮斥方遒的軍師,輪到自己的事情,就手忙腳亂啥也不是。”

這件事情最難受的人之一就是孫知冬了,事情發展到現在越演越烈的地步,說到底起因還是許神去ktv救了他們。

孫知冬先是找到了魏菡,希望魏菡能夠跟他一起澄清那天晚上許神去ktv的目的。

魏菡當即就拒絕了。

“你瘋了嗎?我要是承認了,那我的名聲就全部毀了!”魏菡咬著牙說道,“再說了,現在關於許鳴予的謠言那麽多,你要去澄清哪一件?反正已經這麽多的謠言了,多這麽一件又算什麽啊!他的名聲反正已經髒了,難道要我犧牲自己為他陪葬嗎?”

“許神是為了救你!再說了,你不是喜歡許神嗎?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家這麽對許神?”

“他是為了救我,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啊,要是我現在去澄清了,我就毀了,那麽他當初救我的目的就沒有達到。”魏菡振振有詞的說道,“我是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我啊,一次次的拒絕我。再說了,這個世界上不止許鳴予一個男人,好男人多得是!”

孫知冬盯著魏菡不屑的說道:“你太無恥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網上亂說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魏菡警告道,“還有,你覺得現在誰還會相信你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淌這一趟渾水,傻子都能夠看出來,肯定是有人要整許鳴予。”

孫知冬氣衝衝的回到了實驗室,實驗室內許鳴予帶著耳機,正在專心致誌的敲代碼,他垂頭喪氣的上前:“許神,都這麽亂了,你怎麽還有心思學習啊?你快點想想對策啊。”

許鳴予摘掉一隻耳機,淡淡的說道:“不學習做什麽?像你一樣長籲短歎?有用嗎?”

“可你也不能夠什麽都不做吧?咱們不能夠坐以待斃啊。”孫知冬著急的勸道,“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宋學妹想想吧,你倒是可以躲在這裏,就不擔心她被人指指點點嗎?”

許鳴予雙眸陡然抬起,隨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隨後,他取下耳機,快步往外走去。

“學長,你做什麽去啊!”孫知冬喊道。

許鳴予沒有回答,本想要直接去圖書館找宋琦景,擔心自己的出現反而讓她成為焦點,給她發了個消息之後,在圖書館外的涼亭外等著。

宋琦景很快前來赴約,跑得有點著急,到了之後還有點微喘,水潤的雙眸裝著擔憂。

“我不著急,幹嘛跑啊。”許鳴予輕輕的拍著宋琦景的後背,那些壓在心間煩躁的事情,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消失無蹤了。

“著急見你嘛。”宋琦景掰著手指頭數著,“我們好些天沒有見麵了。”

“就那麽想我啊?”許鳴予捏了捏宋琦景的腮幫子,順勢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

“怎麽了?”

“我這些天沒有坐以待斃,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不希望你卷入其中,但是我們是戀人,早就是一體,我被非議,你又怎麽能夠不被影響?是我沒有注意到你的困境,這件事情背後有些複雜,我已經在處理了,再等等,馬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用覺得抱歉,那不是你的錯,我們榮辱與共嘛,而且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的。”宋琦景輕輕的拍著許鳴予的肩膀,“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心疼你,有些人說話太難聽了。”

“難聽就不要聽。”許鳴予淺笑了一下,“你隻用好好學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