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蕭伯瑜笑道:“宋同學,你別看你哥現在人模狗樣的,讀書那會兒愛裝的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富二代,你說你有錢不宰你宰誰,可是這小子每次結賬的時候都雲淡風輕的,後麵我們才知道了,我們這幾個土鱉,一頓飯可勁兒點菜也就幾百塊錢,對你小鶴同學來說那都是毛毛雨,見他不肉疼,太過分的事情我們也幹不出來,也就沒興趣了。隻後悔當初沒見識,沒指著他去那些銷金窟瀟灑幾次。”

蕭伯瑜說起往事滔滔不絕,不自覺咬著後槽牙說道:“這小子本來就有錢,年年拿最高的獎學金,給我們氣的。最可恨的是,我當年暗戀英語的一個女生,跟人說句話都怕唐突了佳人,佳人給這小子表白,居然被這小子給無情的拒絕,氣得我當時就想要削他。說起他,他當年也是A大風頭無兩的男神,比許鳴予差不多了多少。”

說到此處,蕭伯瑜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些事情來,差點忘了許鳴予是宋琦景的前男友,而許鶴予是許鳴予的堂兄,宋琦景是許鶴予家的妹妹,所以這三個人是什麽複雜的關係?

蕭伯瑜不想去探究別人的家庭隱私,頓了頓問道:“對了,許鳴予不是出國治療嗎?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好些了沒有?”

許鶴予掃了一眼埋頭吃東西的宋琦景,既是回答蕭伯瑜也是說給宋琦景聽的。

“傳統醫療手段對他傷勢恢複的幫助不是很大,他現在在接觸一些人工智能與醫療結合的項目,未來恢複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不過這個項目目前還在研究階段,要作用於人體,還需要些時間。”許鶴予說道。

“隻要有機會就是好事。”蕭伯瑜一直在了解國際前沿的科技,對於醫療與人工智能的結合也有不少論文被發表了出來,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那麽作用於人體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許鳴予對人工智能本就感興趣,他應該會研究這方麵,我相信他的能力,就算是雙目失明,也能夠做出一番成績來,我倒是可以拭目以待一下。”

由此引起,兩人又說起了一些前沿的科技的研究。

“你真的舍得砸那麽多錢下去?你要知道很可能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蕭伯瑜說道。

“總要有人先趟一下,你知道我的,我不怕失敗,怕的是不敢嚐試。”

蕭伯瑜感慨道:“不愧是傑出的青年企業家,有這個魄力,有這個擔當,你看看那些什麽勞什子大廠,賺的盆滿缽滿的,盡做些跟老百姓搶菜籃子的生意,不敢拿錢砸在前沿的科技項目上。”

他遞給許鶴予一根煙,許鶴予搖頭拒絕:“戒了。想要有所突破,靠我是沒有用的,還是要靠研究人員,所以希望蕭老師能夠多培養出一些人才來!”

宋琦景一直默默吃著,不愧是老店,味道果然不錯,心裏麵卻生出竊竊的歡喜來,盤算著等回寢室之後就好好的找一下關於人工智能與醫療結合的論文看看。

許鶴予一直關注著宋琦景的情緒,見她的情緒一直很平和,在提到了許鳴予的時候亦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見她如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吃完飯,蕭伯瑜住在校外,直接讓許鶴予先送宋琦景回寢室。

車上,許鶴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問道:“國慶要不要出國去看看小鳴。”

“他現在應該不錯吧。”宋琦景淺笑了一下,“我就沒有必要再去打擾他了。”

“小景,有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事情,他跟趙今安之間……”

“我知道他在騙我,他跟趙今安並沒有在一起。這個圈子就隻有這麽大,想要圓謊,不怎麽容易,雖然我從不刻意去關注他的事情,但是他的事情好想總是有各種方法出現在我的耳朵裏。蘇蘇能夠看到趙小姐的朋友圈,以趙小姐的性格而言,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她肯定不會藏著掖著的。”宋琦景腦袋輕輕的靠在車窗上,“他不想見到我,甚至用了那麽決絕的方式,那麽我就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他的麵前。”

從國外回來的那段時間,真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後麵再怎麽告訴自己他是不想拖累自己都難以擺脫陰影。

宋琦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輕聲繼續說道:“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他,不要自作聰明,不要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行傷害之事,他好像沒有真正方才心上過,抑或是我與他而言真的是負擔,在我的麵前,他何嚐不是陷入了更深的絕望當中,不過這些不重要了,如今,我跟他,都有了新的生活,你看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的。”

許鶴予沒有再多說什麽,將宋琦景送到了寢室樓下,輕聲說道:“好好休息。”

“謝謝許總,路上小心。”

宋琦景剛回到了寢室,就被齊斕從背後一把抱住。

“老實交代,剛剛從你回來的是誰,我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親戚。”

“許神你當初還說是親戚呢。”

“他的確是我的親戚啊,那個人你們也見過啊,許鶴予許總啊,他跟蕭老師是校友,約了蕭老師吃飯,順便叫上了我。”

“切。”齊斕他們隨即興致闌珊,“還以為你找到了第二春呢。”

“我們不是單身狗聯盟嗎?不是你的說的心中無男人,我們成學神嗎?不是你說不要戀愛腦嗎?”宋琦景去捏齊斕的臉。

“我就是覺得可惜,那個美女身邊沒有幾個舔狗,怎麽偏偏你就像個絕緣體呢!”齊斕攬住了宋琦景的肩膀,“都一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平日裏麵大家對於這些話題絲毫不提,怎麽今晚一個個都這麽有興趣,宋琦景微微歎息了一聲。

“現在的時光不用來好好學習,用來談情說愛太浪費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去洗澡去了。”宋琦景抱著睡衣去了衛生間。

於歡聳了聳肩說道:“還以為小景徹底走出來了呢,原來是我們想多了。”