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離開之後,林鹿還躺在沙發上生悶氣。
黎蘇蘇冷笑了一聲:“就這麽舍不得?你要是真這麽舍不得,現在就跑過去求葉尖,表示你會繼續給她砸資源,求她不要跟你解約,繼續留在你的身邊。”
林鹿橫了黎蘇蘇一眼,在沙發上轉了個身,不理她了。
“嘿,我惹你了,你衝我發脾氣!”黎蘇蘇冷哼了一聲,“也對,我又不會嬌滴滴的衝你喊老板,你當然隻會衝我發脾氣了。”
她還想要再繼續說話,林鹿突然朝她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眼睛,帶著隱隱的怒氣與委屈。
兩人四目相對,黎蘇蘇咽了口唾沫,將要將他推開。
少年早已經成長為男人,體格差異下,紋絲未動。
“你想做什麽?放開我。”
氛圍之中已經透著一絲曖昧,少年勾結滾動,盯著少女漂亮的唇形,慢慢的低下頭去。
隻是雙唇即將接觸到的時候,黎蘇蘇卻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林鹿愣了一下。
電話鈴聲打斷了沉默的尷尬。
黎蘇蘇將林鹿推到了一邊,接聽起了電話。
電話是她經紀人打來的,一接聽就大嗓門的吼了起來:“黎蘇蘇,我就問你,你到底還要不要你的事業了?你費了那麽大勁兒才拿下的那個角色,你知道被誰撿了漏嗎?葉尖!話說她不是林鹿工作室的嗎?你問問林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現在不要工作照顧他,他工作室的藝人專門搶你的資源是什麽意思!”
“也不能夠算是搶,我現在的確沒有心思工作,這些工作總歸是需要有人做的啊。”黎蘇蘇淡然的說道,“你別管我,我有分寸。”
“你!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掛斷電話之後,黎蘇蘇將手機一扔,又找了一本童話書出來。
林鹿坐在她的對麵,抱著雙膝,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裏麵滿是道歉。
他拿起手機給黎蘇蘇發消息。
“你去工作吧,我沒關係的,我已經好了很多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做噩夢了。”
一個明星,長久沒有曝光,對事業的影響是致命的。
“我現在就想休假,沒有心情工作,以後再說吧。”黎蘇蘇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要是真的希望我早點出去工作,就早點開口說話,你要是好起來了,我就離開。”
林鹿張了張嘴,喉嚨裏麵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好了。”黎蘇蘇淡淡的笑了笑,“還想聽什麽故事?美人魚怎麽樣?”
林鹿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生氣,也不知道氣自己還是氣別人。
黎蘇蘇也沒有理他,拿起童話書念了起來。
過了會兒,她拿起手機,點開了宋琦景給她發的微信,雙眼發亮,一臉興奮的說道:“許老三受傷了,大師算的真準,他真的有血光之災!走,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兩個人找到了許鳴予校外的公寓,宋琦景剛打開門,他們就迫不及待的進來了。
許鳴予正在喝水,見他們入內,兩道英氣的眉毛不高興的皺了起來:“你們來做什麽?”
“自然是來探病的啊。”
如果他們不是笑得那麽幸災樂禍,探病倒也說得過去。
黎蘇蘇拿出手機快速拍了兩張照片,嘖嘖的說道:“許老三,你腦袋是被誰給開瓢了?”
“要你們管,出去。”許鳴予不耐煩的趕人。
“不要。”黎蘇蘇吐了吐舌頭,又拉著宋琦景問道,“小景,許老三的腦袋是怎麽了?”
“別提了,倒黴唄。我們今天打算去遊樂園玩兒,路上他非要去給我買冰淇淋,還沒有到買冰淇淋的店,路邊的牆上的瓷磚脫落,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宋琦景聳了聳肩,“那條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那麽多,怎麽就讓他給趕上了呢!”
“你給他求的平安符沒有給他?”黎蘇蘇問道。
說起這事兒,宋琦景將放在背包裏麵的平安符給拿了出來,放到了許鳴予的褲子口袋內,說道:“大師是真的準啊,這平安符我求了,但是看你不是很相信這些東西,我就沒有給你,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這個平安符,你最近都帶上身上。”
“好了,我會帶著的。”許鳴予看向了宋琦景,眼神一秒變得柔和了起來。
“這房子好小啊,許老三你怎麽會買這麽小的房子啊?”黎蘇蘇參觀了一下嫌棄的說道,“整個房子加起來還沒有我的臥室大呢。”
她在衛生間看到了一些女性用品,笑嘻嘻的說道:“你們兩個,居然同居了!”
“沒有。”宋琦景擺了擺手,“沒有同居,我就昨天晚上在這裏住了一晚上而已。”
黎蘇蘇湊過來,兩道八卦的眉毛揚的高高的:“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麽都沒有發生?小景,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許老三不行?”
她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屋子裏麵的人都能夠聽到,宋琦景趕緊將她的嘴巴捂住,用餘光掃了一眼臉色不怎麽好的許老師,真害怕許老師不會讓她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別胡說!”
林鹿支棱著耳朵,兩隻眼睛閃縮著八卦的光芒。
在許老師的雷點蹦迪,你們還真的是無懼生死啊。
“沒什麽事情,你們可以走了。”許鳴予麵無表情的逐客。
黎蘇蘇還算是有眼力勁兒,知道許鳴予的臉色看上去不好了,在他發作之前,心情舒暢的拉著林鹿離開了。
“好了,別生氣了。”宋琦景笑著拍著許鳴予的肩膀,“誰讓你平時欺負他們,他們可不得想辦法欺負回來。”
許鳴予的眼神微微一變,吸了一口冷氣,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頭上裹著紗布的地方。
“怎麽了?傷口又開始疼了?”宋琦景擔憂的問道,趕緊拉著他坐下,輕輕的給他吹著傷口,“要不再吃一片止疼藥吧?”
“不用了。”許鳴予靠在宋琦景的肩上,十分舒服的拱了拱,“你就是最好的止疼藥。”
剛剛被那兩個人給氣到了,現在心裏麵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